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軍區軍事法庭內,江成穿著自己的少校軍服筆直的站在受審臺上,他的眼光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這時,坐在審判席上的上將站起了身,開始宣判。
“被告人江成,在執行任務期間,不顧國家利益,只顧個人仇怨,未經允許,肆意槍殺重要人物,造成國家利益的重大損失,現在,本庭宣判,判處被告人江成,開除一切軍職,收回所有獎章,即可執行!”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上等兵走到江成的面前,伸手就去摘江成軍裝上的肩章。
這一摘,現場頓時開始騷亂,最先起哄的就是坐在臺下的狼牙隊員們,蝎子站起來怒氣沖沖的對主審官說:“這簡直就是扯淡,滑天下之大稽,一個反動分子死了,居然要摘去我們隊長的榮譽,你們這是胡鬧,這根本就是扯淡!我要投訴你們!”
螳螂和蜘蛛等人也是神情激動,一貫冷靜的螳螂這個時候也火了,他指著主審官,那名上將的鼻子罵道:“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那個位子上對我們的隊長進行宣判,隊長為國獻出了那么多,你一句話就輕飄飄的奪走了他的一切,你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一時之間,整個軍事法庭都鬧騰了,十幾名狼牙的隊員都群情激動,紛紛表示自己的不滿。
負責法庭的幾個主審官頓時就火了,上將敲著桌子對江成說道:“少校,管好你的士兵!立刻!”
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整座城市,讓人感覺到有如置身于云里霧里中。江成背著軍旅包走出了江南市的火車站廣場,抬頭仰望著家鄉的天空,天空中的啟明星正在閃閃發光。
七年了,參軍入伍七年,未曾回過一次家鄉,探望過一次父母的江成,心中想著即將見到那多年不見的父母雙親,雙腿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江成打量著這座他以前生活了18年的城市,如今已經變的面目全非,曾經那低矮的樓房現今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其中一棟最高最大氣的外墻上貼著四個大大的閃光大字——南華集團,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閃閃耀眼。
江成走過大廈的門口,準備穿越馬路走到對面的小巷中去,因為他還記得當初他就是被父母從那條小巷帶出來,在雙親的叮囑和不舍中踏上了火車,開始了他長達7年的軍旅生涯。
這時只見從大廈的旋轉門中走出一位美人,她身著工作裝,腿上穿著黑絲,腳踏高跟鞋,款款地走出了大廈門口,美女邊走邊從包包里摸索著,掏出一個折疊鑰匙按了一下,位于江成身邊的一輛白色保時捷便應聲而響。
江成只是看了那美女一眼便大踏步的走向了人形過道,不過他剛走出不到三步便感覺到一絲危險,因為他聽到一絲非常細微的聲音,那是定時炸彈的滴答聲。
作為曾經的狼牙隊長,江成對于危險有著極其靈敏的嗅覺,他調頭走到了保時捷的前面。
“嘎”的一聲,保時捷停了下來,黑絲美女打開門走下車來,怒斥道:“你干什么?有病啊!自己跑到我車前面來找死啊!”
江成沒有理會美女的怒斥,迅速的走到車旁,趴在了地上,果然,車底上掛著一個炸彈,江成瞅了一眼,居然是枚小型的C4,不由大吸一口冷氣。
米諾見這個男人居然對她的怒斥不理不問,反而趴在自己的車旁,以為是個神經病,她正打算叫大廈的保安來趕走他時,卻看見這個男人從車底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上面還有個倒計時的屏幕,而屏幕上顯示時間只有不到1分鐘了,她這時終于反應過來,這是炸彈!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拿著它放在手上,表情從容而淡定。
江成從保時捷的車底摸出了那枚小型的C4,拿到手上一看,引爆時間居然只剩下不到1分鐘了,心中便想到附近肯定是有人遙控啟動了炸彈,他沒有理會眼前這個已經傻了眼的美女,拿起炸彈便跑到了馬路上,一把提起了一個排水蓋,將炸彈拋了進去,然后將井蓋蓋緊。轉身跑回去拉起已經目瞪口呆的米諾,向著大廈內部跑去。
“嘣”,一聲巨響傳來。
只見那個排水井蓋從地上直沖而起,離地飛了將近三米高。米諾只感覺有如發生了地震一般,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大廈門口的保安此時也早已慌亂不已,對于這個拉著他們董事長兼總裁的男人也沒有注意,因為他們聽到聲音后已經各自找地方躲起來了,有的鉆到了桌底,有的跑進了大廈,有的甚至躲在樓梯的下面。看來他們還是知道如何躲避地震的。
將米諾放在了大廳,江成便走出了大廈的門口,因為他要趕緊去找出那個藏身于暗處引爆炸彈的人,剛才自己從保時捷車前走過都沒有聽到炸彈定時器的聲音,說明附近肯定是有人看到那女的出了大廈才遙控啟動計時器的。
江成走出大門四處張望了下,發現附近能夠觀察到這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且這又是市中心,交通四通八達的,那人現在肯定已經離去了,自己根本無法追蹤。
搖了搖頭他便向大廈對面走去,他也沒空去管剛剛那個美女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喂,你去哪?”米諾從大廈里追了出來,朝著江成喊道。
江成朝后面擺了擺手,回道:“放心,你安全了,我也要回家了。”
江成完全沒有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因為對于常年經歷槍林彈雨的他來說,這種小型的炸彈只不過是相當放了個大炮仗而已,他對于那些炸彈的聲音早已麻木了。心中想道馬上便能看到爸媽了,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米諾站在大廈門口,看著這個黑瘦的身影步入了清晨那朦朧的霧中,慢慢的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她才回過味來,自己剛剛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要不是那個男人,也許自己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暗道: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