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王府門口。
王雄騎著一只斑斕巨虎出現在了所有人前。
出現的一霎那,近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你,王忠全,你不是說少主已經死了嗎?”一個宗老驚怒無比的看向王忠全。
這是看自己笑話嗎?少主沒死,自己在王府爭權奪利,這不是笑話是什么?
王忠全目光冰冷的看向一眾宗老:“諸位宗老,你們自己回憶一下,我王忠全什么時候說過少主死了的?”
“呃?”所有宗老面色一僵。
的確,王忠全至始至終都沒說過少主殞落了,是眾人自己強加出來的概念。可,那是因為昔日家仆來報,少主死在神墓山了啊。
誰會知道少主沒死?你王忠全知道,怎么不提點一下呢?
王家,這些天疏遠王忠全的子孫、仆從們頓時露出悔恨之意,而那群陪著王忠全盡心盡職辦葬禮的子孫、仆從,卻個個露出狂喜之色。
少主沒死?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其中,最震撼的當屬王天輝、王天鳴二人了,二人此刻眼睛都要瞪紅了。
王天輝沒有說話,看了看王天鳴,此刻最急、最怒的人,就是王天鳴了。
因為,王天鳴差一點就得到金印成為家主了,一步之遙,轉眼一切成為泡沫?王天鳴忽然感覺老天再和自己作對一般。
更重要的是,王雄此刻的目光咄咄逼人,死死的看著自己。
“剛才你說的沒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王天鳴?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勾結赤練圣地?”王雄眼中閃過一股殺機。
“嘩?”
王家宗老、子孫、仆從、侍衛盡皆露出驚訝之色。
什么情況?勾結赤練圣地的不是王天輝嗎?怎么變成王天鳴了?
“少主,不說功勞,我對王家做了多少苦勞?少主就這樣誣蔑我嗎?就在剛剛,不知道少主有沒有看到,面對赤練圣地的來犯,我王天鳴不顧生死,以弱戰強,勾結赤練圣地的,是王天輝,所有人都聽到了,少主憑什么冤枉我?”王天鳴頓時驚怒無比道。
“是啊,少主!剛才……!”好幾個宗老頓時為王天鳴辯解。
“夠了!”王雄眼睛一瞪,瞬間打斷了所有人的勸說。
一眾宗老、王天輝、王天鳴驚奇的看向王雄,此刻的王雄和眾人影響中的王雄不一樣了啊?
“王天鳴?你說你是冤枉的?”王雄冷笑道。
“不錯,少主,我為了王家,拋頭顱、灑熱血,剛才一戰,更是死傷我王家子弟、仆從千人之多,才救了家族,你怎么能說我是家賊?”王天鳴不服道。
其它王家子弟也紛紛皺眉的看向王雄。
“所以說,你才夠恨啊,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我王家子弟、仆從千人之多!”王雄眼中冰寒道。
“他們不是我害死的,是王天輝勾結了赤練圣地,少主,你別血口噴人!”王天鳴焦怒道。
“放肆!”王忠全眼睛一瞪。
血口噴人?王天鳴居然敢罵王雄?
在別人看來,王天鳴被冤枉,氣急了才會語無倫次,畢竟,少主要將一個王家英雄誣蔑成賊徒,誰受得了?但王忠全不這么認為,不說沒有冤枉,就算冤枉了,又如何?一個家族子弟,爭權奪利也就罷了,還敢辱罵少主?
“血口噴人?放心,本尊會讓你心服口服的!”王雄冷聲道。
“心服口服?少主,赤鬼旗主逃跑前,可是說了是王天輝,我看你如何讓我心服口服!”王天鳴冷笑道。
“是啊,少主,除非將赤鬼旗主抓來,當面對質!”一個宗老頓時站在王天鳴一邊。
“轟!”
一聲巨響,頓時大量黃沙飛天。卻是遠處好似傳來激烈的戰斗之聲。
“怎么回事?”所有人疑惑的望去。
“啊嗚!”“吼!”“殺!”“哪里跑!”
一時間,遠處傳來大片狼嚎之聲、馬驚之聲、嘶嚎之聲、戰斗之聲。一片混亂嘈雜的聲音,讓所有人露出驚詫之色。
有人將火把投入遠方,頓時看到了遠方景象。
“啊,他們,赤練圣地的人,被打回來了?沒跑掉?”
“群狼,一群妖狼,小心!”
“那是我王家的忠仆?不對,妖狼們站在我們一方!”
“那是王管家跟回來的仆從?”
一連串的吵鬧聲中,遠處戰斗的越發激烈了起來。
八百匹馬,在群狼面前,根本逃脫不掉,被逼著快速逃了回來,一些馬匹更是被群狼瞬間咬斷了脖子,上面的將士倉皇逃竄之際,也被不斷撕咬之中。
巨門正在對戰赤鬼旗主,一掌掌打出,帶出澎湃風暴,滾滾風刃頓時讓赤鬼旗主身受重傷。
“啊,混蛋!”赤鬼旗主焦急的吼叫著。
但,群狼太過兇猛了,而赤鬼的武宗境下屬,本來就死了大半,還剩下十五人,都身受重傷,此刻被王雄忠仆全部打了回來。
“還看什么?還不拿下?一個也不許逃!”王雄對著一眾王家子弟喝聲道。
“啊?噢!”一眾武宗境王家子弟頓時應聲中沖向戰場。
“王天鳴,身體發虛,就不用去了!”王雄露出一絲冷笑道。
此刻,眾宗老都疑惑的看向王天鳴。而此刻的王天鳴,滿頭大汗,眼中驚現慌張。
“說啊,王天鳴,你再污蔑我啊?赤鬼旗主他們,一個也跑不掉了!”王天輝卻是仰天大笑。
“不,少主,你不能污蔑我,我為家族立過功!”王天鳴面露驚恐之色道。
“立沒立功,不是你說了算的!”王雄冷聲道。
“少主,你說我勾結赤練圣地?他們會污蔑我,我剛才可是殺了三十五個赤練圣地武宗境啊,差點連赤鬼旗主也殺了,我殺了他們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勾結赤練圣地?”王天鳴頓時焦急的辯解中。
“殺了三十五個赤練圣地的武宗境?還差點殺了赤鬼旗主?哈哈哈哈,好一場苦肉戲啊。只要你當上了東方王,赤練圣地不說死這點人,就是一個旗主軍,不,十個旗主軍全部被你殺死都值得!因為,扶你上位,整個東方王封地,就姓赤練了!死這點人,算得了什么?”王雄步步緊逼道。
“不,這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王天鳴急的滿頭大汗。
“一面之詞?呵,赤鬼旗主,還沒抓住,他還沒開始‘冤枉’你呢,你就說一面之詞?剛才他們誣蔑王天輝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一面之詞?”王雄冷聲道。
“我沒有,我沒有勾結赤練圣地!”王天鳴在王雄逼迫下,連連后退。
“你沒有?不管你還是王天輝,既然勾結了赤練圣地、買通了哨站,為何他們剛剛好只來一旗之人?為什么不來五旗、十旗?不將王家一舉鏟除?不就是為了陪你演一場戲嗎?好一場苦肉戲,犧牲了王家多少兒郎,只為了樹立你高大的形象,再徹底踩死王天輝,讓你成功上位?哈,哈哈哈哈,王天鳴,你可知罪!”王雄眼睛一瞪。
這一刻,王雄何止惱怒,父親一出的天下,居然有人勾結仇敵,殺己族人,王雄恨不能將王天鳴碎尸萬段。
“轟!”
不遠處,一聲巨響,卻是巨門重掌,將赤鬼旗主打到了王雄面前,繼而,一腳將他踩在腳底下。讓他動憚不得。
“先生,赤鬼已經抓住了!”巨門叫道。
與此同時,群狼撕殺的兇猛無比,一眾赤練軍,近乎死傷殆盡,一眾武宗境,也被王家的武宗境全部重創拿下了。
“少主,拿下了,怎么處置?”一眾王家忠仆叫道。
王雄冷眼看向王天鳴。
一眾宗老也看向王天鳴。
“天鳴,少主說的是不是真的?”一個宗老帶著一絲懷疑道。
王雄分析的很對,既然收買了哨站,赤練軍前來王府如入無人之境,為何只來了一旗,要是十旗全入,王家必定覆滅了。
這明顯就是一場苦肉計啊。
王天鳴慌張的連連后退。
“堂弟,宗老們問你話呢!”王天輝也露出冷笑之色。
王天鳴此刻,好似被逼上了絕路,六神無主一般。
不遠處,被巨門踩在腳下的赤鬼旗主,也知道此刻完蛋了。可,看著王雄的身影,赤鬼旗主眼中更多的是不甘。
“王天鳴,挾持王雄,快!”赤鬼旗主一聲大喝。
挾持王雄?
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王天鳴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因為,此刻離王雄并不遠。挾持了王雄,才能活下來。
“王雄,都怪你!”王天鳴一聲悲吼。
悲吼之際,腳下猛地一踏,瞬間撲向不遠處的王雄。
這一撲,來的太突然,同樣,也讓所有人心中的懷疑塵埃落定了。
真的是王天鳴,就是他,他勾結赤練圣地,害死了族中大量子弟,都是他這個家賊害的。如今,更是狗急跳墻,想要挾持少主?
“混賬!”王忠全驚怒不已的撲來。
但,王忠全離得太遠了。此刻,王天鳴離王雄也太近了。眼看就要傷到王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