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云初見鐘夜辰沒有回話,推了他一下。
鐘夜辰不是走神,只是在思考到底什么時候讓云初知道自己的身世,云老爺對云初的考驗也該差不多了吧?
雖然云家也不是非回不可,但云初的身份也該恢復一下,但又見她在潘美鳳母女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要是讓云初知道,這根本不是她的親人,她會不會憤怒崩潰?
“沒什么,你說,我聽著呢!”鐘夜辰正色道。
云初喂飽了小靈貓,起身拍拍手,“還說沒想什么,我看你八成是在想今日救下的那個叫碧月的女子吧?嘴巴上說人家煩,心里卻控制不住的在想,男人啊……”
鐘夜辰聽到云初提起那個女子,立即黑臉抱著她的腰,沒好氣的道:“還說我亂想,明明是你放不下,你若不提,我早就不記得還有這么回事了。”
不過這也說明,小丫頭在乎自己,想到此,鐘夜辰頓時眉開眼笑,忍不住用力的親了親云初的嘴唇,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對那些女人動心思的。”
云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聽說沒,宜春樓關了這么半個月,可是要重新開業了!”
“重新開業?我還以為她們干不下去了呢,別的倒是不可惜,就是可惜了再也見不到胭脂姑娘了,不過能夠重新開業了也好,啥時候啊?”
“三天后,而且還要選什么花魁,你不是跟那里的艷紅相好嗎?你不去給天捧場啊?”
“啊?那我可得給我家艷紅捧場,咋捧場啊?”
“說是要買什么香包,你覺得哪個姑娘好,就給哪個姑娘送香包,想送幾個就送幾個,有錢的多送,沒錢的少送,哎呀,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宜春樓,哦不對,現在改叫胭脂閣了,人家那門口擺著呢,你可以去瞧瞧去。”
“一起去唄,別讓我家那口子知道!”
宜春樓改名胭脂閣并且重新開張的消息就像長了腿一樣在小鎮自上不脛而走,不過時候未到,只能看到胭脂閣門口紅綢彩帶飄舞,大門是關著呢,見不到里面什么景,也看不到坐在臺子上的姑娘們。
一轉眼就到了三日后,胭脂閣重新掛牌開業的日子,人家開業都是上午,胭脂閣卻選在了晚上,眼巴巴的等了好些天的男人卻見不到出來門口拉客的女人了,心里還有些失望,不過還收耐不住好奇,想要進里面瞅瞅。
進了大堂,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姑娘們一個個瞧著端莊秀麗了很多,唯一的遺憾就是身上的衣服也穿的有點兒多,不能一飽眼福了。
但這種吃不動的心思更能勾引人,云初和鐘夜辰坐在二樓,向下張望,具體花魁大賽的流程她已經跟胭脂商量好了,胭脂正在宣布呢。
哪個姑娘沒有幾個相好的,哪個相好的不希望跟自己相好的姑娘是花魁,說出去也有面子啊。
而云初已經匆匆忙忙讓村里的女人們趕制了一千個香包,不過她預估是不夠的。
一樓已經是歌舞升平,其樂融融,云初和鐘夜辰則是坐在二樓靜靜的觀看。
鐘夜辰還好,云初時不時的還要點評一下,“夜辰,你看,你看那個姑娘身姿婀娜,舞姿曼妙,你說她會不會是花魁?”
鐘夜辰搖頭,他覺得此刻他還是不說話的好。
第一天參加的有十位姑娘,琴棋書畫歌舞,樣樣都可以用來當才藝,云初看的好不樂呵,難怪男人們都喜歡這種地方呢,就連她這個女子,都快對這里流連忘返了,而另一邊,是她想出來的,給那些文人雅士們單獨的留出來一部分地方,不為那些顛鸞倒鳳之事,就是跟心愛的姑娘,彈彈情說說愛,文人騷客們自詡清高,就愛這樣。
當時胭脂還覺得太浪費了,姑娘們不接客空聊天能賺幾個銀子,可誰知道,因為胭脂閣這個關子賣的足夠大,所以吸引了不少人。
這會兒給雅客們聊天的地方也是滿的,想想誰不希望有個紅粉知己呢,胭脂閣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居然有些姑娘詩詞歌賦也很聊得,跟那些書生們對起詩來,也差不到哪兒去。
姑娘們一輪展示已過,胭脂站在臺子上盈盈一福身,“諸位,咱們胭脂閣這幾位姑娘的才藝如何?”
“好!”
“好看!”
叫好的聲音好不熱鬧,而且最主要的是免費看歌舞,還不花錢。
“你們可有看好的姑娘,何不支持一下?咱們胭脂閣評選花魁的標準就是看誰手里的箱香囊多,這香囊可是定情之物,端看你們對姑娘們是否有情了。”胭脂笑著說道,這些場面話,不用云初交她也會,何況云初也教不來。
胭脂對著那幾位姑娘使了個眼色,她們就明白了,下了臺子找各自的熟客去了。
這個說,“李公子,你要支持秋月!”
那個說,“王老爺,你要給荷花買五百個香包。”
不過只聽見姑娘們央求的聲音,遲遲不見那些人出手,即便出手也是些普通的客人們打賞的,一兩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