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的這一句話,就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其實二人都知道,明珠公主說了,大家就是困死,撐著眼皮也得等著,而且,還有第三場呢,不過要是他們耗的久了,第三場似乎就要延后了,但是第二場比試,是不會改期的。
“云小姐,覺得如何?”明珠公主是故意的,云初已經嫁人了,如果是云家生意場上的朋友,還可以這么叫她,但是如今這個場合,哪怕是叫她鐘夫人呢,都比叫云小姐強。
何況她對云初很了解,連她最近做了什么新玩意都知道,怎么會不知道她已經嫁人的事兒呢。
若說尷尬是有的,不過云初不在意,她不理會,只能顯示出明珠公主的狹隘和口無遮攔罷了,坐在這里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呢,都從她的話里聽的出,她對云初有諸多的了解,嫁人的消息又怎么會不知道,何況云初是跟鐘夜辰同坐的,夫妻二人伉儷情深的一幕,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可若是云初這會兒追著要說法的話,明珠公主大可以說自己一時口誤,或者不了解大齊的風俗,很輕松就化解開了,反倒顯得云初有些斤斤計較了,所以云初干脆就不去在意。
就讓她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故意晾著她。
云初淡淡的笑著,禮貌而不是溫雅,“公主覺得好就好!”
她這副模樣就像是陪著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只要你不哭不鬧,說什么都行,這才是真正的睿智女人,四兩撥千斤,你所在意的一個稱呼,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她無所謂,重要的是她跟鐘夜辰恩愛就夠了。
這一點就叫打她男人主意的女人,無地自容。
云初沒有去糾正她,明珠公子還真的有些不適應,等了半天,她不氣不惱,就跟沒聽見似的,沒氣到云初,她便有些不開心了。
她在颙國就聽說了,大齊現在有個小王爺驍勇善戰,而且人長得英俊不凡,她今日一見,一眼就相中了,她想著若是待會兒她們贏了,她就用三座城池當做嫁妝,然后嫁給鐘夜辰呢。
如此想著,云初就成了最礙眼的存在。
“那好,咱們就比試調香,不過聽說云家有一品香叫天蕪香,不知道云小姐可否讓我們見識見識有多么的奇妙?”明珠公主問道。
天蕪香的香譜已經被云初撕毀了,她也決心不再做了,那種害人的東西,會讓人沉迷,同時還會害了人的性命,“天蕪香早已失傳了!我們大齊好的香品層出不窮,不止一品天蕪香可供欣賞。”
“是嗎?前些日子我剛得了個方子,還想著讓云小姐品鑒品鑒呢,也不知道是真假,可聽你這么說,似乎你也不知道了!”明珠公主繼續為難云初。
她知道天蕪香不難,但是她當真有嗎?
云初有些好奇,“只怕要讓公主您失望了,那雖然是云家的東西,不過云家百年來諸多變化,已經失傳了,若是公主能夠調制出來,也讓云初開開眼界。”
“好啊!”明珠公主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那就別愣著了,咱們開始吧!”
“且慢,這次調香,既然公主想要見些新奇的玩意,那么我可否要一些除了調香以外的東西?”云初問道。
“當然可以,咱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什么本事,盡管亮出來吧,反正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呢,量你也作不了什么怪!”明珠這話真的是挺刻薄的,憑什么就是云初作怪呢!
不過云初也不跟她計較,有些東西她并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還是讓鐘夜辰去準備了。
不過雖然很多人都不懂如何調制香,但是有些東西都是人家的獨門秘技,不愿意公開來,所以這會兒太后很體貼的選擇用輕紗遮住了二人調制的場地,中間隔開,雖然看的不那么真切,但是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人影。
明德帝贊同的看了一眼太后,還是自家老娘厲害,能夠想到這一招,畢竟云初的很多東西都是新奇的,可不能叫旁人學去了,如今只看到輕紗里面人影晃動,那一抹嬌俏的湖綠色是云初,素手纖纖,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太后也覺得自己很聰明,“這就對了,你們這群大男人盯著兩個姑娘瞧,太不妥了,何況你看看鐘家小子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你們這些人可不能總盯著人家的王妃瞧,云初丫頭已經有主了。”
云初在幔帳之后聽著,嘴角彎起,很感激太后她老人家為自己說話,一來警告那些對鐘夜辰有企圖的人,二來也告訴明珠公主,再叫她云小姐,就有些不妥了,她可是連太后都承認的小王妃了。
云初有一套特殊的設備,看著像是藥壺,但是又在壺口出接了個竹筒,竹筒不粗,跟尋常見到的比要細很多,具體的大家也沒明白那是啥東西,反正待會兒等著看就是了。
云初把香料放在壺中,加入適量的水一起蒸煮,煮沸后那些冷掉的水煮就會順著竹筒流入她的琉璃瓶中,此刻她將琉璃憑上帶著機關的獸首取掉,就是個比較好看的敞口瓶子而已。
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