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姑娘只跟少爺去郊外游玩了,什么都沒有發生!”錢罐打定了主意道。
鐘晴跟顧盼兒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奶奶,錢罐一個下人知道什么啊,堂哥那么護著云初,算真的發生了什么也不會說的啊,只是那些毛賊居然敢對咱們侯府的人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咱們侯府可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啊!”
鐘晴明著是替侯府著想,可實際卻是在挑事兒,不管是伯父鐘侯爺追查下去,還是鐘老太太追查下去,云初都沒有很忙好果子吃。
不管堂哥多么喜歡云初,一個殘花敗柳還想要進侯府當未來的侯爺夫人,簡直是癡心妄想,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鐘情覺得真是很解氣,她原本是不知道的,自打云初跟她那個妹妹進了侯府之后,她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奶奶都不知道誰是她的親孫女了。
鐘晴原本看不云初,再加嫉妒,更瞧不她了,剛剛顧盼兒來找她玩兒,“順嘴”提起了云初的事兒,她一聽激動了,所以這才帶著顧盼兒到了奶奶的跟前,把這事兒給挑明了。
鐘晴能想到的,老太太自然能夠想到了。
她也是暗叫不好,若是真的發生了什么事兒,那云初這輩子可毀了,那丫頭還挺招人喜歡的,而且老太太更知道的是云初是鐘夜辰的命啊,若是云初出了什么事兒,鐘夜辰肯定受不住,而且最要緊的是他很可能還會娶云初。
像鐘晴想的那樣,未來的侯夫人,可以是小門小戶的姑娘,可必須是身家清白的,不然以后怎么在鐘家立足。
而且若云初真是有骨氣的姑娘,受了這么大的侮辱,沒臉見人,甚至自行了斷才是。
人言可畏啊,老太太說到底還是疼愛自己的孫子多些的,她不想讓人在背后戳鐘夜辰的脊梁骨啊。
聽聞此事,老太太的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錢罐,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能夠瞞著老太太呢,云初姑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老太太肯定不會讓她這么被人欺負了去的,這是你的不對了!”顧盼兒一臉的嘆息,好像真的為云初抱打不平一樣。
錢罐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反正他把事實說了,“老祖宗,您被聽外人瞎說。”他把外人兩個字咬的極重,是故意說給顧盼兒聽得,他雖然是個下人,可也是侯府的人,滿場顧盼兒一個人是外人,說的當然是他了。
錢罐才不在乎得不得罪顧盼兒呢,“老祖宗,云初姑娘好著呢,她真的跟少爺在一塊,有些人若非要說云初姑娘被人欺負了,那八成也是被咱們少爺欺負了,他一直對云初姑娘心懷不軌,這個小的再清楚不過了。”
“胡說八道!”老太太被錢罐這么插科打諢后,緊張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不過兩個人還沒回來,這事兒也不好說,還是得等云初回來親自問問,畢竟錢罐說的也對,外人的話,不可信。
若真的是被夜辰欺負了,那還有啥說的,明天讓兩個人成親,不能讓云初受了委屈。
錢罐吐了吐舌頭,他知道,自己這么說已經讓老祖宗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了,接下來的事兒等著少爺跟云初姑娘回來了再說吧,他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后面還有個什么謀劃,他只負責辦事好。
“是,錢罐你可別冤枉了我堂哥,我堂哥可是個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兒呢,算真的是那樣,肯定也是有人不知檢點勾引的!”鐘晴又是一盆臟水潑在了云初的身。
索性便是云初現在不在,若是在,管叫她怎么潑了怎么舔回去,云初可不是那樣吃虧的性子。
“你也閉嘴,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這些好聽是咋著?別的叫外人看了笑話,以為咱們侯府沒有家教,教出的姑娘滿嘴亂說話。”老太太這一聲外人,再次叫顧盼兒的臉有些掛不住。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把云初被擄走的消息傳到侯府里,至于后面的事兒,老太太肯定也會問個清楚明白,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再留在這里了,免得參合進他們的家務事。
“奶奶,既然侯府出了這么的的事兒,那我便改日再來看您吧,盼兒先行告退!”顧盼兒福了身。
老太太也正有此意,畢竟關門教子,若是待會兒等那二人回來真的問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兒,也不能叫旁人聽了去。
“好吧,晴兒,你去送送盼兒!”老太太道。
鐘晴送著顧盼兒出去了。
侯爺夫人也擺手讓錢罐下去,屋內只剩下婆媳倆,侯爺夫人輕聲問道:“娘,您說這事兒到底要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關鍵時刻,姜還是老的辣,“現在你能做什么,是能去挨個堵了他們的嘴還是怎樣?一切等辰兒跟云初回來再說,看看他們怎么解釋,照目前來看,云初被擄走的事兒肯定是真的了,興許也著了道,不過你自己的兒子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嗎?或許去的及時呢,你瞧剛剛錢罐那小子一臉輕松的樣子,若云初真的發生了什么事兒,他還敢笑?”
侯爺夫人本來也是擔心云初真的被人輕薄了去,那樣真的無法收場了,這會兒聽婆婆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錢罐這小子狡猾,不過卻很忠心,他自小跟著辰兒一起長大的,辰兒若是不高興了,他自然也陪著難過。
侯爺夫人仔細的回憶了下,剛剛那小子的確是一點兒都不緊張,而且還有心情開玩笑來著。
這事兒,難道另有蹊蹺?
還是等等那兩個孩子回來再下結論吧,免得到時候失了兒子的心。
侯爺一堆公務要出來,沒心思管這些兒女情長,何況自己選的兒媳婦兒子相不,他自己選了那自己受著,侯爺也懶得管這些了,一大早出去了,倒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兒。
云初跟鐘夜辰睡到了快午才醒,然后洗了臉,云初知道自己昨天被人擄走,而且還被下了藥的事兒,肯定會被有心之人大肆渲染,待會兒出了門口能聽到很多不堪的話,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也不在乎了,不過她不在乎無所謂,這事兒肯定也會傳到侯府,她想著要如何解釋呢。
“在想什么?”鐘夜辰抱著云初,頭抵在她的頭,“難道是在想昨夜的事兒,我沒有下手,你有些遺憾不成?”
云初推了一下,沒有推開,也由著他抱著自己了,“胡說八道,哪有什么遺憾,早晚都是你的人,我還能跑了不成,我是在想,待會兒怎么跟奶奶解釋,昨天夜不歸宿,萬一被她們誤會了怎么辦?”
“你也說了,是誤會,我們什么都沒發生,有什么怕的!”鐘夜辰笑道。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咱們,若是咱們,還好說,我是怕……”
“好了,不怕了,一切有我呢,清者自清,咱們回去吧,不然壞人可要趁虛而入了!”鐘夜辰親了親云初的臉蛋,她的眉頭稍稍一皺,都能牽動他的心。
“回來了,回來了,少爺跟云初姑娘回來了!”
鐘夜辰跟云初剛進侯府的門,有等在門口的小廝快速的跑到后面說給老太太聽了,老太太跟侯爺夫人一直等在這里,連午飯都沒吃,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兒,在沒確定云初是否真的損失了清白之前,哪有心情吃飯呢?
鐘晴也在,不過她可是心情很好的多吃了半碗飯才來的,為的是看戲,人來了,還打著關心的旗號,侯爺夫人也不好趕人,讓她在那里坐著了。
鐘夜辰一進門,明知道大家為何看他,卻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輕松樣,只是手里牽著云初,不曾有片刻的分開,“奶奶,您這是等我呢嗎?”
“嗯,你說呢?”老太太沉聲道,目光卻一直往云初的臉蛋瞄,看起色還好,不過這都說不定,興許是假象,雖然她也不想往這方面想,但總覺得心里是個疙瘩。
“哦,等我吃午飯嗎?正好我跟初兒也還沒吃呢!”鐘夜辰厚著臉皮道,而云初只是乖巧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開口。
說罷,外頭都傳開了,奶奶只想聽你們兩個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旁人說的我不信,云初,你說,你自己跟奶奶說,昨天有沒有被人劫持?“老太太在顧盼兒離開后又了解了一下情況,大致的也知道了一些。
云初沒有否認,“有,昨天我了迷香,的確被人劫持,那些人也的確欲行不軌,不過還好夜辰出現的及時,我被他給救了,只是昨夜我受了驚嚇,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才沒有回來,夜辰也是擔心奶奶跟伯母被我給嚇著,不想卻引出來這樣的誤會,著實是云初的錯。”
老太太定定的盯著云初看,云初沒有絲毫的閃躲,可一旁的鐘晴卻撇了撇嘴道:“我堂哥去的那么及時?那些人只是對你欲行不軌,沒有真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