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海被打成了嚴重的內出血,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打起人來很有一手,醫生在丁副局長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被毆打過的痕跡,除了他臉上那兩個五指印以外,其他的身體部件都是和以前一樣,白白凈凈的,可是丁大海楞卻就是醒不過來,一直處于昏迷當中,他的兒子小丁一直在病房里嚷嚷著要嚴懲兇手。
聽到消息前來探望的葛政委很是氣憤,指著手下的鼻子罵道:“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紀律嗎?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前給打了個半死,你們這幫人,一個個都得受處分。”葛政委怒氣沖沖的指著走廊里站成幾排的警員們,暴跳如雷。
發火歸發火,事情還是得了解的,“小雷啊,你過來一下。”葛政委指著其中一個小警員說道。
小警員就是剛才掏槍想制止那三個毆打丁局長的人,他見政委招呼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政委的身邊,問道:“政委,您有事啊?”
葛政委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說:“聽說你見過那三個行兇者,你記不記得他們長什么模樣啊?知不知道是哪個單位的?”
小雷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探到政委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話剛說到一半,眾人就明顯的看到葛政委的臉色在不停的變化,一會紅一會白,一會又是青,基本上快趕上變色龍了。
小雷把詳細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全部告訴了政委,包括那幾個男子坐什么車走的都說了,當葛政委聽到總參,軍部等字眼的時候,他的心已經開始拔涼拔涼的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抓了一個小小的退伍兵,居然能把總參的人給惹來了,而且人家反擊的非常快,第二天就來報仇了,簡直稱的上是神速。
小雷還告訴葛政委,說那三個人在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段話,說如果在三天之內還不把他們的隊長從看守所放出去的話,他們自己就會叫人去拆了公安局和看守所的大門,到時候上面如果要追究責任,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了。
葛政委開始為難了,他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辦,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寫這個報告,直接寫丁局長是被中央來的人給打成這樣的吧,關市長那里不好過,寫是總參和軍隊派來的人吧,你又沒證據,你總不可能跑到總參去告狀說:那什么某某將軍,我要狀告你們總參的士兵,他們無故來毆打我們局的副局長,你必須把那三個人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明顯一看就行不通嘛,且不說你能不能找到總參這種超級大單位,就算你找到了總參的領導,到了那幫子將軍的面前,你怎么說?難道說:將軍你好,我和我們丁局長密謀把一個叫江成的退伍兵給誣陷成毒販了,可是你的兵卻下來打人,還要求我們放入。
估計不用說放人了,自己要是這樣說的話,估計連門都出不了,搞不好就被人家給當場槍斃了,軍隊的人都護犢子,脾氣火爆,動不動就喜歡槍斃啊之類的。
葛政委頭疼的不行,米局長在省城被免職,丁副局長在自家門口被人打黑拳,公安局現在最大的就是他這個政委了,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明顯是個難題,如果向軍方妥協,把江成給放了,這顯然就是不合規矩的,法院傳票都發了,你突然間把這么重要的毒販給無罪釋放,那不是活生生的打自己的臉嗎?
可是如果不放,那后面要是再出點什么事情,比如自己也被人給打一頓,打的你來個嚴重的內出血,那不是自己受苦嘛,想來想去葛政委都想不出個完美的方案去解決這件事情。
正在葛政委左右為難的時候,關明來了,他帶來了他老爹關市長最新的指示:先放人,后開庭。意思是讓葛政委暫時先把人給放了,只要開庭的時候他能來就行,反正也是走個過場,到時候肯定是無罪釋放的。
這六個字的指示太關鍵了,葛政委也不怕上頭怪罪了,也懶得去管會不會影響到公安局的形象了,反正領導都已經妥協了,自己還去頂個球啊!
下午四時,長樂看守所內,兩名身著少校軍銜軍服的軍官和一名西裝革履的政府工作人員正在看守所內辦理釋放手續,他們就是扇了丁大海兩個耳光的狼牙隊員,代號蝎子和蜘蛛,兩人是奉寧上將的軍令前來搭救他們的前隊長江成的,其實在寧上將接到國安簡文輝的電話時他就已經開始派人南下了,自己的兵自己愛護,護犢子這種事情寧上將是最愛干的,更何況是自己曾經最好的一個兵。
要不是江成在襲擊分子時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槍斃了一個極其重要的頭目,江成估計此刻已經要掛大校的軍銜了,他一直是寧上將最為倚重的一個得力干將,只要遇到比較困難的任務,寧上將就會派出最為精銳的狼牙大隊出馬,而且不出則以,一出必勝,在江成的帶領下,狼牙大隊還從沒有過敗績,這一直是寧上將最驕傲的地方。
沒想到自己的愛將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被一幫官僚分子給關進了監獄,這簡直就是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寧上將是火爆脾氣的人,哪里受的了這種事情,當即就點了蝎子和蜘蛛兩個猛將下江南。
蝎子和蜘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江南市,他們兩人跟著將軍和江成的時間久了,脾氣也是一水的暴躁,下了飛機就先去把陷害他們隊長的人給暴打了一頓,然后才悠哉悠哉的去了軍分區,帶了一個連,真槍實彈的直接到市政府問市長要人。
關市長一看來人穿的衣服和那副趾高氣昂的氣勢就知道,人家來頭不小,果然,二人一亮證件,關市長就慫了,直接吩咐自己的兒子兼秘書關明去找公安局的老葛傳達指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