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破雷的攻擊毫無預兆,遠古巨人虛影幾乎凝成實質,與東破雷合二為一,龐大的力量讓虛空崩裂,在臨近司徒空的一刻更是增強了很多,這是力量之勢。
司徒空眼前一亮,“不錯”,說完,身體轉瞬與東破雷擦肩而過,右手緩緩放下,而東破雷瞳孔閃爍,隨著一口血噴出,倒向大地。
僅僅一擊,東破雷慘敗,而司徒空,只是揮了下手臂而已。
這一幕嚇得索羅三人肝膽俱裂,動也不敢動。
此刻的羽皇,感覺比以前更強了,難道以前一直隱藏實力?
萬思清等人連忙接住掉落下來的東破雷,只見東破雷右臂徹底折斷,半邊身子幾乎被打裂,可見司徒空一擊有多重。
司徒空看著自己右手掌,喃喃自語,“還不能控制力道,差一點就宰了他,這可不行,這些人,都是很好的炮灰”。
說完,抬頭看向索羅三人。
索羅連忙對司徒空行禮,態度極其恭敬,“見過羽皇冕下”。
弗朗科跟迪梅爾立刻行禮,“見過羽皇冕下”。
司徒空淡笑的看著索羅,“一直以來我都很在意你,你跟他們不同,你有腦子,有想法,夠狠,夠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都是我喜歡的品質,所以即便你自然教從未歸順過我,我也一直沒動你”,索羅靜靜聽著,身體在顫栗,他聽得出羽皇話語中隱藏的殺機,“可惜,你做錯了一件事,你不該聯合五耀星妄圖殺華夏星海境,這里是我的樂園,他們,是我的棋子,只有我能殺,你們只要戰戰兢兢躲在西方陰暗的角落里茍且偷生就可以了,卻妄想走入棋盤中央,你說,對付你這樣的棋子,我應該怎么辦?”。
索羅臉色煞白,一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他可以威脅東破雷,但他拿什么威脅羽皇?索羅腦中一片空白。
“當初你們吸引東破雷去西方的時候我就想宰了你們,你們,差點破壞了我的游戲樂趣”司徒空臉色沉了下來,說完,身體消失,索羅急忙避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一只手自虛空探出,印在索羅胸口上,氣浪自索羅背部轟出,畫面完全靜止,在弗朗科還有迪梅爾呆滯的目光中,索羅,緩緩掉了下去,雙目灰白,徹底沒有了聲息,他的五臟六腑已經化為粉末。
堂堂星海境強者,左右逢源,高居歐洲五耀星之一的自然教教宗,就這么死了,死的徹徹底底,連反抗都沒做到。
下面不少高手看到了這一幕,目光驚懼。
弗朗科和迪梅爾下意識后退,他們跟索羅實力差不多,同樣也擋不住司徒空一擊。
司徒空看著索羅尸體砸入地底,淡淡道“你還做錯了一件事,太沒用了,這么多年,竟然查不到先知半點蛛絲馬跡,連我的人都折損了進去,這是你的原罪”。
藤蔓封印下,蠻荒聚集地上空,不知道哪來的微風吹過,司徒空目光轉向弗朗科和迪梅爾,淡淡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兩人心顫。
“回到西方,給我查先知的下落,查不到,再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明白嗎?”司徒空淡淡說道。
兩人應了一聲。
司徒空淡笑,轉身離去,臨走前瞥了眼東破雷,目光奇異。
看著司徒空離去,弗朗科和迪梅爾這才松口氣,司徒空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作為星海境,他們很少體驗到生死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但剛剛,這種體驗刻骨銘心。
兩人降落,看著地底索羅的尸體,目光復雜。
西方五耀星之所以聯合,主要功臣便是索羅,是他一直奔走于五耀星之間,這才令五耀星密不可分,不管索羅為人如何,他對西方,是有功的,但卻死在了華夏,死在一個沒有人想到的節點上,死在了羽皇手中。
迪梅爾指尖白色光點飛出,落在索羅身上,將索羅尸體化為虛無。
“走吧,回西方,永遠不來東方了”迪梅爾復雜道。
弗朗科面色灰白,眼中,隱藏著深深的后怕,此刻,他非常贊同迪梅爾的話,東方,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太危險了,第一次來令西方陷入華夏恐懼中,第二次來,索羅死亡,他們真的不敢再來東方,哪怕看上去這個古老國度真的要崩潰,也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
黑暗幽閉之地,環形走廊最下方,是一汪水潭,不時反射亮光,水珠滴落水潭中,發出悅耳的聲響。
一聲呢喃,卡琳娜莎逐漸恢復意識,只覺得頭疼欲裂,想起草原上那道目光,心中一顫,連忙抬頭,入眼,是昏暗的地底水潭,自己被捆綁在墻壁上,雙手雙腳都被鎖上,連脖子都被鎖住了,渾身無力,這里是水牢?
“呦,美女,醒了”旁邊傳來聲音,卡琳娜莎轉頭望去,看著被鎖在距離自己不過三米處的男子,眨了眨眼,好熟悉的樣子。
目光越過男子,看到了一個個被鎖在墻壁上的人,這些人,都是天榜爭奪賽的參賽者,而且都是晉級者,每一個都不弱,他們,都被抓起來了。
卡琳娜莎驚顫,什么人有這么大能量不僅封印了三皇,更把他們一個不差的都抓住?華夏有這種恐怖勢力嗎?
“喂,美女,我跟你說話,你倒是看我一眼”男子不爽道。
卡琳娜莎目光回到男子身上,想了想,“持幡猥瑣男?”。
男子無語,“持幡就持幡,干嘛加個猥瑣?”。
卡琳娜莎沒回答。
四周不少人都清醒了,保持沉默,他們都是八級強者,經歷過無數生死危機,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今最重要的是了解自己的處境,還有節省體力,以便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戰斗。
“咦,這是哪?”簡被持幡男的聲音吵醒了,看著四周,迷茫的眨了眨眼。
她旁邊,斯圖爾特淡淡道“水牢,我們被抓了”。
“誰抓的?”簡驚訝問道。
斯圖爾特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
另一邊,史塔克跟雷戰對視一眼,雷戰食指動了動,還好,可以用。
離恨和小莫早已清醒,吳云飛等人也一樣,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比誰多了解多少,他們都沒說話。
“我擦,你們倒是說話啊,本來就陰暗,再不說話鬧鬼了,話說水里沒食人魚吧”持幡男突然驚叫一嗓子,嚇了卡琳娜莎一跳。
卡琳娜莎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持幡男目光突然掃向黑袍男,“喂,穿黑袍的,我很好奇,你輸入探測器的戰斗數值是多少?我怎么感覺大光頭打的很憋屈啊”。
黑袍男沒理他。
簡開口道“兩千三”。
眾人驚訝,兩千三?沒開玩笑吧,觀戰的八級都比這個高。
持幡男怒道“黑袍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內情,所以才打的那么低,你作弊”。
黑袍男依舊沒理他。
“說啊,是不是作弊,你那身黑袍真讓人不爽,快脫下來”持幡男繼續說著。
卡琳娜莎忍不住了,“閉嘴”。
持幡男嚇一跳,“母老虎,喊什么喊”。
“你閉嘴”卡琳娜莎怒極,她就在持幡男旁邊,對于持幡男的廢話無法容忍,哪來的白癡。
“關你屁事”持幡男毫不示弱。
卡琳娜莎無奈。
不遠處,持劍男白堯目光閃爍,閉上雙眼,隨后睜開,眼中,是強烈的期盼,“開始了”。
同一時間,已經來到華中的司徒空懷中,一瓣梅花顫動,隨后飄了出來,向青海方向飛去。
司徒空眼睛瞇起,伸手直接抓住梅花,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湛藍湖上空,藤蔓封印內,江峰臉色疲憊,依然沉浸在雷電與蓮花的戰斗中,懷中,比賽前持幡男交給他的梅花飛舞而出,向青海方向飄去,但卻被藤蔓阻擋,無法存進。
洪鼎接過梅花,“成功了,可惜,我們卻出不去,希望他真的有后手”。
突然地,一聲輕響,藤蔓封印內,一枚蓮花烙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雷電印記。
洪鼎疑惑的看著這一幕,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唯有江峰自己知道,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利用雷電,擊敗了蓮花與藤蔓的聯合,相當于他本人擊敗了肖夢涵與藤蔓主人的聯合,這場戰斗,耗費了他一整天的時間,身體沒動,心卻很累,比他打過的任何一場戰斗都累得多。
江峰沒有遲疑,繼續下一枚,整個藤蔓封印有百枚蓮花烙印,第一枚他耗費了一整天,第二枚,他相信要不了幾小時便可,接下來,會越來越快,隨之增長的,是他的無敵之勢,此刻,如果肖夢涵與他對戰,必敗無疑,因為江峰已經擊敗過她了。
幽閉之地,水牢內,寂靜無聲,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水中似乎有可以讓人神經麻痹的毒素,令眾人無力。
白堯耳朵聽著一滴滴的水聲,水聲很有規律,五秒落下一滴,從他清醒至今已經落下八千六百滴,差不多是十二個小時,他暈過去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也就是說過去了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