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目光收縮,封印?江峰心中一沉,封印這個詞可不怎么好。
眼看江峰陷入思考,司徒空雙手合拍,巨大的‘卍’字籠罩四方,轟向江峰,江峰哼了一聲,雷霆暴漲,巨大的雷霆之力直接令周邊禁錮巖開裂,司徒空也被雷霆擊中,極為凄慘,九級海洋生物哀嚎,猛地躍出海面,張嘴想把江峰兩人吐出來,江峰沒從它嘴里出來,而是揮手洞穿背部,直接撕開九級海洋生物,出現在高空。
海洋被鮮血染紅,海浪都是血紅色的,月光照耀下,令整條海岸線籠罩在血色光芒下。
九級海洋生物不停哀嚎,它的身體被撕裂,已經活不了了。
江峰看著下方,全身上下除了沾染了九級海洋生物的血,沒受到絲毫傷害。
岸邊數十萬羽皇軍駭然,呆滯的望著在海面上掙扎,但依然逐漸死亡的九級生物,羽皇呢?
王飛羽握緊雙拳,緊張的看著大海。
希瑞爾也一樣,從一開始,他們對司徒空并沒有多少尊重,尤其是王飛羽,原本就是打算臥底的,但司徒空的異能逐漸改變了他們,讓他們對司徒空無比效忠,但隨著司徒空跟江峰一戰重傷,這種效果逐漸消失,他們如今更希望司徒空戰敗,可以讓他們擺脫羽皇的控制。
羽皇軍中的高手之所以跟隨司徒空,大部分都是受到異能的影響,真正愿意跟隨司徒空與世界為敵的沒幾個。
紐約城內,周華咬緊牙關,看著海面上,雷皇居然毫發無損,羽皇危險了。
這時,一道血色人影自九級生物體內騰飛而出,喘著粗氣與江峰對視,掃了眼下方,九級生物已經徹底死亡。
江峰手中雷劍再次凝聚,直指司徒空,“你可以死了”。
司徒空冷笑,“我死?那就讓華夏千萬人陪我死”。
江峰目光陡然變得無比寒冷,恐怖的殺機釋放而出,數十萬羽皇軍頭皮發麻,恐懼望著上方。
大海都被這股殺機籠罩從而沸騰。
“你做了什么?”江峰冷聲道。
司徒空呼出口氣,指了指遠方一座孤島,隨著江峰目光看去,劇烈的爆炸席卷海岸,引發巨大的浪潮,這股爆炸的力量并不強,至少對江峰來說是這樣,但司徒空顯然不是靠這個威脅他。
“百曉生利用天榜爭奪賽算計冥,還引我過去,我知道他的算盤,如果順利解決了冥,也可以把我一起解決,一石二鳥,可他以為我是什么人,我是羽皇司徒空,憑他百曉生有什么資格算計我,他最多比別人看到的東西多一點,算計我,他還沒那個能力,我去華夏就是為了布置這個,華夏數座聚集地,數百萬人口腳下都被我布置了這種引爆彈,我一死,引爆彈炸開,數百萬人陪我一起死,江峰,你覺得這場煙花美嗎?”司徒空大聲道。
江峰目光冰冷,充滿殺機的盯著司徒空,“沒人可以用這個威脅我,我不是救世主,生于末日,所有人都會面臨死亡,我救不了那些人,不過我會把你打殘,帶你回華夏,讓你下半輩子生活在絕望痛苦中”。
“你真的可以冷血到看數百萬人死亡嗎?從我們交戰那一刻起就有人放出了信號,還有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內我沒有回信,引爆彈直接炸開,就算你可以不在乎數百萬人死亡,但如果其中有華南聚集地的人呢?或者準確點說,其中,就有海南”司徒空張狂道。
高空,烏云蓋頂,雷霆嘶鳴,無邊的大海上被雷霆肆虐,放眼望去,彷如真正的末日。
海岸邊數十萬人恐懼的望著這一幕,羽皇瘋狂了,動用了最后的底牌,就看雷皇怎么做。
岸邊,絕美少女的琴聲也停止,抬頭看向高空,看向了羽皇司徒空,也看向了江峰,目光麻木,死亡,對于很多人來說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隨著雷霆一聲巨響,天空烏云消散,江峰冷冷盯著司徒空,“你給我十分鐘考慮?”。
“只有十分鐘”司徒空冷聲道,他的身體被江峰重創,很難抵抗,這真的是他最后的底牌了,禁錮巖,變異犀牛,九級海洋生物都不可能擋得住江峰。
江峰看著司徒空,“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今天你可以用百萬人生死威脅我,明日,其他人也可以,我不會接受威脅,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十分鐘留給你自己吧”,說完,江峰身體消失。
司徒空喘著粗氣懸浮在高空,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他分析過江峰這個人,此人也算有勇有謀,做事經常留后手,他的底牌也層出不窮,自己已經暴露了所有底牌,江峰有什么底牌?司徒空握緊雙拳,內心的不安宛如蟒蛇吞噬全身,讓他呼吸急促,汗珠順著額頭滴落,今天,是生是死,就看最后一搏。
整條海岸線寂靜無聲,遙遠的海面上,遠征軍朝著北美洲海岸線駛來。
很快,江峰出現,身旁,是一個女子,被星力拖住懸浮于高空,迷茫的看向四周。
看到女子,司徒空瞳孔陡縮收縮,大腦一陣暈眩,身體顫抖,張嘴,想要說什么,但無法說出口。
女子適應了周圍環境,正好也看到了司徒空,一瞬間,雙目通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江峰平靜站立,這一刻,他等了五年,從得知那個明珠塔下的約定開始,他就在等著這一刻,終于到來了。
“靖,靖琪?”司徒空聲音嘶啞,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柴靖琪也看著司徒空,一行清淚自雙目流淌,通紅的眼睛閉上,再次睜開,目光決然,突然,江峰淡淡道“你如果敢自殺,我立刻殺了司徒空”。
柴靖琪轉頭瞪著江峰,“你算什么白云城主,只會用我威脅敵人,你不是世界最強嗎?你不是號令百萬軍隊,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為什么利用我…”。
司徒空呼吸急促,死盯著江峰,身體因為憤怒和震撼而顫抖,血液順著體表流淌,一滴滴紅色血液掉入大海。
江峰面對柴靖琪憤怒的咆哮,淡淡道“放心,區區一個司徒空不值得我背負威脅人質的罵名,你可以自己問他,看看他會用什么代價換你走”。
柴靖琪緊咬嘴唇看向司徒空。
司徒空低吼,“江峰,靖琪已經死了,怎么可能還活著,你騙我”。
江峰嘴角揚起,隨手把柴靖琪推給了司徒空,“死還是活,你自己確認”。
司徒空似乎不敢相信江峰就這么把柴靖琪還給他,下意識抱住這個女人,溫熱的身體,熟悉的氣息,還有那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目光,司徒空身體顫栗。
柴靖琪目光哀傷,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空看著柴靖琪,雙手顫抖,緩緩摸著柴靖琪頭發,手上血液染紅了柴靖琪發絲,月光下,顯得格外悲壯,“是真的,你,真的還活著”。
柴靖琪不停地低聲說著對不起,末日一年,蘇省爭奪戰后,她跟江峰來到了這片時空,知曉了江峰的真正身份,那時她就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司徒空,不管是十年前時空還是十年后時空,自己都是江峰為對付司徒空準備的底牌,就像明都決戰一般,她一直都知道,但她始終抱有期望,期望江峰失敗,期待能跟司徒空在一起,但這份期望還是破滅了。
如今她的存在發揮了作用,她很聰明,一眼就看出形勢,也看出了司徒空面臨的困境,自己,還是成了江峰威脅司徒空的籌碼。
司徒空狂喜的抱住柴靖琪,生怕她消失,“不用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
江峰背著雙手,淡淡道“還有五分鐘”。
司徒空抬頭,盯著江峰,“你想干什么?”。
江峰失笑,“我想干什么?十分鐘期限是你給我的,你現在問我想干什么”。
司徒空沉默,抱緊柴靖琪,盯著江峰,“我答應你,解除對華夏百萬人的威脅,你放了靖琪”。
柴靖琪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峰,“城主,我求你放了司徒空,我求求你,他對你沒有威脅,我敢保證,他會永遠消失,永遠不會在華夏出現,也永遠不會有羽皇之名”。
江峰平靜的看著司徒空。
司徒空取出波動礦,說了一句話,最后看向江峰,“我已經下令拆除引爆,你放心了”。
江峰疑惑,“你沒打算威脅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司徒空苦澀,“正如你說的,你不可能接受威脅,靖琪的出現是你給我的機會,我只求你放了靖琪”。
柴靖琪頭埋在司徒空懷里,“對不起,我不該出現”。
司徒空目光復雜,看著懷里的柴靖琪,笑道“不,應該是我對不起你,這么多年都沒能找到你”。
柴靖琪閉上雙眼,她是另一片時空的人,她很想告訴司徒空,但她不敢,數年前,她可以確定江峰在這片時空只是底層,但如今,連這片時空的三皇都被逼的威脅自保,柴靖琪很容易分析出江峰如今的地位,她不想被江峰殺人滅口,兩片時空的秘密,她會爛在心里,即便死亡都不會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