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岱爾,或者說他身后的人根本不了解蘇陽聚集地,貿貿然用輿論壓迫的辦法只會適得其反。
此刻,亞岱爾還不知道,被一隊進化者看押著,趾高氣揚的走向第一區,嘴里還振振有詞,說什么上帝會降下神罰,氣的一個進化者對著他腦袋就是一拳,引得其他幾名牧師大喊大叫。
第一區會議廳,亞岱爾等幾名牧師被帶了上來。
洪遠山等人看著他們,連請他們坐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發問“你們來自哪里?”。
亞岱爾瞪著洪遠山,怒道“你是這里的掌權者?最好放了我,不然你們會被神罰的”。
“神罰的事再說,我問你們,來自哪里?”洪遠山毫不在意再次問道。
見洪遠山這種態度,亞岱爾也知道威脅無意義,冷哼了一聲,“南邊”。
“明都?”。
亞岱爾沒有否認。
洪遠山淡淡一笑,“來者是客,帶他們去休息”。
“等等,我們不用休息,幫助世人是我們神職人員的宿命,我們要去替這里無數受難的教眾祈禱”亞岱爾大義凜然,其他幾名牧師也有樣學樣。
“是我聽錯了嗎?這里沒有你們所謂的教眾,帶他們下去”洪遠山語氣堅決。
亞岱爾怒了,“外面無數教眾在祈禱,你們快放了我們,不然他們會踏平你們這里的,上帝也會降下神罰”。
洪遠山不耐煩揮揮手,高雅一把抓住亞岱爾脖領往外拖,其他幾名牧師也被抓著帶走,一點都不客氣。
“很明顯,司徒空把教廷的人趕到這里來是為了提前掌控幸存者,看來他對我們蘇陽聚集地勢在必得”趙啟白淡淡道。
“不止,我剛剛用戰斗數值探測器探測了一下,那個為首的牧師戰斗力高達七十一,是三級進化者,像他這樣的教廷高手顯然不會只有一個,我們要注意了”袁佳開口說道。
“意料之中,不然他們也到不了蘇陽,這么看來,司徒空已經跟這些教廷的人合作了”。
“哼,勾結異族,該死”。
“西方歐洲一直沒有放棄侵占華夏的野心,先是扶持東瀛,南韓,越南這些走狗,之后又利用文化,宗教入侵,簡直可惡”。
“更可惡的是司徒空這種漢奸,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司徒空勾結了東瀛忍者,現在又是教廷,著實可恨,不過仔細想想他的勢力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不管怎么樣,先把那群牧師關著,等小峰回來再說”洪遠山開口道。
海安縣外,變異礦石處,第一軍團早已離去,只留下一隊進化者看守,負責的是汪健濤,柳霸天也坐鎮在這里。
三名勘測學家早已對變異礦石做了勘探,發現產量極少,最多不過上百個立方,如此少量的礦產從未出現過,凡是有礦藏的地方其產量絕不會這么少,唯有一種可能,這種變異礦石并非真正礦脈轉化而來,而是由其它東西轉化而來。
可惜蘇陽并沒有真正的礦物學家,無法研究,不過這種礦石的性能倒是跟江峰說的一樣,傳導星力,可以承受進化者戰斗。
柳霸天一個人坐在距離礦產不遠的廣告牌上,手上拿著一塊礦石,隨意拿捏著,看著遠處。
忽然,柳霸天眉毛一挑,動作頓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面朝礦產處,把手里的礦石猛地砸向正在勘探的其中一名專家,力道之大在空中引起一條白浪,柳霸天動作極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距離礦產最近的汪健濤也毫無反應,眼看礦石即將擊中一名專家,在專家身前突兀出現一道黑影,正好被礦石擊中,穿透而過,鮮血將那名專家身上都染紅了。
汪健濤瞳孔收縮,四周的鐵板被他操控起來擋在三名專家身旁,其他進化者連忙上前保護。
連續兩道黑影出現,細長的刀身刺向三名專家,他們是東瀛忍者,來蘇陽是為了報仇,江峰殺了宮崎龍井,東瀛忍者不可能罷休,但憑他們的實力也知道絕對奈何不了江峰,恰好發現了這處地方,打算殺了三名專家讓蘇陽聚集地有所損失,也算報仇了。
兩個忍者都是二級進化者實力,加上倒在地上已經死亡的那個,三名二級進化者刺殺專家,如果不是柳霸天發覺的早,三名專家必死無疑。
眼看刀身刺向專家,汪健濤一手定住了刀身,他是異能者,異能為控物,兩個忍者手中的忍者刀無法再刺下去,轉而攻向汪健濤,異能者對任何聚集地都不是尋常人,殺了這個異能者也一樣。
這時,幾名第一軍團進化者攻了過來,五名一級進化者以極快的速度分開兩個忍者,對于忍者的攻擊方式他們很不適應,只能分開圍攻,汪健濤單手一轉,一塊鋼板擋在前方,被忍者一刀劈斷,忍者刀順勢刺了過來,動作干凈利落,效率極高,偏偏角度還很詭異,汪健濤連續后退數步,但依然擺脫不了忍者刀的攻擊范圍。
一不小心腳下一滑跌入礦洞中,忍者沒有追擊下去,轉而一刀刺向一名專家,此刻,那三名專家已經嚇呆了,哪還有能力逃跑,當忍者刀即將刺中的時候,地面一陣晃蕩坍塌,三名專家全部跌入礦洞之中,逃過一劫。
“走”另外一名忍者逼退進化者圍攻,低喝了一句,打算逃離,他們是刺殺的忍者,不可能躍入礦洞之中殺人,否則目標被殺他們自己也活不了。
整個過程雖然發生的很快,但按理來說柳霸天應該到了,不過柳霸天此時根本沒有動,而是平靜的站在廣告牌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極度危險的殺意,有三級進化者隱藏在暗中盯著他,他感覺一旦自己有異動,引來的將是必殺一擊。
佐藤秀忠凝神屏氣隱藏在陰暗處,他是被派來報復的忍者小隊隊長,三級進化者,并且覺醒了異能瞬殺,在他的進化之路上擊殺了不少對手,包括三級進化者,東瀛在明都的所有人中除了柳生家那個神經病,他自認可以算是第二高手,這也是他被派來蘇陽的原因,就算是明都所謂的十殿閻羅,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不過幾個,這使佐藤秀忠覺得自己有了傲視華夏的資本,自認此次到蘇陽的任務肯定可以輕松完成。
但廣告牌上那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佐藤秀忠的妄想,僅僅平靜的站著,就讓佐藤秀忠有種心驚肉跳之感,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
“明明只有一把斷刀,為什么給我的感覺這么恐怖,本能的不敢出手?八嘎”佐藤秀忠眼皮顫動,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在掠食者腳下顫抖匍匐的感覺。
第三次了,這是佐藤秀忠第三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第一次是面對柳生家那個神經病,第二次是面對司徒空,第三次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佐藤秀忠握緊忍者刀,他要出手了,面對可以給他恐懼的人,要么出手擊殺,要么永遠活在其陰影之中,佐藤秀忠想要打破這種本能的恐怖,他有一種直覺,只要今天擊殺這個男人,未來自己就可以直面另外兩個帶給自己無限恐懼的人。
柳霸天面色平靜,暗處,微不可查的殺氣牽動了他的心神,高手,絕對是個高手,這讓柳霸天有些興奮,他喜歡直面高手。
寧靜的氛圍在雪白刀光下被打破,佐藤秀忠身體突兀出現在柳霸天身后,忍者刀劃過詭異的角度刺向柳霸天脖頸,同時,另一把忍者刀抬起擋在自己身前,一攻一守。
柳霸天眼睛陡然睜開,脖子歪向一旁,身體仿佛游魚般順著刀光退避了開去,斷刀由下而上擊出,重重斬擊在佐藤秀忠另一把忍者刀上,只聽乓的一聲,氣浪激射向四方,廣告牌不堪重負應聲坍塌,佐藤秀忠只覺一股無法抵擋的鋒銳之意襲來,忍者刀甚至堅持不到一秒便被斬斷,胸口處,一絲涼氣升騰,佐藤秀忠當機立斷發動異能,一個瞬殺躍過空間,再次出現在柳霸天身后,不過這次他沒有攻擊,而是向著遠處逃離,他的瞬殺攻擊凌厲異常,但如果第一擊不奏效,第二擊也徒勞無功,甚至可能會被敵人利用,反過來擊殺他,佐藤秀忠雖然不甘心,但作為忍者的本能他還是選擇第一時間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