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做生意也有很長的時間了,生意場上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兒,她多少也是知道的,不過晉城內或者了解她的生活多一些的人,是斷然不敢如此的,畢竟她身后可是有一個侯府呢,鐘夜辰疼她那可是出了名的,曾經她的確有過跟一位客商一同吃飯的經歷,可結果酒菜剛上桌,鐘夜辰就厚著臉皮過來了。
那次真的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純碎是待客之道,這次……江老板一看就是想要占她便宜,云初又不是云柔,她做生意雖然也會用些手段,但是用美色這種下作的手段,她還不屑用,再說了,家里放著英俊不凡的相公,她腦子壞掉了才會跟別的男人有什么。
“吃飯就不必了,最近我比較忙,走不開。”云初拒絕的很干脆,連委婉都算不上。
江老板沒想到云初會這樣,畢竟拿著錢的是自己,她這是想要跟錢過不去嘍?小寡婦還挺辣的,更對他的胃口了,“既然如此,那江某就不打擾了,改天,改天有時間,咱們再聚。”
云初笑了笑,讓人把江老板給送了出去。
既然是想要來看看貨,連價格和訂單的數量也不說,云初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就是來找女人的了。
出了云初這里,江老板啐了一口,小寡婦太不識好歹了,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他就不信了,有錢還能弄不到女人。
要說這江老板也著實的自負了些,他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稍稍用點兒心,或者隨口那么一打聽也就知道云初如今又恢復了身份,可是他卻自動的將這些給屏蔽掉了,就覺得云初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寡婦。
自打見了云初一面后,江老板就抓心撓肝的,非要跟云初發生點兒什么不可,對云柔那里倒是沒什么性質了,也甚少聯系,倒是去找云初找的比較勤了,只可惜三次能夠肩上一次就不錯了,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云初是在吊他的胃口。
吃不到,就總惦記著,滿腦子都是云初的樣子。
云柔那里不知道這么回事,還等著江老板主動上門呢,可是等了一小段時間了,江老板那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要不是下面的人跟她說,江老板還在晉城,云柔當真以為那個老男人已經回去了呢?
可想想應該是沒回去的,他要的那些香品還沒買到呢,斷不能空手而歸的。
“去給我約江老板!”云柔一時摸不準了,難道自己欲擒故縱這一招不好用了?可是之前的那幾個客商都是用這種方法搞定的,先給些甜頭,等付了定金,再徹底的讓他們吃到嘴里,之后銀貨兩訖,云柔當然希望能夠長久的合作下去了,所以即便那些人離開了,她也是一副依依不舍,含情脈脈的樣子,儼如情人一般。
江老板正在客棧里徘徊,打算再去約云初見個面,難道是自己的誠意不夠?要不就放出自己的底價或者給她些甜頭,女人么,頭發長見識短,總要得些好處才肯跟你進一步發展的,思來想去,他便準備下樓去找云初。
然而門剛打開,下人便上來通報,“老爺,老爺,云小姐派人來誰要請您過去一趟。”
“云小姐?”江老板喜上眉梢,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自己腦子里面想的那個,不過還是仔細的問了一句,“拿個云小姐?”
“哦,是云家的云柔小姐。”
只見江老板的神情從喜悅突然轉為了失落,即將脫口而出的“不去”被壓了下去,“知道了,你下去跟他們說,要是想見的話,就讓云柔來這里,不然就不用見了。”
云二老爺雖然死了,但全安依然在云家,此刻成了云柔的左右臂,大事小情的云柔也多靠著他來跑腿,甚至有時候也會跟他商量一下,全安在云二老爺跟前沒有得到的滿足和尊嚴,在云柔這里全部得到了。
當江家的下人告訴全安江老板的話后,全安有些不悅,但還是回去跟云柔回話了。
“他真的這么說?”云柔的小臉上沾染了一層薄怒,老男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如今連見都不見了,還讓她主動去客棧找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就真的覺得云柔會去?
全安點頭,“江家的下人是這么說的,想來也是那江老板的原話,一個下人,不敢亂說的,小姐,您不能去啊,這樣去了,難免……”剩下的話,全安沒有說,對于云柔的事兒,他不可能不知道。
以前他對云柔是不敢有什么心思的,她是主子,他是奴才,還是那么不起眼的一個,可如今不同了,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被需要性都提高了,他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云柔身邊,成為她的依靠了,只是有些話,他還是沒敢說出口。
“你當我不知道嗎?這個江老板真是欺人太甚!”云柔怒聲道:“可是又能怎么樣呢?全安,他就是算準了我必須去,這筆單子要是拿下來,即便后面的一個多月,我們一個單子也簽不下,那也是云歸拍馬不及的,所以,我必須去。”
全安沒有阻攔,他也知道這份單子對云柔的重要性,若是云柔當不上云家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