何言沒有像先前一樣突然發力沖開石板,而是一點一點的將石板頂起,不僅自己安然無恙的站在了眾人面前,還順便把那名傷員給救了。
他之所以沒有突然爆發內氣將石板沖開,是因為這里沒有了章玉澤胡言亂語。
而后,幾名醫護人員急忙將傷員抬到了擔架上,匆匆向營地趕去。馬秋則一下子撲到了何言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如果不是林靜初突然出現在她的(身shēn)后,怕是她這一下就要哭到天黑了。
“媽!這么多人看著呢,丟不丟人!”林靜初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馬秋不好意思的抹干了眼淚,急忙說道:“眼睛里進沙子了。”
“我就假裝相信你了。”林靜初大方的擺了擺手。
何言與馬秋相視一笑,然后一塊走回了營地。
路上,那名年輕的消防員悄悄問了很多關于馬秋跟何言的問題,當他得知馬秋跟何言的關系之后,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暗淡的神色。
一位長的漂亮,又韻味十足的少婦,還穿著護士服,這本(身shēn)就對男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再加上馬秋之前還曾奮不顧(身shēn)的救下了年輕消防員的媽媽,這種(情qíng)況下,換做任何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都會像消防員一樣,對馬秋產生(情qíng)愫。
當然,這種(情qíng)愫現在還很淡,所以,在了解到馬秋已經有了另一半,甚至還有了一個這么大的女兒之后,便徹底放棄了對馬秋的念頭。
他(身shēn)為堂堂男子漢,還是家里面的獨生子,直男癌已經到了晚期,就算馬秋沒有何言,他也不會娶一個女兒都跟他差不多大的人作為妻子,這是他自認為自己(身shēn)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底線。
更何況,他對馬秋本來就只有那么一絲絲好感而已,還不值得他為了馬秋去奮不顧(身shēn)。
如果馬秋能知道年輕消防員心中的想法,她的表(情qíng)一定會很豐富。
回到營地之后,馬秋沒敢跟何言膩歪太久,因為她還肩負著護士長的職責。而何言也同樣沒能閑著,一名護士緊張兮兮的跑到了他面前,問道:“請問你是何言先生么?”
“是我。”何言說道:“你叫我何醫生吧,先生聽起來怪怪的。”
“好的何醫生,我們這邊有困難急需您的幫忙。”護士急忙說道。
何言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他才剛帶著林靜初來到這邊,怎么馬上就有人找他了?就算是認識他的人,未免消息也太靈通了吧?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人該見還是要見的,否則的話他的疑問豈不是永遠也想不明白了。況且,這里可是地震災區,能需要幫忙的事(情qíng),基本上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所以,何言在安頓好林靜初之后,就跟著護士走到了一間臨時搭建的彩鋼房里。
這是一間簡易的手術室,比海邊那片災區的手術室還要簡易,因為這里是市中心,大部分都是倒塌的建筑廢墟,能供人落腳的地方本(身shēn)就很少,更別說臨時搭建臨時彩鋼房的空地了。
這一片供志愿者和軍隊休息的營地,還是第一批到來的軍隊和消防員聯手清理出來的。所以,在這一片本就不寬裕的空間里,能有這樣一個手術室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進入手術室的消毒過程卻是必不可少的,就連何言都被迫經歷了一番全(身shēn)消毒,穿上了手術室特有的手術服之后,才被(允yǔn)許進來。
他看到站在手術臺前的一位女醫生,也正用冷清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很熟悉,那雙眼睛本(身shēn)很熟悉。
然后,似乎察覺到了何言的疑惑似的,女醫生摘掉了口罩,露出了她原本漂亮的面容。
“顧主任,你怎么來了?”何言脫口而出的問道。
顧寧輕輕皺起兩葉彎眉,說道:“我也是名醫生。”
“額,看來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何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顧寧沒有跟何言再這個問題上繼續計較,而是直奔主題道:“我需要你的血。”
“又是rh(陰陰)(性性)血?”何言指著手術臺上那位明顯失血過多的傷員,驚訝的問道。
顧寧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何言無奈道:“說好的熊貓血呢?這才多長時間,都遇到幾個了。”
對此,顧寧同樣表示很無奈,她也納悶呢,怎么rh(陰陰)(性性)血突然變的這么多了。她干了這么多年的外科醫生,加起來遇到的rh(陰陰)(性性)血,還沒有認識何言以后遇到的多。
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難道說熊貓血之間會互相吸引?
“咳咳!”顧寧突然咳嗽兩聲,顯然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給嗆到了。于是她急忙轉移話題道:“來吧,抽血吧。”
“咳咳!!”這次輪到何言咳嗽了,并且聲音比顧寧的還大。
他是被顧寧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嗆到了,所以他也急忙說道:“等等,我有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快不快?”顧寧板著臉問道:“傷員可是沒剩多少時間了。”
何言明白事態的嚴重(性性),便直接拿出了補血丹遞到顧寧手里。這幾枚補血丹可是他在給軍官煉制樣品的時候,用真正煉丹的方法煉制的。雖說沒有鼎爐,但這已經真的可以被稱作丹藥了,完全不是那些已經被普及了的下等補血丹能夠媲美的。
那些下等補血丹充其量只能被稱為藥丸,跟丹藥比起來,差的不是十萬八千里。其區別就是普通的格斗高手,跟已經登堂入室的武道高手之間的差距,根本沒得比。
顧寧沒見識過幾次何言的能耐,所以她對何言拿出的玩意很是懷疑。
正當她要開口詢問怎么回事的時候,手術室里又突然進來一個人。穿著跟房間里所有人一樣的手術服,戴著口罩和手術帽,唯獨他眼角深刻的如山谷溝壑的皺紋,跟屋子里的年輕人有些不太一樣。
在手術帽無法覆蓋的兩處鬢角,是雪一樣的花白的頭發。他整個人氣宇軒昂,又溫文爾雅。
何言剛想開口詢問,他便像事先預知了一樣,緩緩的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刻滿了滄桑卻精神抖擻的面容。溫和的笑道:“我叫左修竹,世人抬舉我,稱我一聲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