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撤離華夏,浙江便不再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地方,大批逗留在浙江的外國人被驅逐,他們進入華夏也必須接受嚴格審查,身份根本不能暴露,否則非常麻煩。
“傳令下去,不要暴露身份”默里下令道。
“是,大主教”。
港口處,一艘艦船準備離開,胖子朱惡親自出現,緊盯著遠處那道白衣倩影,萬思清,蠻荒聚集地高層,此去目標天竺,朱惡不知道萬思清去天竺干什么,但他知道上次蠻荒聚集地遠征天竺雖然失敗,但還是占據了新德城,難道天竺有變?
萬思清漠然看向朱惡,隨后轉身登船,雖然刀皇軍與蠻荒軍敵視,但在不開戰期間,她不用擔心刀皇軍對她不利。
西方艦船靠近港口,胥嘉耀連忙要沖下船,但卻被默里攔住,“稍等,我們要接受盤查”。
胥嘉耀實在不想待在該死的船上,但沒辦法,這里不是教廷,唯有老實待著,抬頭望天,喃喃著不知道說些什么,陡然間,白衣倩影映入眼簾,那樣的清麗出塵,宛如畫中走來,絲絲白發隱藏于黑發之間,異樣的妖嬈,讓胥嘉耀忘記了呼吸,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戀愛了。
在胥嘉耀見過的女人中,禹小天是最美的,讓他沉迷,但遠處女子卻是氣質最好的,僅僅站著,就感覺在俯視這片大地,目光隨意一撇,讓胥嘉耀心跳頓消,他知道自己戀愛了,那個女子,需要神的引導,他覺得自己責無旁貸,男人嘛,應該主動點,誰讓他是大主教呢。
胥嘉耀呆呆的跳下船,走向萬思清。
朱惡等刀皇軍注意力都在蠻荒聚集地一行人身上,默里等人都在應對沿岸進化者盤查,一時間竟沒人注意胥嘉耀,讓他順利走到距離萬思清十多米遠之處,恰巧,一名蠻荒聚集地進化者推了胥嘉耀一把,“走吧,上船,快開了”。
胥嘉耀呆愣著被帶上船,然后,船開走了。
半個小時后,默里呼出口氣,臉色頗為難看,盤查竟然耗費這么久時間,同樣是剛到的船,那艘華夏商船不過十分鐘便結束,他們居然多耗時數倍,讓他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紅衣大主教頗為不適應,還好,盤查終于結束了,回頭掃視一眼,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忽然想起來,急忙問道“胥嘉耀大主教呢?”。
身后,一名進化者迷茫,立刻分散尋找。
十多分鐘后,默里仰頭望天,目光悲憤中帶有無奈,無奈中帶有惶恐,胥嘉耀沒了。
萬思清獨自一人站在甲板望著海面,心情頗為復雜,沒想到這么快又要去天竺,她不會忘記在天竺那段階下囚的日子,天竺對她而言不是個好地方,但蠻荒聚集地能用的高手不多,唯有她可以代替蠻尊去天竺。
數天前,蠻尊收到天竺傳信,來自白象王費舍爾,信中詳細描寫到天竺近期之變,無數天竺人受命前往非洲,據費舍爾猜測,天竺除了蠻荒聚集地,還有一股龐大勢力介入,在推動天竺插手非洲,就連神廟,塔亞集團等勢力都逐漸被那股勢力影響,費舍爾不敢繼續查下去,所以才稟報蠻荒聚集地。
東破雷接到信后立刻讓萬思清前往天竺,調查此事,他雖然敗走天竺,但心中早已把天竺當做自己的,知道有其他人插手自然不允許,更何況神庭計劃劃分的地盤,他的地盤雖然在天竺北方,但只要天竺不誕生星海境,便依舊會在他的掌控下,那是他的地盤。
萬思清皺緊眉頭,天竺經歷過雙圣死亡,蠻荒軍壓迫以及歐洲五耀星介入后,已經風聲鶴唳,尤其因為天竺人為抵制蠻荒軍采取自殺行動后,世界對天竺的關注度漸漸加大,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插手天竺,背后勢力絕對不簡單,而跟非洲有關,萬思清第一個想到女帝,隨后又想到親赴非洲的江峰,這兩人最可疑,不管哪一個,如今都不是蠻荒聚集地能輕易招惹的,這次任務,不好做。
萬思清苦惱,不遠處,胥嘉耀同樣苦惱,他在苦惱怎么接近心中的女神,不對,是迷茫的信徒,恩?皺眉?一看就是有事煩惱,“讓虔誠的胥嘉耀紅衣大主教為你開導吧”,胥嘉耀心中吶喊,抬腳走去。
腳步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萬思清,萬思清轉身掃了眼胥嘉耀,眉頭皺的更深,“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為了避免麻煩,胥嘉耀等人沒穿教廷服飾,但穿的也是歐洲普通人服飾,與華夏人截然不同。
胥嘉耀被萬思清問住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又出海了,不好,暈船,胥嘉耀臉色一白,直接吐了出來,萬思清大怒,“放肆”,說著,揮手,雪花飄蕩,直接將嘔吐物凍結,連同胥嘉耀也被凍結。
腳步聲快速傳來,一隊進化者出現,“萬大人,什么事?”。
萬思清怒瞪著胥嘉耀,“此人是誰?怎么混進來的?”。
周圍進化者迷茫,其中一人顫聲,“是,是我把他推上船的,我以為他是我們的人”。
萬思清哼了一聲,“扔下海喂魚”。
“是”,立刻,數名進化者上前就要把胥嘉耀扔下海。
關鍵時刻,胥嘉耀總算解凍,大喊,“你們干嘛?想干嘛?我可是教廷紅衣大主教,住手,快住手”。
萬思清驚疑,抬手讓人放下胥嘉耀,“你是教廷紅衣大主教?”。
胥嘉耀臉色煞白,不知是暈船還是被嚇得,急忙道“我是教廷大主教胥嘉耀”。
“怎么證明?”萬思清冷聲道。
胥嘉耀連忙要說話,突然頓了一下,然后,臉色虔誠,咳嗽一聲,故作悠然道“在我懷里,有教皇冕下帶給我的好兄弟,雷皇江峰的信”。
“搜出來,等等,你的好兄弟?雷皇江峰?”萬思清驚訝,忽然反應過來,周圍人也都驚呆了。
胥嘉耀矜持的咳嗽一聲,六十度斜角仰望天空,感慨道“一晃,幾個月過去了,我也好久沒看到我的好兄弟雷皇江峰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周圍進化者被震住了,驚訝的看著胥嘉耀,皆一臉的不信,但又渴望聽下去的表情。
萬思清屏退眾人,冷冷盯著胥嘉耀,“江峰是你好兄弟?”。
胥嘉耀點點頭,望著萬思清,眼神露出一絲贊嘆,“不錯的實力,但跟我的好兄弟雷皇江峰比起來還差得遠”。
萬思清皺眉,“怎么證明你說的話?”。
胥嘉耀從懷中取出信件,上前幾步遞給萬思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探前,舉止優雅,又謙遜,“看看吧,我胥嘉耀做事光明磊落,無不可給人看”。
萬思清驚疑不定,還是打開信件看了起來。
胥嘉耀距離萬思清兩米,使勁嗅了嗅,好香。
甲板外,一眾進化者看過去,都不敢相信,此人居然跟雷皇是兄弟?
看完信件,萬思清還給胥嘉耀,態度明顯好了不少,但依然冷冷道“這封信只能證明你是教廷紅衣大主教,但不能證明你跟江峰是兄弟,如果光是紅衣大主教這個身份,抱歉,你還是得喂魚”。
胥嘉耀很是暢快的一笑,“喂魚?人生樂事啊,哈哈”。
萬思清被唬住了,這家伙不怕死?
周圍人目光變了,有些敬佩,不愧是雷皇的兄弟。
胥嘉耀笑了一會,隨后嘆口氣,“如果能博你一笑,喂魚又有何妨,但我怕因為我的死,讓我好兄弟雷皇江峰遷怒于你,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何其悲哀”。
萬思清目光閃爍,自動過濾胥嘉耀類似表白的話,淡淡道“現在不能證明你的身份,我也不會濫殺無辜,你就跟著我們吧,等回到華夏自有辦法證明你的身份”。
胥嘉耀淡然點點頭,目光忽然瞥到地上被冰凍的嘔吐物,很隨意一腳踢下船,再次看了眼萬思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不暈了。
萬思清讓人把胥嘉耀帶下去,面露沉吟,她不知道跟此人一路是對是錯,如果真是江峰好兄弟,出現在這里真是巧合嗎?還是江峰的意思?萬思清想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江峰閉關,華夏表面上風平浪盡,暗地里,雷皇的影響慢慢出現,首先是藥靈集團,一大批小股東退出,這些小股東都是來自各大勢力,妄圖在藥靈集團謀取好處,但如今藥靈集團已經透明化,南宮家是最大的股東,也就是說雷皇江峰是最大的股東,這些小勢力不敢招惹,連忙躲避。
就像之前華南聯盟進攻符宗,其中一條理由就是出賣藥靈集團利益,他們可不想因為這個理由被雷皇盯上。
唯有代表獸皇軍的湯學還有代表上京城的呂康成安心留下,盡管如此,兩人也不敢再肆意插手藥靈集團之事,對葉漠陽也表示出了充分的尊重。
至于之前替虛空城做事的郭麗,也就是葉漠陽的秘書早已消失,沒人知道在哪,也沒人過問,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葉小蘭代表海南藥靈集團分部與上京城藥靈集團分部跟藥靈集團總部再次合并,話語權大增,她背后,站的是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