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從簡陸的小院里離去,臉上都不見喜色,簡陸這里油鹽不進,說什么都沒用,沐白流則嚷嚷著再去找蕭景,可是也只是嚷嚷,因為他也知道,去找了也是生一肚子氣回來,清寒丫頭不會好,于事情也不會有所幫助。
不過云初相信,鐘夜辰不會什么都不做的。
云初倒是也沒閑著,在事情越亂的時候,她月要冷靜下來,機關師父已經把她要的東西送來了,云初試了試,正和她意,當時鐘夜辰沒有在家,所以這么奇妙的一刻,他自然沒有見到了,不過云初對于樣品很滿意,只是覺得這個材質太沉重了,顏色也不怎么好看。
“您說您想要用琉璃?”
云初點頭,“時間緊迫,不知道您能夠趕制的出來。”
時間的確有些緊迫了,而且他也沒做過,不過上面最主要的地方已經成功了,他再做一遍就行了,“王妃,應該可以的,不過獸首的部分要是用琉璃的話,太過脆弱,不夠耐用。”
這也是個問題,云初想了想,“那就把瓶身用琉璃做,機關的地方,還是保持原樣,這樣的話,您只需要做個瓶身就可以了。”
老者點頭,“那我這就去做,一定不會誤了您的事兒。”
云初看著這個,嘴角含笑,不過想到傅清寒,很快就笑了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尤其是在你想過的慢的時候,云初的確很希望時間慢下來,多一些時間給鐘夜辰想辦法,但老天就是跟你作對,你想要快的時候,它就過的為的慢,你想要慢的時候,它就跟長了翅膀一樣,飛的很快。
一轉眼,到了宮宴的日子了。
云初還是第一次進宮呢,不過她的禮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錯,既然是款待使臣,自然是拿出最好的東西,最好的美酒,最好的佳肴,最美的歌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題開始了。
鐘夜辰緊緊的握著云初的手,發現她的小手很涼,“別擔心。”
叫她如何不擔心呢?
傅清寒的毒仍然沒有解,而馬上就是她不得不選擇的時候了,她想要給鐘夜辰一絲笑容的,不過卻有些牽強,只怕這會兒笑出來也不大好看。
這次來的不僅僅的使臣,還有颙國的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云初多心了,總覺得颙國公主的一直在看鐘夜辰。
鐘夜辰自然不會去看她了,但是那么肆意貪婪的目光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颙國的使臣開口了,“皇上,素聞大齊香藝卓絕,調出的香美妙絕倫,我們大颙這次派我等特來討教。”
說討教未免太虛偽了吧,沐白流嘴角蕩出譏諷,分明是來挑釁的。
要打仗便打仗,為什么要用香來說事兒,可見颙國人的奸詐。
明德帝笑了,但是身為帝王,他的視線永遠的是那么藐視萬物,不將任何東西放在眼中的樣子,“你們大颙這些年聽說也人才輩出,去年你們送來的香品,朕就覺得很好。”
明珠公主笑了笑,“皇上,早就聽說你們大齊有位漂亮的女子調香師,能夠引蝶入畫,就是她調制的香墨,我也很喜歡,待會兒我也要跟她比上一比。”
明珠公主的視線落在云初的身上,挑釁的意味十足,云初回看了過去,發現她的嘴角笑了起來。
云初忽然覺得,如果自己待會兒輸了的話,只怕不僅僅是三座城池那么簡單了。
只怕連她的男人,也要一并的輸出去了。
這就是蕭景說的即便她輸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還是他說的,就是見不得她過的好呢?
再去看蕭景的臉色,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看,云初跟鐘夜辰相視了一眼,并沒有作聲。
歌舞仍在繼續著,有些吵鬧。
明德帝還在跟颙國的時辰和公主們周旋,當然大齊的言官們也會幫忙,不會讓明德帝孤軍奮戰的,唇槍舌劍,讓云初開了眼。
朝堂之上的風起云雨,大抵就是這樣的吧,難怪鐘家父子不喜歡做京官呢,麻煩的事兒太多,根本不能夠讓人安生。
雖然他們口不錯,論心計也不是草包,但是鐘家父子寧愿把精力放在排兵布陣日夜操練上,也不愿意跟這些人廢話,可是兩國言官的你來我往,卻也是風生水起,讓人嘆為觀止。
這次的比試不是個助興的小節目,所以安排在了飯后,不過再次之前,明珠公主也表演了節目,引來的陣陣的掌聲,可在云初看來明著是助興,但是何勞她一個公主殿下親自上場,難道不覺得失了身份嗎?
云初其實也明白了,表演是假,勾引才是真呢,從始至終,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了鐘夜辰的身上,擺明了是另有所圖的。
不過見鐘夜辰對她沒什么反應,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云初還是很舒服的。
“簡陸,最后問你一次,你當真愿意看到信任你的丫頭因為對你的信任而死嗎?”沐白流問了身邊的簡陸。
簡陸似乎無心交談,醉心于歌舞,“看來,云小姐是已經做出了選擇了,若論信任的的話,清寒丫頭最信任的人不是我,而是云大小姐,連她都舍棄了清寒丫頭,那我……這么做似乎也不是多么可惡的事兒。”
沐白流竟然被他堵的無話可說,但是總覺得他在強詞奪理。
“云初是沒有辦法,若是她有解藥,一定會救的,你這個下毒的人還如此的猖狂,真是黑了心了!”
簡陸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上的舞女,“沐公子這么好看的歌舞不看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