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云初道,暗衛還沒來的及轉身,被云初又給喚了回來,“等等,繼續留意幾個人的行蹤吧!”
“是!”
鐘夜辰看著云初,“是福伯?”
如果福伯見了別人,或許還好解釋,見了云家另外的兩個掌柜的,難免有串通一氣的行為,可鐘夜辰不希望是福伯,那樣的話對云初來說是個打擊,福伯很受云初的信賴的。
但他更知道,光憑信賴是辦不成什么事兒的。
“不知道,或許可以再看看,我總覺得福伯沒必要這么做。”云初道。
鐘夜辰沒有說什么,如今這只是個猜測,福伯跟另外兩個掌柜說了什么,還不知道,不能下結論,“那你今天怎么辦?還要繼續讓他們休息嗎?鋪子總是要開張的。”
云初點頭,“那是當然了,不能一直給了工錢不干活啊,等下我去鋪子,你去辦你的事兒吧,整天跟著我忙前忙后的,也不怕別人笑話。”
鐘夜辰攬著她的腰,把頭放在她的肩膀,“笑話什么?你的事兒是我的事兒,誰愛說說去,你也看到,爹現在身體那么好,難道讓我去搶了他的位置不成?”
“咳咳……”侯爺夫人一進了小院看到二人依偎的畫面,人家兩個年輕人還沒怎么樣,她有些臉紅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二人她的到來。
“娘!”二人齊齊的喊了一聲,云初也是害羞的,去推開鐘夜辰的胳膊,可鐘夜辰一看是自己的娘,也沒有松手。
那眼神好像在說,又不是外人,怕什么,他抱著自己的娘子,算遇到了外人,愛說什么說什么去吧。
侯爺夫人倒是沒說什么,她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兒子這么多年潔身自好,如今終于有了媳婦,粘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是沒早沒晚的干些糊涂事兒行了。
“云初,聽說你鋪子里面出了大事兒,需要娘幫忙的嗎?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客氣,你的事兒是咱們侯府的事兒!”侯爺夫人道。
云初點頭。“是出了些事兒,不過還好,我自己能解決,不麻煩爹跟娘了,只是給家里惹了麻煩,真的有些愧疚。”
“這話說得,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希望你們兩個早點兒給我生個大孫子,我們鐘家男丁少,你們兩個感情好,那多生幾個,爭取三年抱倆,至于外面的事兒,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你也不要太忙了。”
說到生孩子,云初面一紅,這事兒也不是她能夠做主的,鐘夜辰倒是每晚都纏著她不能夠休息,但現在肚子里面有沒有,她也不知道,這都是順其自然的,“娘,您是怎么知道鋪子里面出了事兒的?”
她可沒跟家里人說啊,想著等事情過去了再說也不遲,免得叫長輩們跟著擔心。
“是你爹先知道的,舒知府家的女兒不是也在你那里出了問題嗎?舒知府去找你爹了,告了你們一狀,還有你,別笑,”侯爺夫人指著鐘夜辰道:“說的是你,把人家的臉弄壞了,連個歉都不道,還在那里耍脾氣,不然人家怎么會來找你爹,還好你爹給你們壓了下去,這不讓我過來打聽打聽是怎么回事?我們都相信云初的為人,所以擔心你么是被人給坑了。”
鐘夜辰笑了笑,“哪里是我們不道歉,分明是那個舒佳玉自己找不痛快,非要把事情鬧大,既然如此,那鬧的吧,看看那個真正下黑手的人如何收場。”
侯爺府人瞪了鐘夜辰一眼,“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收場吧,若是不能平息了此事,云初的鋪子只怕要被查封了。”
封鋪子?這可使不得,這是云初想要奪回云家的第一步,不過云初倒是沒有多么的擔心飛,反而還是很感動的,公公跟婆婆是相信她的,這什么都重要,“娘,您別擔心,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會背黑鍋,冤有頭,債有主,舒小姐要找人問罪,也輪不到我的頭,我跟夜辰一定會查出那個下黑手的人的。”
“恩,那好,你奶奶那里還不知道,事情到這兒為止吧,她年紀大了,別讓她跟著操心了。”侯爺夫人想的還算周到。
不過鐘夜車卻很快的接話了,“只怕,這事兒我們不說,也有人去說了。”
當然是鐘晴了,她的嘴那么快,整天盼著云初有什么錯處呢,如今拿著這么大的錯處,怎么可能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做呢。
果然,一大早,鐘晴跑去告狀了,說的有多難聽,想也知道,老夫人應付了兩句,倒是沒有表態,只是說等二人回來之后問問有沒有此事。
云初去了鋪子,福伯來的很早,云初看都福伯,撞死無疑的是試探了幾句,福伯也沒有瞞著,竟然把昨天去見其他兩位掌柜的事兒給說了,如此一來便是坦蕩的,福伯的嫌疑也洗去了大半。
接著是東來進了鋪子,一如往常的跟云初問了好,云初也沒有說什么,小山來的最晚,而且總走神。
云初關切的問了幾句,“小山,我見你心神不寧的,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小山看著云初的眼睛有些緊張,所以別開了不去看,“沒……沒什么是昨天在家里沒有休息好。”
這一天生意還是有的,不過卻很少,想也知道了,發生了那樣的事兒,能有幾個來買的不錯了。
福伯也發現了小山的不對,“大小姐,雖然小山是我手下的,可我不得不說,今天這一天他都有些怪,您說是不是那個下藥的人是他啊
云初也不能肯定,“福伯,這事兒我自有主張,您別操心了,總之,我不會讓好人受冤枉,也不會讓那個壞人逍遙法外的。”
“恩,昨天我去見了那兩個掌柜,他們說最近云家稍稍有了些起色,大小爺不知道接了個什么單子,只是讓他們備貨,如今已經把云家的全部積蓄都壓在了香料面,買了很多香料,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什么。”福伯把昨天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云初。
不過少不了被兩個老友揶揄,前一天他還在炫耀呢,可不過一天的時間,云初的鋪子成了這樣,還是讓人看了笑話。
“云歸又在搞什么鬼?他又不懂調香,而且現在云家的那幾個調香師都是沒什么本事的,只怕連我都趕不,他想要調制什么香不成?”云初冷笑了一聲,“只怕,這又是聽了誰的話吧。”
這個誰,當然是云家的二叔了,除了他,云初想不到旁人,自己回到晉城后,云家二房的人還都沒有露過面呢,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做賊心虛,一直躲著不敢見自己。
“大小姐,咱們的鋪子的麻煩兒……”福伯也是覺得如今大小姐自顧不暇了,真是倒霉,好好地生意怎么被人使了陰招呢。
云初道:“不用,很快會水落石出的,吃一塹長一智,這也算是好事兒,省的在我們最重要的時候,被人踩一腳,到那時連翻身的余地都沒有。”
福伯苦笑了一下,“大小姐,您還真會苦作樂。”
云初笑了笑,“苦作樂?那你是沒見過我曾經最絕望的時候,那個時候不會現在更差,如今我們身后還有侯府做靠山,有什么事兒還能夠的到侯府的照拂,當時的我,舉目無親,只有自己……不說了,你去忙吧。”
下了工的時候,小山慌慌張張的回了家,這一天沒幾個客人,可他去出了很多錯,這個樣子不得不讓人懷疑。
所以云初帶著青杏跟錢罐便一路悄悄的尾隨著他回去了。
小山的家離鋪子有五六里地,而且房屋很破,跟她在溯川鎮的時候方家的那個房子差不多。
“嗚嗚……孩子她爹,閨女這臉是咋回事啊,你去找了郎沒有,她是個女娃,要是一直這樣,還怎么嫁人呢!”小山媳婦哭著道。
小山也有些心煩意亂,看著兩歲的大閨女臉紅腫,跟那些來鋪子里的客人們一樣,他的心涼了,昨天他回了家后,發現了,可是一直不敢聲張,“再等等,過兩天我給她去找個郎,我問過了,這不是啥大事兒。”
“還不是啥大事兒呢,你看孩子難受的哭的,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小山媳婦道。
“我咋不心疼呢,可是現在……現在不能……”小山一臉為難的道,那是他的親骨肉,咋能不心疼呢,可是現在鋪子的風聲緊,他不敢不是。
云初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屋子里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哭聲,還有小山的嘆氣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也有些壓抑,“小山,孩子生病了,咋能去看呢?”
“大……大小姐?您咋來了呢!”小山驚訝的看著云初,然后看到女兒紅腫的臉,趕忙解釋,“大小姐,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