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當然不會讓江成這個家伙得逞了,她慌忙的再次用力按住了江成作亂的手,說:“別鬧,以前你不是看過了么,怎么還看啊,你分明是想吃我豆腐。”
“以前是你剛出手術室的時候看的,那時候疤痕很明顯,現在看的話就不一樣了,讓我看看那疤長好了沒,或許沒多深呢!”江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想去扒米諾的衣服。
米諾見這個家伙真是死性不改,這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想吃自己的豆腐,想到這,米諾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江成,你不怕你太爺爺怪罪你嗎,這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干這事。”
米諾的話有如當頭棒喝,當場就讓江成給停住了他的動作,江成從米諾的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道:“我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事情要幫忙的!”
說完,江成就一溜煙的跑了,只剩下米諾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床上發呆。
不知怎的,米諾忽然覺得,自己和江成的距離似乎就拉開了,難道是因為度過了熱戀的那個階段進入到了傳說中的穩定期了嗎?
初次戀愛的米諾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沒有戀愛的經驗,不知道該怎么去把握住一個男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讓一個男人為自己死心塌地的,她只能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去掌控這段感情。
從木晗家中奔逃出來的江成跑到了村頭的打谷場上,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下。
江成習慣性的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香煙,拿出一根點上,然后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遠處的大山。
最近事情不斷,去了趟中東接自己的弟兄,結果最好的兄弟劉大志死了,現在兇手都還未手刃。
好不容易搞定了上級交代的任務,準備回國的時候,又遇到了新加坡國民女神柳醉晴的出現,江成好人心大發,幫人做了半個月的免費保鏢,最后還派自己的弟兄送她回新加坡登基去了。
根據回來匯報的小白說,柳醉晴到了新加坡就快速的上位,她用雷霆手段斬斷了所有的絆腳索,高層來了個大換血,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將整個集團就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江成那時才明白,原來柳醉晴這個丫頭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之人啊,她的性子這么硬自己居然一直沒發現,因為在他的身邊,柳醉晴永遠是一副弱女子的打扮。
搞定了柳醉晴的事情,又是緊趕慢趕的坐飛機到美國去看米諾,結果又蹦出個什么情敵許笑天,這不禁讓本來在感情上就很小心眼的江成的小火山爆發了,直接早就的后果就是和米諾大吵了一架,然后兩人分手。
然后就是悲劇的開始,自己被美國佬四處追捕,差點就掛了,最后幸虧運氣好,化險為夷了,還把米諾給找到了。
本以為等米諾的身體調理好了回國就沒事了,可是沒想到居然又遭到了傅意生這個家伙的使的陰招,直接被弄的還注射了什么鳥毛的生物藥劑。
這次又是天佑自己,自己被注射了生物藥劑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又來了。
上次在美國和米諾的感情裂痕已經越扯越大了,雖然中間自己有用過辦法去補救這些裂痕,可是江成卻隱隱感覺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這些裂痕自己怎么也補救不了了。
他和米諾之間,正有一道無可察覺的裂痕,正在越撕越大。
一支煙過后,江成再次拿出煙盒想要再點一支,可是卻發現煙盒已經空了,江成不禁悻悻的將手中的煙盒給扔到了地上,嘆了口氣,看著村口的窄小的公路出神。
突然,在公路的轉角處,一輛白色的轎車的車頭出現在了江成的視野里,很快,車身也出來了,江成仔細一看,只見原來是一輛白色的警車。
不多時之后,后面又出現了幾輛白色的警車,有哈弗H6也有桑塔納還有一些日系車,江成一看車隊,頓時高興了。
可是很快江成就覺得不對勁了,他給米易打電話的時候還是上午啊,這時候才是中午的時候啊,米易就算是坐飛機過來也沒這么快啊,石州可沒有飛機場啊,再說了,就算是坐飛機來的,從市里到這大山里,沒有三個小時也到不了啊。
江成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了,他起身往村頭的公路上跑,在外面干活的村民們也看到了馬路上的車隊,此時也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跟著江成的腳后跟奔去。
不一會,江成就跑到了王雪吟她們開來的那輛新聞采訪車的地方,因為打谷場上都被江成帶來的車給停滿了,所以后面的車都沒法進村,只能停在外面的馬路上。
那輛打頭的白色警車還未停下,江成就看清楚了它的車牌,發現原來就是石州本地的車牌,江成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縣公安局的人來了。
江成的臉色一變,老天爺死的時候他們把尸體往村里一撂人就走了,現在時間都過去幾天了,老太爺的尸體眼看就要腐爛了,他們倒是來了,這是來干嘛?
來吊喪?還是來看熱鬧?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江成一看他們是縣公安局的人,頓時肚子里的火就不打一處來,他一馬當先的就走到了新聞面包車的面前,大大咧咧的站在馬路上。
打頭的奧迪警車看到江成站在馬路上,嘎的一聲就踩了剎車,停在了江成的面前。
砰砰砰的車門開啟聲響起,從車上下來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子和兩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子,兩個穿白襯衫的都是長的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那種經常坐辦公室的人,如果現場有認識他的老百姓就能知道,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石城縣公安局局長朱和碩。
江成瞇著眼看著這四人來到自己的跟前,兩個警察打頭走到江成的面前,趾高氣昂的問道:“請問木老爺子的葬禮現在還在辦嗎?”
江成見這兩個警察語氣不善,頓時心中就氣不打一出來,冷冷的回道:“怎么,你們就盼著我太爺爺現在入土啊?難道是怕你們的丑事敗露么?”
兩個年輕的小警察聽到江成這么說,頓時就惱了,他們平日里在縣局里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一個是給局長開車的,一個是局長手下的紅人,兩人都是眼高于頂的那種人物,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在局長的專車上了。
“喂,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沖啊,小心禍從口出,哼!”其中一個小警察對江成的語氣很是不爽,當即就開口回擊江成。
“哼,趁著我現在還沒有發火,趁早給我滾蛋!”江成也絲毫不給這個小警察面子,看他肩膀上的肩章,不就是一個小級別的民警么,還真當自己是大官了。
“哎哎哎,小同志,火氣不要這么大嘛,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說,平日里教你們的要禮貌善待群眾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
說著話的功夫,后面一個穿白襯衫的啤酒肚的男子走上了前,他朝江成伸出了手,笑瞇瞇的問道:“小同志,你好啊,我叫朱和碩,是石城縣的公安局長,不知道小同志尊姓大名啊?”
江成聽到男子這么說,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原來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把老太爺給整死的朱局長。
江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伸出手和朱和碩握手,七月酷暑天,朱和碩被江成的眼神這么一盯,整個人瞬間就感覺渾身忽然間冰冷。
江成沒好言的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朱和碩見江成沒有和他握手,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此時現場已經站了大量的人,后面是十幾名自己帶來的警察,前面是站滿了草垛的村民們,其中還摻雜著一些年輕的面孔,看他們的打扮,似乎是城里來的人,不過到底是哪來的,朱和碩心中還沒譜。
自己主動的示好握手居然被人家給拒絕了,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丟大發了,朱和碩的臉色有些變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擦了一下鼻尖。
站在朱和碩旁邊的兩個小警察一看局長的這個動作,就知道局長這是不爽了,局長每次只要心情不好了,眉頭就皺的特別高,但是一旦到了要摸鼻子的地步了,那就事情大條了,因為這是局長想要辦人的前奏。
不過,朱和碩還沒有把自己的情緒表于臉上,他繼續舔著笑臉對江成說道:“小同志,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在木鐵柱老英雄的這件事情,我們石城縣公安局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發現他有心臟病,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就把他送到醫院里去的,只是,只是,唉。
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反正這件事請上我們的失誤非常的大,所以,這次,我帶領縣局的大批同志都趕到木山組,來送木老英雄最后一趟。”
朱和碩話說的很漂亮,如果有不識真相的群眾在旁邊的話,可能還會被感動哭呢。
可是江成卻直接冷冰冰的回了句:“哪來的回哪去,這里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