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從周天音身邊跨過,心中莫名的一陣不忍,但,姚姬受難,王雄此刻什么也顧不得了!
穿過冰雪區,王雄瞬間被一個浮在半空中的魁梧男子擋住了。
擋住王雄的不是旁人,卻是南秦仙帝,周共工。
周共工踏虛堵住王雄的路,面露憤色。看到王雄到來,更是一拳打出。
“轟!”
王雄倉促一拳迎上,猛地一頓。
“周帝,是你?”王雄皺眉道。
“王雄,你這混蛋,你在干什么?”周共工瞪眼怒道。
“我干什么,不關你事,你也要攔我進去?”王雄冷聲道。
“放屁,我管你去哪!你這混蛋,剛才打了天音?你居然敢打天音?”周共工瞪眼怒道。
王雄眉頭微皺。
“媽的,老子我都舍不得打她一根汗毛,你居然敢打的她吐血,你這混蛋,我還能將天音交給你嗎?打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你還是不是東西!”周共工瞪眼喝罵道。
王雄臉色一陣難看:“周共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姬念念是我兒子?”
“放屁,他叫周念念,是我外孫。狗屁的姬念念,他叫周念念。老子是知道了,可告訴你,你會相信嗎?我跟你說,你會信嗎?”周共工瞪眼道。
王雄眉頭微皺。
“你不信,我跟你說什么天音的事情,你都抵觸,你還是個男人嗎?氣量那么小,呸,天音殺你?都跟你說了,當年她不受控制,就你這小心眼,天音瞎了眼才看上你的,媽的,要是我女人能活過來,我就是給她殺十次,我都不帶哼一聲的,就你毛病多,呸,什么玩意!”周共工喝罵道。
王雄臉色一陣難看:“周共工,你夠了!”
“夠個屁,打我女兒?今天,我也不讓你好過,誰敢打我女兒,我要他吐血跪地求饒,受死吧,王雄!”周共工全身火冒萬丈。
忽然間,周共工撲向了王雄。
“轟!”
兩人拳頭猛地一撞,虛空頓時炸響無數,一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轟鳴四起。
“東皇鐘!”
“祖巫拳!”
“當!”
“七寶妙樹!”
“天河之水!”
“轟!”
一時間,兩人打的天昏地暗。巨大的震動,讓四方無數強者都露出驚奇之色。
“臭小子,如今力量倒是增加了不少,不過,打我女兒,我可不會放過你!”周共工恨聲道。
一瞬間,王雄被打出飛沙走石之地,卻看到,王雄臉上一陣臃腫,眼睛更是被打黑了。
“吼!”
王雄撲入沙暴之中。又是一陣轟鳴。
周共工被打出了沙暴,頓時,周共工臉上也是鼻青臉腫,一臉腫脹。
兩人不依不饒,不斷在飛沙走石中兇猛沖撞之中。
而兩人的大戰動靜之大,自然引起了四方無數強者的注意。
被呂楊牽制住的姜尚,雙目卻好似能洞穿大陣看到外面一切一般。
“周共工,那個老匹夫,果然還是那個護女狂魔!”姜尚皺眉道。
另一處,捂著傷的周天音,看著周共工與王雄大戰,一時間,眼中閃過一股擔憂。
而在內部,還有一個姬祝融,正神色復雜的看著遠處。
“東皇太一?他上古仗著東皇鐘逞強罷了,這幾年,已經和共工那老東西差不多了?哼,老祖有令,可不能讓他跑了!”姬祝融冷聲道。
也許看王雄與周共工半天沒分出結果,姬祝融站在旁邊的,終究沒忍住,沖了過去,瞬間沖入了沙暴之中。
沙暴之中,周共工忽然眼睛一瞟,看到了姬祝融飛來。在一次與王雄對掌之際,小聲露出獰笑道:“我就知道,姬祝融很快就忍不住過來了,想要在所有姬脈鳳凰面前,證明他比我強得多,我奈何不了你,他很快就能將你拿下!”
王雄、周共工一次對掌之后,姬祝融就闖進來了。
“王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姬祝融冷喝的撲來。
“祝融,你這個混賬,天音是我的女兒!關你屁事!”周共工喝道。
“天音是誰的女兒,不是喊出來的,她本來就是我的種!”姬祝融冷聲道。
“放屁,看我撕爛你的嘴!”周共工一聲大喝,撲向了姬祝融。
“共工,你這個瘋子,你要干什么!”姬祝融眼睛一瞪。
“瘋你個頭,搶我女兒,還搶我幫女兒報仇,老匹夫,受死!”周共工吼叫著。
“轟隆隆!”
周共工、姬祝融頓時打作一團,一時間,再度天崩地裂,飛沙走石,混亂不堪。
混亂之中,周共工對著王雄推了一手,將王雄推了出去。
飛沙走石之中,周共工、姬祝融大打出手,兩人宿怨再度爆發,一時打出了肝火,根本不管不顧其它一切了。
一場兄弟情仇,徹底爆發了出來。
而被周共工推出來的王雄,看著那混亂的沙暴斗場中的周共工,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周共工面粗心細,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攔自己,而是為了將祝融牽著進來,幫自己攔住祝融,又讓自己摘除在外。
“周共工,這人情,我認了!”王雄心中感激道。
踏步,王雄毫不遲疑的繼續向著昆侖秘境入口沖去。
而此刻,遠處周天音卻是一臉茫然。
周共工是父親,姬祝融更是血脈父親,兩人打起來,雖然周天音站在周共工一方,可終究有著一股擔心。
而四周,一些鳳凰山之人卻一臉郁悶。
“姬祝融去干什么的?周共工本來都攔住那王雄了!”
“是啊,姬祝融這是幫王雄嗎?”
“搞什么,姬脈不攔著王雄,自己打起來了?你們來搞笑的嗎?”
無數數落姬祝融的聲音從四方響起。
但,大陣之中的姜尚卻是陡然眉頭一挑。
“周共工,那個老雜皮,不會是故意的吧?”姜尚皺眉,露出一絲不解。
鳳凰山不遠處,一個偏僻的小山莊。
小山莊,太過單薄,以至于沒人關注這不起眼的人族小山莊。
這里終究是鳳凰山附近,妖魔鬼怪也不敢在此放肆,以至于,這凡人小山莊居然茍延殘喘的存在了無數歲月。
張濡卻是急匆匆的抵達了小山莊之地。
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院之外,張濡向小院的主人稟明了身份。
“張家張濡,來此祖宅,請問此刻,是否印證先祖之測?”張濡恭敬的對著小院主人一拜。
小院主人,是一個佝僂的獨眼老者。
“張家子孫?先請進來,我找卷軸來!”佝僂獨眼老者恭敬道。
張濡進入了小院。
佝僂獨眼老者很快找來一張卷軸。
“先祖居然推算的如此仔細,連今日情況都描述清楚了?”張濡驚訝道。
佝僂老者沒有理會,打開一張卷軸,看了起來。又看了看張濡。
“應該沒錯了!老仆拜見主人!”佝僂獨眼老者恭敬一拜。
“啊?”張濡不解道。
卷軸上到底寫了什么?居然讓這祖宅老仆認主?要知道,張家歷代家主,曾經有家主親自前來查探張家遺寶,可這老仆甩都不甩,閉門不見。自己一來,這老仆居然認主了。
佝僂老者將手中卷軸遞給張濡:“時間太久了,老仆差點忘記主人容貌,要不是看了畫像,差點錯過主人,老仆萬死!”
張濡一看畫像,畫像之中,正是自己,只是,畫像中的自己,頭戴平天冠,身穿九龍袍,一副帝王之相。
“這,這,這是我?”張濡驚訝道。
“這是主人的前世,天地至尊,三界之主!”佝僂老者恭敬道。
“我的前世?”張濡一臉不信。
“主人曾經交代,會轉世張家,且有另一段人生,不得將前世之事告知,前世身份也不能暴露,否則必有天大危機。不能打亂今生之路,該知道的時候,終究會知道的!”佝僂老者恭敬道。
張濡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壓制住了。
“主人前世,只留下一寶,曾言,一切盡在此寶之中,讓老仆看守,今日,主人前來,那就隨我取寶吧!”佝僂獨眼老者恭敬道。
張濡茫然的點了點頭。
跟著佝僂獨眼老者走到了其房中。
張濡不自覺的找著四處可有機關,藏著密室什么的。
可佝僂獨眼老者并沒有開什么機關,而是在一個桌子之上,取了一個蒙塵無數的橢圓形銅鏡。一個很普通、很粗糙、很臟的銅鏡。
“主人,你的寶物!”佝僂老者遞出了銅鏡。
張濡微微一愣,最終苦笑道:“果然,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張家歷代家族,多次偷偷派人前來找尋張家遺寶,卻怎么也想不到,是這普通一面鏡子。”
張濡此刻已經正視此鏡了,所以才更加震撼這鏡子的樸素無華。
“主人說錯了,這不是張家遺寶,是主人的寶物,請主人滴血認主!”老者恭敬道。
張濡對著鏡子滴了一滴血。
“嗡!”
就看到,鏡子忽然冒出一陣強光,上面的污垢、銹跡,瞬間蕩然無存,鏡子瞬間變得璀璨耀眼無比,似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蘊藏其中一般。
張濡更是能血脈感應這恐怖的力量。
“這是?”張濡驚訝道。
“昊天境!”老者恭敬道。
“昊天境?我只聽過昔日有過照妖鏡,這昊天境有照妖鏡厲害?”張濡好奇道。
“照妖鏡?呵,那不入流的鏡子,只是昊天境射出的一縷殘光凝聚的!主人!”佝僂老者自豪道。
“哦?”
“主人慎用!此寶,可克蛇藤族!”老者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