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達親自把竇主任送到了樓下,并且殷勤的為他拉開了車門,以最高的禮節恭送走了來自京城的竇主任,據說這次竇主任是奉上頭某位領導的秘密指示下來找吳勝達的,他希望他能夠一整江南市的房地產行業,把江南市所有的房地產企業整合在一起。
吳勝達一聽這話,當時就激動的不行不行的了,一統江南市房地產行業,進軍省城,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做夢都想做江南市的首富,本來上次城西開發競標會就是一次絕好的機會,集團只要拿下那個單子,最起碼在五年之內不需要愁了,而且還可以立馬上位成省內名企,江南市的房產一哥,只是事與愿違,橫空出了個程咬金,硬是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使自己功虧一簣,為此吳總還很是氣憤了一陣子。
這會突然從京城來一個什么國資委的主任,這可就讓吳勝達那沉寂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竇主任并沒有拐彎抹角的說一大堆廢話,而是直奔主題,打倒南華集團,收購他。
這個事情一說出來,可把吳勝達給驚呆了,他做夢都想辦的事情就是這件,可是自己偏偏實力不夠,前段時間辛虧關市長力保自己,自己才能免于牢獄之災,出來之后也是行事極其的低調,只是偶爾搞點小動作而已。
送走了竇主任,吳勝達那緊張而又激動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機會終于來了,看來是米諾那個小得罪哪個高官或是強權人士,要不然人家那會來找自己,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呢,吳勝達心里想到。
“吳總,好消息!”范德彪滿面春風的小跑到吳勝達的身邊說道。
“什么好消息?這么高興啊?”
“吳總,米諾那小娘們攤上大禍了,他們工地今天早上發生了倒塌事件,死了兩個民工,現在那倆民工的工友正抬著尸體堵在他們集團的大門口呢?電視臺記者新聞媒體去了好一大幫子人,哎呀媽呀,那場面,太熱鬧了。”范德彪手舞足蹈的興奮的說道。
“哦?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彪子,走,去帝豪定餐,總統套餐,今天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正在吳勝達范德彪兩人幸災樂禍之時,米諾卻被樓下的一幫子民工搞的心神不寧的,派下去的陸總只跟民工談了不到五分鐘就被那幫子民工給暴打了一頓,幸虧當時陸總身邊的保安多,才差點沒鬧出了人命。
“小米啊,那幫子民工哪里是一般的民工的啊,他們就是一幫子土匪,張口就要一千萬的賠償,還是一人一千萬,還說不給就拆了咱們集團,我才剛開口說兩句話,他們就動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陸總躺在沙發上一邊敷著冰塊消腫,一邊向米諾哭訴著。
米諾皺著眉轉頭問秦琴:“公安局的人來了沒有?”
秦琴看了看樓下,搖頭說:“還沒有。”
米諾不禁氣急,這幫子警察,以前叔叔在位的時候只要一個電話,來的比誰都快,現在叔叔有難了,馬上就推三阻四了,這么大的群眾示威事件都不出來解決,這擺明了是要把南華往死里整啊。
米諾一屁股跌坐在了辦公椅上,整個人似乎都被抽干了力氣,靠在椅子上無力的嘆著氣。
眼下事情已經越來越惡劣了,江成被抓,自己失去了左膀右臂,叔叔被免職,自己的依靠也不在,只剩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躺在301里,都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
想起爺爺,米諾就放佛又開始充滿了力量,想到爺爺當年被整的那么慘都挺過來了,難道自己這么點小小的搓著都挺不過去嗎?
不行,我不能放棄,我一定要戰斗到底,米諾暗中給自己打氣,她拿起電話撥通一個首都的號碼。
電話撥過去是一個聲音甜美的護士接的,米諾說找米將軍,護士說句稍等,很快,電話里便傳來了爺爺那慈祥而又威武的生意。
“乖孫女,怎么了?遇到困難了吧?”
米諾一聽爺爺的聲音不禁就淚如雨下,但她忍住了沒哭出來,堅強的說:“爺爺,叔叔他..”
“我知道他的事了,你放心,他沒有犯錯更沒有犯罪,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要小心點,我剛才接到報告說你那出了事故?嚴重不?”米老爺子關切的問道。
米諾很想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爺爺,可是一想到爺爺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為子孫操心,實在是不忍他擔心,說道:“沒多大事,我能處理好的,爺爺,我想求你另外件事。”
“什么事,說吧,只要爺爺辦得到,爺爺一定去辦,辦不到拼了這條老命也幫乖孫女給辦到!”米老爺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米諾定了定心神,“是關于江成的事,他被警方以販毒,涉黑的罪名給關進了看守所,馬上就要開庭過堂了。”
電話那邊的米老爺子聽完之后哈哈大笑,說:“我就知道你要問的是他,你就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那幫人抓了一個燙手山芋在手里他們還渾然不知,等著吧,事情很快就會有進展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救他的人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今天陽光明媚,長樂看守所內,各個艙室的人都被放了出來,放放風,曬曬太陽,到了外面朋友們聊聊天,仇人們瞪瞪眼,江成也在放風的時候見到劉大志和其他的幾個小弟。
“老大,咱們怎么辦?我們被抓進來,嫂子們這會肯定知道了,你說,咱們什么時候能出去啊?”劉大志問道。
江成瞪了他一眼,說:“嫂子就嫂子,干嘛要加個們,你嫂子很多嗎?”
蹲在旁邊的幾個小弟和大嘴聽了這話,不禁都咧開了嘴笑著,大嘴暗中豎起了大拇指,贊道:江哥就是牛,嫂子都不止一個,果然是美女自古愛英雄啊!要是自己哪天能有江哥這么好的福氣,自己睡覺都能笑醒。
“別急,用不了多久的,最遲就這兩天,我們就能出去。”江成叼著牙簽毫不在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