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見過風浪的人物,此刻的朱雀竟然就像聽了一個故事一樣輕松,不認同也不反駁,只是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個看似理所當然的問題。
修道:“朱總這時候開玩笑就沒意思了。”
朱雀點點頭:“也對。但是我也想一句,殺人償命么。既然司徒先殺人了,那無論是出于法律還是道義,一命還一命。經地義!”
唐帥冷笑:“一命還一命?我告訴你朱總,人命是有貴賤之分的。起碼在我這里是這樣。有的人的命遠不及我一條狗值錢!”
朱雀緩緩起身,他知道他們已經不會放過李佑,而且對于他們想打擊自己的產業的心理也自然明白。知道已是僵局,再示好也已經沒用了。
朱雀站定身子,對唐帥道:“李佑殺沒殺人我不知道,他確實也不在我這!但是請唐少記住一點,就算他在我這,我也不會把我弟弟交給你們!我朱雀回到吉林就是想圖個安穩,但是這不代表我會怕了誰。如果各位非要在我頭上找點存在感,那我不介意陪你們玩玩。”
完一句話,朱雀想起了以前楊明總愛的一句話,這一刻她沒有一絲停頓,也沒再給幾人話的機會,直接道了聲:
“虎子,送客!”
張虎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時,此刻聞聲一個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此刻哪怕是京中權貴唐帥,哪怕是在這里手眼通的修,在看到張虎的表情和架勢后都有些心顫。
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但沒有發作。幾人徑直離開。
幾人一走,朱雀就趕緊打李佑的電話。但李佑和王源的手機在殺掉司徒俊之后就關機丟掉了,她哪里打的通。
張虎看出了朱雀的一絲緊張,問道“大姐,怎么了?”
“佑好像殺人了……”朱雀道。
“啥?”張虎有些驚訝。
于是朱雀把董志海講的話重復了一遍,張虎聽完之后沉默良久,下意識拿過旁邊的一個酒瓶灌了口酒,然后一抹下巴:“夠虎!”
朱雀緊張,但張虎卻并不擔心李佑的安危,還很高興的議論殺人方式:“燒死確實最難留下證據。這種方法我想過,但是沒用過,我更喜歡拿刀子捅人。更痛快!”在他看來以李佑的機靈勁兒沒那么容易被挖出來。
朱雀沒心情和他討論,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出去幫我查探一下。再從遼寧調點人過來,這段時間不安生。”
張虎很想安慰一句但發現自己并不擅長這個,于是只是點點頭離開。
朱雀獨自回到辦公室,破荒的點了一根煙。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兩句話:李佑殺人、李佑的女人。最后兩句變成一句:李佑為了自己的女人殺了人。她想起了李佑的年齡,不滿20歲,還是個孩子啊。
張虎回到酒,給朱雀講了黑色通緝令的事情,也把了解的情況了一番。
朱雀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嘆道“虎子,咋辦?”朱雀沒想到什么好辦法,畢竟長春不是沈陽、連城,她沒辦法保證安全的找到李佑。所以下意識的想聽聽這個在黑道兇名無比的張虎,畢竟這方面他的經驗豐富。
張虎搖搖頭,道:“除非踩了狗屎,否則在長春我們不可能在修的大下找到李佑!但是您也不用擔心,這和我那會比起來簡單多了,這小子是個禍害,沒那么容易掛掉”
朱雀無奈的點點頭,她也知道很難找得到,但她還是很擔心,畢竟李佑不是張虎,沒有那么好的伸手也沒有那么多的經驗。越想越煩躁,她做不到干等著,于是起身對張虎招呼了一聲:“走。”
張虎不知道去哪,但是他知道大姐不想的就不要多問。
張虎開車,在朱雀的指導下來到了一個區,正是李佑的家。
朱雀沒有鑰匙,但這難不倒張虎。張虎沒有入室盜竊的經驗但他足夠野蠻,所以輕輕松松的就“破”門而入了。
朱雀看到了屋內的布置很隨意,顯然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李佑甚至都沒有再回來,屋子也沒有收拾。于是朱雀看到了劉大美的房間,看到了劉大美和兒子的合影。
她笑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張虎話:“李佑的女人?呵呵,沒準是這家伙發的善心呢。這女人還帶著個十來歲的孩子。”
張虎沒有話,雖然覺得發善心這個推測有些牽強,但他可不敢出來。
雖然如此念叨,但朱雀心中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質疑:“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他會為了她去殺人?沖冠一怒不都是為了紅顏么?”
朱雀在李佑的房間來回走走看看,然后下意識的翻了一下抽屜。這一翻她愣住了,她看到了一個鋸齒狀的袋子,上邊的圖標很形象,還配著大多成人都知道的品牌名,當她拿起一個東西的時候眉頭緊皺,不自覺的撅起了嘴巴。這個表情恰巧被站在遠端的張虎看到,張虎覺得有些意外,實在不知什么東西能讓朱雀有如此表現。
朱雀仿佛忘記了身后有張虎,狠狠的捏了一下這個極具彈性的東西,然后厭惡的丟回抽屜。
張虎突然一個閃身火速離開,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寫著jissbon的物件。回到客廳張虎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張虎心想:李佑啊,你就算從修那活著回來估計也得死大姐手里……
朱雀離開李佑的房子吩咐張虎把房子里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帶走,然后把房門修好。她不知道那個孩子被李佑安置在哪里,但是她不能讓別人進來看到照片。否則那個孩子也可能會被找到,甚至報復。雖然換了鎖李佑進不來,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李佑會想著回這里,那他一定也會聯系自己。畢竟這里已經不安全。
連續幾李佑都在東躲西藏,他和王源曾悄悄的在一個王源比較好的哥們兒那吃過一頓飯。知道了修已經給長春的地下勢力下了一道通緝令。李佑當時笑言:看看,哥的身價都已經50萬了。
自那以后兩人再也沒敢去找熟人,這個社會有很多事實都證明兄弟不靠譜,女人很勢力,更何況他們現在的消息對這些仍然摸爬滾打在社會底層的朋友有足夠的誘惑力,所以他們不敢輕易的把自己的命交給那些朋友,也就只能心躲藏。
他們不敢去賓館,更不敢出現在公眾場所,吃飯也都是尋覓偏僻的吃部,睡覺就去。衣服已經落敗不堪,臉上更是憔悴,蓬頭垢面都不足以形容其落魄程度。
這晚上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吃部,李佑和王源把自己遮掩的很好,領子高豎,頭發也已經長的遮住額頭,這副打扮既不刻意卻也足夠隱蔽。
但是吃飯的時候兩人還是不忘左右觀察,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很可能隨便一個路人就能認出他們,不由得他們不謹慎。
李佑也沒想到這個原本沒覺得怎么樣的修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他在想這還是一個在朱雀眼里不算什么的修,那如果是傳中的那個老方丈呢?那是不是得罪了他可能一都活不過?
“哎,王賤?咱們得想想辦法了。”李佑在知道自己身價五十萬的時候就改口稱王源為賤了。王源當時的回應是: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賺五十萬。還特么得隨意讓老子討價還價你信不信?李佑嗤之以鼻卻無力反駁。
“有個屁的辦法。他媽的機場車站都有人,想跑都跑不了。當初就應該一走了之,出去躲起來。等過了這陣兒再回來。或者他媽的干脆不回來了,哪還不是家。”王源低聲埋怨道。
李佑四處觀察一番,然后繼續聲道:“這事怪我,當時沒想到逃跑這茬。光想著得躲起來了。”
王源也不是存心怪罪,畢竟他也沒想到。“躲。不想給你姐添麻煩就得躲!”
李佑知道王源不太同意自己不找朱雀,因為他覺得朱雀一定能安排自己兩人到安全的地方。但是李佑不知道朱雀已經和他們撕破臉。自然不想給朱雀帶去麻煩。
李佑正聊著,發現這家吃部老板的兒子好像總不經意的掃向兩人。連續幾次,李佑知道自己不帥。更不可能讓一個男人欣賞。所以那個偶爾無意掃向兩人,仿佛掩藏的很好的眼神讓李佑心中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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