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原本寂靜的夜,也因為云柔的哭鬧變得不得安寧。
“爹,嗚嗚。你要給我做主啊,你不是說要弄死云初嗎?怎么還不動手,只要那個死女人活著一天,君然哥哥就不會徹底的屬于我,您快動手啊。”云柔哭哭啼啼的道。
云二老爺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壺喝了一口,茶是剛泡的,有些熱,“你說,云初懷孕了?”
“我也只是猜測,我今天看到她護著小腹的動作很奇怪,以前沒見過的!”云柔跟云初也不是一次對戰了,早就對她有些了解了。
云二老爺覺得云初的確是懷孕了,應該還沒到三個月,所以還沒有對外聲張,不過女人懷孕,他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因為這個主意,他勾唇笑了笑,寂靜的夜里,有那么一絲的詭異。
半個月后,云初收到了鐘夜辰的來信,說他已經到了邊關,一切都好,寥寥數語,卻包含了對云初娘倆的思念,云初提筆回了信,然后交給錢罐,他自會想辦法送到鐘夜辰的手里。
因為收到了鐘夜辰的來信,所以這一整天,云初都是開心的,即便吐了好多次,她也不覺得難過,吐的時候雖然很難受,但是吐完了她就開始吃,一定要讓自己吃的好好地,不能虧待了肚子里的娃娃。
只是,傍晚福伯進來的時候,一臉凝重,他猶豫再三,知道這件事兒不應該跟云初說,但是又不得不說。
“福伯,有事兒嗎?今天怎么突然來了呢?”按理說,他明天才會來匯報的,他提前一天來,應該是有什么事兒吧。
福伯的臉色很不好看,嘆息了一聲,把牙一咬,他知道大小姐的脾氣,不說的話,后面鬧大了會更難辦,“大小姐,出事兒了。”
“什么事兒?鋪子還是云歸?”云初由著青杏扶著自己坐了下來。
福伯搖頭,這么大的事兒,他可不敢賣關子了,“都不是,是蕭家,蕭家的貢香出了問題,確切的說,是他送往宮里的龍墨出了問題。”
“您慢慢說,龍墨怎么會出問題呢?”云初不解,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激動,不然會傷了肚子里的寶寶,青杏也趕忙給云初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下一口,緩了一會兒。。
“聽說蕭家送到宮里的龍墨深得皇上的喜愛,他用龍墨畫了一副山水圖,送給了葉美人,葉美人便把那副畫掛在了屋子里,每日都會看上好一番,可不想葉美人懷了身孕,結果孩子沒保住。”福伯道。
“難道是因為麝香?可是龍墨之中沒有麝香的啊,我跟蕭景在研制的時候就商討過這些問題,怕的就是這樣,所以雖然加入麝香龍墨的色澤和香味都會有所提升,但是我們不敢冒險的。”云初道。
“您說的沒錯,蕭家送入宮里的龍墨之中就的確有麝香,這也是致使葉美人滑胎之原因,皇上勃然大怒,處置了蕭家。”福伯道。
云初聽后,心里咯噔一下,“如何處置的?”
現在已經顧不得問原因了,她只想知道蕭家到底如何了?龍顏大怒,可不是開玩笑的。
福伯扼腕,“唉,抄了蕭家,并且男的為仆,女的為婢。”
“蕭景跟蕭大姑娘呢?”蕭大姑娘那身子骨,本來就已經奄奄一息了,能否經受得住這番打擊呢?
“蕭景逃了,蕭大小姐,死了!”
“什么?”云初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蕭大姑娘那么好的一個人,雖然你她知道她長壽不了,但是這么倉促的死去,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死了,如今蕭景在逃,而我們……的龍墨也滯銷了。”
其實這已經算是好的了,若不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只怕他們也會受到牽連,或者把龍墨全部銷毀。
云初的指尖微微發涼,趕忙去端了熱茶杯來取暖,可是不管怎樣,都讓她的心暖不起來,蕭大姑娘死了,蕭景逃了,雖然算是萬幸,但是一夕之間,曾經的榮耀卻成了滅門之禍,而這場災難,還是她帶來的。
云初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之中,“福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景不是不知道麝香的危害,怎么會往龍墨中加麝香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憐的啊,大小姐,這幾天您就別出去了,在家里好好養胎吧,按理說,這事兒都不該告訴您,可是事情太大了,我不敢瞞著啊。”福伯道。
云初揮了揮手,“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錢罐,錢罐……”
錢罐進門,福伯離開,錢罐看到云初一臉的凝重,便知道發生了大事,“少夫人,您叫我。”
“你去派兩個暗衛查查蕭景現在在何處,還有蕭家這次的大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見到蕭景。”云初道。
錢罐領命后離開了。
青杏一直在身旁寬慰著云初,“少夫人,您別擔心,急壞了身子可就遭了。”
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云初只能讓自己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