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父,您不能光聽我一人之言,畢竟我跟他是有很多仇恨在的!”云初道。
林老板搖頭,“你的話就夠了,我跟你爹那是多少年的生意來往了,雖然每年就只見一次面,可也算是至交好友了,他如此倚重你,必定是信任你的,我不信你又能信誰呢?”
這種莫名的信任,很讓云初感動,“但,您要的龍墨,我現在不能做,官府查封了我的墨坊,我有方子也不敢給您,一旦被查出來,您會惹上麻煩的,如果您真的想要龍墨,就只能去我二叔那里拿了。”
林老板嘆息了一聲,“大侄女,實不相瞞,這次我提早來就是為了要拿龍墨的,我們洛城的文人才子已經等不及了!”
“那您就去我二叔那里看看吧!反正人品是人品,生意歸生意。”云初道。
“不妥,跟這種人做生意,誰不知道哪天他就把我帶到溝里去了,不過拿不到龍墨,也沒關系,就你這三樣,也足夠讓我風光一陣了,你這里還有多少這個西瓜,我試著往洛城運,若是可以,便拿回去賣,就不用等到來年了。”
云初點頭,“也好,瓜田在溯川鎮,明年我準備擴大種植,我這里僅存的也不多了,還有十幾二十個,您拿回去嘗嘗吧,若是可以,派人稍封書信來,我直接讓人摘下來后送到洛城。”
林老板點頭,除了云初這里的三樣寶之后,還拿了幾萬兩的香粉香膏,都是云初這里的新品,外面是買不到的。
林老板原本打算住五天的,可是因為拿了麝香西瓜的緣故,便不敢耽擱,準備下午就動身回洛城。
“夫人,您怎么送了他那么多的東西啊,要是賣錢,得買多少呢!”青杏道。
云初笑了笑,“青杏,做事不能只看眼前,知道為什么人家說我們女人不能做生意嗎?就是你這樣的,只看到了眼前的那一點點利益,林老板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光是知道我是我爹的女兒,也僅憑著我的一面之詞,就對我深信不疑,他不是傻,而是他信任我爹,也相信我爹的眼光,人家給予你這么大的信任,總是要給些回報的,千金易得,知己難逢,何況,他今年從咱們這兒拿了貨,咱們只要保證東西是好的,明年,不用說,他還是會續約的,他跟我爹的契約一定是五年,所以接下來的五年,我們都不愁訂單了。”
青杏似懂非懂,她只是個丫鬟在,處理內宅的那些事兒她在行,那是跟著夫人跟老祖宗學的,可是生意上的事兒,她就是個門外漢了,就像個陀螺一樣,云初說什么,她照著轉就行了,“少夫人,我也聽不懂這些,可青杏知道,您就是厲害,啥都沒用,就搶了云家的生意,真解氣。”
云初笑了笑,的確她也沒損失什么,雖然白送了不少東西,但是她也得到了一塊洛城的地啊,明年派些人去洛城種西瓜,這樣的話,以后洛城也可以吃上麝香西瓜,不光如此來年的麝香也可以從西瓜里提煉了,省了不少的錢呢。
福伯看到云初的才能乍現,真的如臨老板所說,跟老爺年輕的時候很像呢,“大小姐,如今咱們這一個鋪子生意紅火,您要不要考慮開個分號?”
“現在可以了嗎?”云初笑著道,其實她知道,她現在賺的錢足夠開分號了,不過是她犯懶,沒有開罷了。
“當然可以了,其實洛城那里,您不如自己親自去開個鋪子,那樣賺的更多!”福伯道。
云初并不贊同,“福伯,雖然自己開鋪子賺的更多,但是洛城我們人生地不熟,想要打開局面沒那么容易,而林老板則不同,他在那里有人脈,比我們好辦事太多,反正他從我們這里拿貨,賣的也是我云初的東西,我去不去又有什么關系呢?我爹比我有遠見多了,我們云家的分號都沒有在洛城,碧云城和天海城,為的就是跟其他的香坊和睦相處,不為那一點兒蠅頭小利而爭搶,我也不能打破這個規矩,少賺一點兒也沒關系,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云初的一番話,簡直讓福伯自愧不如,自己真是白比大小姐吃了那么多年的飯,不知道吃哪兒去了,怎么連這一點兒都想不到呢,他羞愧不已的道:“大小姐說的對,是我糊涂了。”
云初知道福伯也是一片好心,“福伯,您可不糊涂,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不過你說的也對,是該考慮開個分號了,我回去好好想想,開在什么地方。”
福伯老臉羞紅,不過卻對云初沒有半分的怨懟,云初想的周到,有什么不好呢?
“都聽您的,我去準備準備下午林老板要拿的貨。”福伯道。
“好,你去吧,這批貨,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任何的瑕疵!”這可關系到未來五年的訂單,云初看的很重。
福伯自然知道,不過要是把貨都給了林老板,眼下鋪子就沒的賣了,但是他見云初沒著急,也就不多話了,大小姐深謀遠慮,一定有她的主意。
給林老板的貨,云初全部親自驗過,而且是當著林老板的面,就連贈送給林老板的那五百斤香飲的料,也是再三的檢查過之后才放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