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次來了個九十度的轉彎,本來還說總參外勤的特工,瞬間就變成冒充的了,冒充解放軍軍官,這可是大罪啊,而且冒充的還是總參的,這可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這一下,連江成都有點了懵了,自己那個軍官證可是真的,自己的總參外勤特工的身份也是真的,這警官突然宣布自己的罪行,這他媽是逗自己玩呢。
江成此事也不禁氣急了,他笑道:“警官,不帶這樣玩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的軍官證是真的,我的身份也是真的,我就是軍官啊!怎么可能是冒充的,你們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們誹謗,并且侮辱我們解放軍!”
警官聽了江成的自辯,不禁嘲笑道:“還侮辱呢,你個假冒的軍官膽子還挺大的啊,居然還冒充總參的,你難道不知道總參的總部就在北京嗎?我們局長通過申請已經調查清楚了,在總參的外勤部門,根本就沒有你江成這個人,這是總參的證明文件,喏,你自己看一看吧,我讓你死心塌地的!”
說著警官就拿出一份蓋著紅章的A4紙張遞到了江成的面前,江成瞅眼一看,不禁大吃一驚,上面的確是總參的發文,上面說江成在總參這個部門查無此人。
這一下江成不是懵了,是已經徹底的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自己好好的一個特工的身份,怎么突然間就成了假冒的了呢?怎么就突然間查無此人呢?
這不是開玩笑了嗎?可是在蓋著紅章的文件面前,自己卻又不得不信服,這一切難道是真的?
寧萌也傻了,她相信這個警察說的話沒有錯,但是她也隱約的可以知道,這件事請肯定跟自己的爺爺有關系。
寧萌馬上對江成說道:“江哥哥,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找爺爺,我一定要他來救你!”
寧萌開車走了,拘留室里只剩下江成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被批捕了他現在待遇差了許多,煙沒有了,手機被沒收了,有的只是拘留室里冷冰冰的凳子。
夏日炎炎的,冰冷的凳子給了江成些許的涼意,也讓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剛才那張紙絕對是總參的文件,這是沒錯的,公安局不可能不認識總參的蓋章,那玩意可沒有人敢隨便的偽造,除非公安局的人瘋了,亦或是想要搞自己的人瘋了,偽造紅頭文件,不要命了!
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自己的身份絕對是真的,這一點江成還是可以肯定的,自己的身份絕對無懈可擊,可是為什么突然間自己就成了冒充的呢,就算是電影改劇本也沒這么快吧?
江成糊涂了,想了半天之后,江成終于想通了,那就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份給從總參的特勤隊里給除名了,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這個人必須權利巨大,因為總參的外勤隊一直都是精英團隊,隊里的每個特工都是經歷過生死的,都是經驗極其豐富的,隨便一個人放在國外都是可以擔當一面的。
第二,這個人一定對自己非常熟悉,其一是自己的熟人,其二則是自己的仇人。
第二點江成直接排除掉了,因為他在總參壓根沒有得罪過人,他的靠山那么大,沒有哪個傻逼會傻到來動一個特工,就連上次陷害自己的傅意生,說實話,江成都不相信他敢真的拿自己怎么辦,不過就是一個紅三代而已,還沒那個本事能指點江山,現在位子上的那些大佬們可都不是瞎子,你在干什么人家瞧得一清二楚呢。
傅意生和自己過節也不算是巨大的,畢竟自己又沒殺他父母,也沒有堵他們家的財路,傅意杰雖然中意米諾,可是到目前為止,起碼傅意杰這個人還沒有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來競爭,這一點江成還是不得不承認的,起碼傅意杰這個人人品還是可靠。
至于在中東的那一次,那個陷害的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江成到現在依然還不知道,傅意生有可能,不過這伸手能伸到國外去,估計可能性不大,因為他的老爹主管的是國內,國外他插不上手,軍隊那就更加了。
那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將軍的敵人,而且還是能量巨大的那種,他打算以自己為突破口,來尋找將軍的破綻,想要擊敗將軍然后上位。
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從古至今就從未停止過,軍事永遠都是為政治服務的,一個合格的軍事家,如果在政治上不能有所作為的話,那必然暗淡收場,就比如岳飛之類的。
雖然是民族英雄,可是政治覺悟比他的軍事天賦差太多了,所以一代英雄慘淡收場。
可是寧桓宇不一樣,這可是一個政治軍事都能吃的開的人,上次自己被誣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察覺,所以這次的被刪除個人檔案,必然是將軍的手腳。
而這一切,必然是有目的的,想到這,江成立刻就釋然了,既然自己的外勤身份被放棄了,那自己一定是有其他的任務的,上次地鐵事件發生之后,將軍就對自己說過,會有新的使命下來,也許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而自己現在該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等著警察查案而已。
當天晚上,寧萌一直在家里等爺爺回來,可是等了一晚上過去了,爺爺都沒有回家,后來打電話問才知道爺爺已經在辦公室里睡了,晚上不回家。
這下可把寧萌給氣得咬牙切齒的,老爺子這是擺明了想要躲著自己,可是自己又沒有什么辦法能去他的辦公室,如果能去的話,自己非得狠狠的錘他幾下老骨頭不可。
次日一早,只稍微瞇了一會眼睛的寧萌就開車到了公安分局里,在分局里,她再一次看到了龜縮在拘留室里睡覺的江成,陪同寧萌來的,還有她連夜聘請的北京有名的刑事案件的律師。
由于已經立案了,所以江成現在成了嫌疑人,必須接受受審,受審過后就得送到看守所去,等公安機關把證據給準備齊備后,就該提起公訴了,然后就是等著開庭。
這是法律該有的流程,可是江成卻一點也不慌,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了律師,律師在聽了之后點了點頭,這種案件根本沒什么,隨便賠點錢就能了事,不過就是對方的來頭有點大,傷者的老爹是個官,老是給公安局施壓,這一點不好。
不過沒關系,律師嘛,有的是手段對付這些人,到時候花點錢網上找點水軍,隨便搞點料子黑一黑,傷者就不敢再嚷嚷了,事情也容易平息。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江成冒充解放軍軍官這件事情,這可是大事,搞不好那是要判刑的,坐牢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律師對于這件事情問的也很積極,不過江成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這件事你就不用過問了,我相信很快就能解決的!”
律師聽他的口氣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這人的來頭也不小,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雇主寧萌,律師也就釋然了,人家可是堂堂的上將孫女啊,這樣的人認識的人,怎么可能身份會低呢,而且看人家女孩子的急性,搞不好這是意中人呢。
所以律師也沒多問,只是收集下了材料就匆匆的走了,準備去跟傷者溝通,先把這件傷人案給解決了。
律師前腳剛走,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A6就來到了公安分局里,幾個軍官牛氣沖天的推開了攔路的警察,徑直的走到了江成所在的審訊室中。
審訊室的大門是被一腳踹開的,當門被踹開后,江成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許虎,他的身后還有幾個老弟兄,都是曾經照過面的,是許虎的把兄弟,信得過的人。
許虎進來之后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江成,他看到了江成手上冰冷的手銬后,不禁氣呼呼的對著兩個正在審問江成的警察罵道:“草,你們還不把我們隊長的手銬給解開了,這共和國的工程你們也敢拷,你們的狗眼瞎了?”
兩個民警都被這幫突然從天而降的大兵們給整蒙了,這幫人身上穿著制式軍服,肩膀上的軍銜還不低,特別是現在這個咋咋呼呼的,還是個少校,后面幾個也都是上尉,都是軍官級別的人物。
兩個民警都搞不清楚情況了,這幫大兵也太胡來了吧,這里是公安局,可不是軍營,就算是在軍營里,進門前也得先把報告吧,哪能這么踹門呢?
很快,聞訊趕來的局長就到了,他立刻就對許虎等人說道:“幾位同志,這是干什么呢?我們這里正在問案呢,請不要搗亂好不好?”
許虎鼻子往上一翹,瞪著眼睛對局長說道:“搗個屁的亂啊,你們這是干的啥事啊,我們隊長犯了什么事?憑什么給他上手銬,還在這里審問,你們這是在審問什么?打算審問他的犯罪事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