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倒是沒再出什么事,何言把葉又晴安安穩穩的送到了燕京。他沒有急著去下一處靈脈,而是來到了一個叫做溪城的地方。
聽說伊雅墨生活在這里,過的不是很好,作為好朋友的王曉聰因為諸多的原因只能給予經濟上的支持,其他的就不好再出面了。
何言下了飛機,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打算做停留,按著王曉聰給的地址直接過去了。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伊家這個龐然大物倒下了,但剩下的伊家人卻依舊繼承了許多財產,比普通的富豪強上許多。但這個世界上光有錢是不行的,還要有人脈,甚至權勢。
以前伊家三者兼具,很強大,如今就只剩下了金錢,對伊雅墨來說就沒什么用了。
何言來到伊雅墨的住處,伊雅墨沒在家,他看了看時間,天色尚早,想著伊雅墨可能有事在外面,就直接從窗戶進到了房間里,坐在沙發上等。等了很久,臨近凌晨的時候,門外才響起一陣鑰匙相互摩擦的聲音,接著門就被打開了。
剛一進門的伊雅墨,看著客廳的燈還亮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看到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何言,下巴就直接被驚掉在了地上。
“你………”何言看著伊雅墨,奇怪的問道:“這是怎么搞的?”
此時的伊雅墨十分狼狽,身上全是腳印,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眶腫了一個大包,擠得眼睛掙不開。
伊雅墨收起驚訝,冷冰冰的看了何言一眼,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額,聽說你有麻煩,就想著來看看。”何言說道。
伊雅墨沉吟片刻,說:“你走吧,我不用你幫忙。”
“你是在怪我搞垮伊家?”何言笑著問道。
伊雅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何言起身搖了搖頭,既然對方不需要他的幫助,他也不會死皮賴臉。他就這么一步一步的向門口走去,路過伊雅墨身邊的時候,淡淡的問了一句:“你覺得伊家真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么?”
“如果不是你搞垮伊家,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伊雅墨咬著牙說道。
“你應該知道伊家是為什么垮掉的,你過的再不好,至少還是個大富豪。可那些被人販子拐走的人呢?他們經歷的是怎樣的地獄,你能想像得到么?”何言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只是被教訓了一頓。只是這點挫折就受不了了,那些被拐賣的人該怎么辦啊。”
伊雅墨沒有再多說什么,默默的走進了房間,表示不想跟何言繼續談下去。何言表情輕松,不慌不忙的離開了伊雅墨的房子。
之后,何言到外面去打聽了一番,大概了解到伊雅墨遭遇了什么樣的麻煩。
溪城距離燕京不遠,燕京原本有許多大家族的少爺跟伊雅墨玩的很開,但因為伊雅墨身后的伊家,他們總覺得自己被伊雅墨壓了一頭,總得在伊雅墨面前低聲下氣。
于是,當這些人得知伊家落敗了之后,就開始對伊雅墨展開了報復。用的手段都是年輕人之間小打小鬧,不入流的手段。就比如剛才,那些富家大少爺們就通過自己的人脈,聯系了當地的黑道勢力,沒事多照顧照顧伊雅墨。連當地的白道也都被買通了,只要事情不嚴重,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樣一來,就算伊雅墨有錢,人家不買賬,也就沒什么用了。
對于這樣一個結果,何言實在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伊雅墨一直是個很有規矩的富二代,連交女朋友都很慎重,照理說他不應該得罪人。想來,那些人只是惱羞成怒了吧。以前在伊雅墨面前的自卑趁著伊家失勢全都爆發了出來。
何言看著天空,微微嘆了口氣,心里有些無奈。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么多人想不明白道理。
“算了。”他目光在街上掃了一圈,隨便找了家夜間餐廳進去填肚子去了。
實在是有點餓。
與此同時,伊雅墨趴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其實剛才把他打成這樣的,不是那些富家少爺請來的幫手。他只是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看到有女孩被騷擾,他連話都沒說就把手里的酒瓶子砸在了調戲女孩的那個男人腦袋上,砸了個頭破血流。
然后,男人的同伙就沖上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直到他們出氣了,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更可笑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還嫌他多管閑事。這會兒伊雅墨才明白,那個女的本來就是來釣男人的,剛才的那無力的拒絕也只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