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差點沒逼瘋。
二狼最后還是死了，死于窒息。沒辦法，真的沒辦法，當時的情況很復雜，保大的就保不下小的，保小的就保不下大的。
二狼死掉之后恢復了人身，大狼才得以解脫，然后現場為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什么叫兄弟情。
他竟然趁熱給二狼做了人工呼吸！
也不知是因為大狼無謂的精神感天動地，還是他們這個品種的異能者命硬，在大狼的一頓胡吹亂錘之下，二狼真緩過來了，估計也是受不了折騰，再不醒的話大狼就要把他往高壓電線上掛了。
二狼雖然復生，但因頭部受創和長時間缺氧，陷入深度昏迷。大狼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后
庭如火。
見了一番生死相殺，我挺慚愧的，就幫他倆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到了，救護人員抬著大狼二狼上車，我怕他們足療師經濟困難，就往大狼手里塞了500塊錢。告訴他活了當營養費，死了當隨禮。
大狼順勢抓住我的手，表情復雜道：“今天的事是我們有眼無珠，感謝你手下留情，但是后面發生的那些事情，請你永遠不要讓我哥哥知道。”
我：“你哥哥？”
大狼看向另一副擔架：“我倆是親兄弟，我叫二狼，哥哥叫大狼。”
還真叫大狼二狼呀，原來是我給分錯了，小只的才是大狼，大只的才是二狼。
我好奇問二狼：“那你們姓武？”
“姓文......”
救護車打著信號燈一路馳騁而去，在滿是碎石的路面上開得上串下跳，文二狼的慘叫聲不時傳出。我嘆氣搖頭，這哥倆也算遭報應了，惹我干什么呢。
前后一頓忙活，轉眼都下午三點了，趕緊打車回家，簡單洗漱一番，吃了碗面，又帶了點錢在身上又火急火燎的出了門，今天是公關部第一天上崗，可不能遲到了。
我到辣妹子大舞廳時正好4點半，金寶已經到了，在門口一邊等我一邊哼哼大花轎呢，美的是啷個里跟啷。
拍了他的大肚子一下：“看把你得瑟的，小歐呢？”
金寶向舞廳里指了指，這小子比誰都急，不等我到就自己先進去了，還不如金寶懂事呢。
和金寶一起進了舞廳，這回門衛小哥沒在攔我們，看來他只負責門衛工作，職工打卡的事他不管。
這個時間點依舊沒有客人，但上夜班的工作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到場了，一般6點左右就會上客。
大家都很忙，兩個保潔大爺一人拿著兩只大拖把，肩并肩的來回跑，不厭其煩的擦拭著已經非常干凈的舞池地面，聽說他倆從CBA球館退休的，專門聘來提高場子的衛生水平。
幾個頭戴防毒面具的人在所有的沙發和包間里噴了殺毒劑，然后又用烘干機烘了一遍，看那熟練又謹慎架勢應該是在廣島干過。
東方撫琴的經理辦公室在吧臺旁邊，我們過去敲了兩下沒人回應。
夜班的吧臺服務員已經不是那個瞌睡大叔了，換成了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小妹妹，雖然化了非常濃的妝，但絲毫掩蓋不住她清純的校花氣質。
見我們敲東方撫琴的門，吧臺小妹提醒：“經理在2樓呢。”
還挺熱心，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嘿嘿，回頭再慢慢撩你。
辣妹子大舞廳所謂的2樓就是地下負2層，昨天我們就是在那里的大倉庫里領的水暖工具和材料，其他部位具體是做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到了2樓，我們立刻被一個長發大漢攔下來了：“誒誒誒，干什么的！”
我說我是公關部的，第一天上班，來找東方經理報道。
長發大漢仔細瞅了我一眼：“哦，是你們啊，那下來吧。”
說著他親自引著我們下去，我說大哥你認識我？
大漢撩開遮臉的長發，露出滿臉的傷痕：“是我啊。”
原來是光頭保安隊長，我說你這頭發怎么回事？他說昨晚不是吃了娟姐那幫潑婦的虧了嘛，怪丟人的，就換個形象把這波節奏躲過去。要是還以原來的形象露頭，怕鎮不住場子。
我心說咱這保安隊長不但敬業還專業，性格還挺隨和可愛的，不像面上那么兇悍。嗯，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好欺負，以后不用給他什么面子......
2樓的面積比一樓只大不小，被分成了許多隔間，隊長親自為我們介紹，說這里有的是用來存放物資的庫房，有的是員工的休息室，我們要去的是業務培訓室。
業務培訓室的布局像是一個大一些的舞蹈教室，我們到時里面已經有不少人了，除了東方撫琴和小歐，還有7名穿著打扮各異的男性。
小歐招呼我：“鬧春大哥，這邊，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呢。”
我瞪了他一眼，第一天上班就跟我玩職場競爭，希望我遲到是吧。
跟東方撫琴打了招呼，他讓我跟其他人站到一起。
十個人站成一排，東方撫琴訓話道：“眾所周知，辣妹子大舞廳的經營模式分為白班和夜班，白班的各戶群體以大齡人群為主，經營項目圍繞十元三曲等低端業務展開，提供服務的人員，以40歲以上能歌善舞濃妝艷抹的女性公關為主流。”
“夜班則有不同，客戶人群以年輕人群為主，以高消費群體為重，經營項目也更加的多元化，包括了公關、推銷、主題派對和水暖工等等。本著優勝劣汰的原則，辣妹子大舞廳夜班團隊會定期更換人員，諸位經過各方選拔和推薦，有幸成為了本期入選夜班公關部的新人。”
東方撫琴說得正兒八經頭頭是道，搞得好像多高端似的，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興奮了起來。
切，不就是出來賣的嘛......
“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入選不代表最終就能夠走上工作崗位，在上崗之前，你們還要經過一個月的崗前培訓。”
崗前培訓？什么東西？
眾人交頭接耳：“這還用練吶，不就那么點事兒。”
“是啊，再說怎么練，看片兒？”
東方撫琴咳嗽了一聲，保安隊長爆喝：“禁止喧嘩！”
眾人連忙噤聲。
東方撫琴道：“公關部是為顧客提供最直接服務的部門，所以對專業性要求非常之高，你們的條件還不錯，但有誰敢說自己是專業的？最基本的一點，誰能堅持10分鐘以上？！”
開什么玩笑，現實里哪有那么多持久的，十分鐘已經是萬里挑一了好不好。
我心中不屑，然后除了我以外，其他9個人都舉起了手。
大伙兒舉完手都看著我，場面十分的尷尬，我連忙轉移注意力，對金寶和小歐道：“你倆還處男呢，湊什么熱鬧！”
小歐說他雖然是處男，卻有著豐富的情趣用品經驗，各種都試過，每次都得一個小時。
金寶本來也想表達什么，一聽四個字臉色立刻就變了，額頭鼓起青筋等著小歐，小歐連忙解釋：“放心，你個幾件充氣的oppo，vivo真心來不了......”
東方撫琴哼了一聲：“時間久也不能代表專業，只能說明你們具備了一定的基礎，和某些連基礎都不具備的人一樣，都需要再經過進一步的培訓！”
我謙虛的低下了頭。
小歐躍躍欲試：“經理經理，道理我們都懂，你就直接說吧，需要訓些什么，我們配合不就完了嘛。”
東方撫琴背著手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動作氣質像極了電影里的部隊指揮官。
“在未來的一個月里，你們每天都要經過十個小時的專業訓練，訓練中包括基礎、進階和特技等等大項，大項中還有五到十個不同的小項，總計22個訓練科目。”
“每個大項都會有專門的教官進行指導，根據日常的表現和最后的考核，你們會得到一個考核分數，只有總分達到700分以上，才有資格上崗！”
700？比一本分數線都高？
“現在不要問問題，問題都留到培訓開始之后再問，如果你們到時還能問得出來的話......”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你們的教官！他是辣妹子大舞廳公關部的部長，夜班的傳奇人物，從基層公關一步步做起，靠著超凡的天賦和毅力使自己的名號傳遍大江南北，曾應邀遠赴世界各地的八個一線城市進行公關培訓。能受到他的親自指導，你們非常幸運。齊師傅，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東方撫琴說完后退兩步，接著就聽哐的一聲響，培訓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皮夾克腦后扎著小發揪，大晚上在室內也帶著蛤蟆墨鏡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就是齊師傅吧。
齊師傅先向東方撫琴敬了個軍禮，然后氣勢洶洶的來到我們面前，大聲喊道：“你們這群臭婊子，準備好受死了嗎？！”
隊伍中一個小流氓模樣的立刻不高興了：“你才婊子呢，跟誰倆罵罵咧咧的。”
齊師傅劍眉之間升起怒紋，轉頭看向小流氓，接著整個人突然從靜到動，一個箭步過去，飛起一腳踩在了小流氓的腳趾上。
這一腳下去小流氓差點竄上了天，慘叫著抱腳亂跳。我們看得頭皮發麻，這人下手太黑了，踹哪都比踩腳趾強啊。
在這么毒的人手下受訓，這一個月怕是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