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一群酒吧的打手們都懵了,怎么白二哥還叫眼前這個人老大呢,老大不是虎哥么,怎么他也叫老大啊。
不過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釋,小白對一幫打手們罵道:“一群沒長眼的,這是我們老大,江哥,江老大都不認識,還敢對他動粗,你們不想活了,都給我跪好了,每人自己打自己二十個耳光,打的不響的翻倍。”
一幫漢子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們要砍的人居然是道上最大的大哥江哥,這可真是讓人吃驚了。
特別是剛才那個最先朝江成爆粗口的家伙,幾乎嚇得尿褲子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朝老大的老大發火了。
一幫漢子,在被小白這么一說,都立馬跪了下去,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白二哥是忠義堂下手最狠的,他是執法堂的堂主,是僅次于江老大的所在,在幫里,老三虎哥都不敢拿他怎么樣,很多事情都得給他面子。
有一次虎哥手底下的一個小弟違反了幫規,搶了老太太的錢,被白二哥知道后,白二哥當著虎哥的面,把那小弟的手指給躲掉了三只。
當時那場面,許多小弟都親眼看到了,幫規是二哥制定的,其中有一條就是不準欺負老弱病殘,這四類人在幫規里是絕對的不允許違反的。
而那個小弟卻為了搶一個擺攤子的老太太的幾百塊錢,就付出了三只指頭的代價,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隨意的違反幫規了,連鄭小虎都有點忌憚小白了。
小白是幫派里的長老,小虎之所以能當這個老大,其實主要還是他手底下的人多,可是要真的論關系,小白其實并不比小虎差太多,他可是跟江成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而且還是名義上鄭小虎的教官。
鄭小虎那點軍用的格斗技巧,還是他教的呢,兩人就是名副其實的師徒關系,不過由于年齡的關系,小白并沒有讓鄭小虎這么叫他,兩人還是以兄弟相稱。
忠義堂的老大永遠都是江成,不過在成立的時候,江成這家伙還在敘利亞的戰場里廝殺呢,跟國內根本沒有聯系,所以壓根不知道江南還成立了一個忠義堂的事情。
“行了行了,一個個跪在這像什么樣子,他們不認識我,就不用罰了,小白,走,咱們好久沒見了,上去喝酒去。”
江成一發話,眾多小弟這才松了一口氣,白二哥的規矩大家都懂,這二十個耳刮子可一點都不能有水分,否則的話你就完蛋了,因為執法隊的那幫家伙可是能下狠手的,到時候就不是臉腫那么簡單的事情了,搞不好會被家法打出內傷來。
小白也不是不通情打理的人,既然老大都發話了,他也就沒啥好說的,揮手示意這些人退下。
一干小弟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都沒有收起手里的刀,而是自覺的站在了上樓的樓梯口,人人手里握著刀站在了那里,給上面的眾位老大當保鏢。
酒吧里的人似乎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來這里放松的人都是一些道上的哥們,還有一些從國內各處涌來的一些外圍女,他們在這里拉客,大家都知道這是忠義堂的地方,這地方根本沒人搗亂,誰敢在江南市最大的黑道地盤上搗亂啊,那是自找死路。
江成和小白一起上了樓,來到了位于二樓的包間里,包間裝修的非常豪華,關上包間的門,一樓那嘈雜的音樂聲立刻就沒有了,看來隔音效果非常的好。
江成一進包間,就看到了一幫熟悉的面孔,鄭小虎自不必說,自己的左膀右臂,張建,這個當年跟自己一起當保安的小伙子,現在也已經變了。
身上西裝革履的,皮鞋擦的锃亮锃亮的,但是發型還是沒有變,還是當年當兵那時候的發型,板寸的頭發顯得特別的精神。
“喲,張建,混的可以嘛,現在當老板了。穿的這么客氣。”
張建不好意思的靦腆的笑了笑,拉起了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孩子說道:“叫江哥,這是我老大,當年若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都還在當一個保安呢。”
“江哥,這是我媳婦小茹。”張建拉著他媳婦站了起來,隆重的跟江成介紹道。
江成看了看小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茹長的很知性,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就跟個知識分子一樣,江成伸出手和小茹握了握,親切的問道:“小茹在哪里工作啊。”
“我在一中教書。”小茹很害羞的回答說。
“哦,教高中還是初中啊。”
“教初一。”
“嗯,不錯,人民教師,我很佩服你們呢,我曾經也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不過現在是不行了,我讀書太少,有些東西自己都不懂,還怎么去教別人呢,哈哈。”
“江大哥,我聽過你的大名,我們校長經常提起你呢,他說你答應了他去學校代課的,可是你卻跑了,半年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校長說你是膽小鬼。”
“哦,是嗎,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我給忘記了,這些時日事情太多了。”
江成頓感尷尬,關于老校長叫他去代幾節思想政治課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忘的一干二凈了,整天忙這忙那的,這么點小事情哪里還有印象,不過經過小茹這么一提,江成馬上就想起了來了。
“那你現在回來了,明年開了學我就跟校長說去,他念你都念了好久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去。”
江成頭都大了,明年,明年自己還不忙死,非洲那邊一大堆的事情,等那邊國家正式宣布成立,自己就得馬上去跟哈魯簽訂一系列的合同,首先就得確保自己的利益不是。
那這什么代課的事情,哪里有時間去干啊,不過既然是涉及到教書育人的大事,江成心里當然不敢大意,就算是抽空也得去代那么幾節課,說實話,他對這件事情心里還挺在意的哩。
江成看了看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鄭小虎,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對他說道:“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都二十好幾了,現在也該找個女朋友了,省得你爸媽天天為你操心了。”
鄭小虎才聽不進江成的話呢,他頭一昂,回道:“那倆老頭才不管我呢,現在整天在外面旅游,不是記得家里還有個兒子,估計都不會回家過年了。”
“那你也不能整天這么吊兒郎當的,聽說你弄了個什么忠義堂,是不是有這么回事啊。”
鄭小虎一聽,臉色不禁變了變,委屈的說道:“哥,我那不都是為了方便管理嘛,你是不知道,咱們江南市最近來了好多外來勢力,他麻痹的,一個個都是狠角色,咱們好多地盤都被他們奪了去,我成立忠義堂也是為了鞏固咱們的勢力么。”
江成并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什么時候江南市的道上還涌出了這么多外鄉人來了,這又不是什么大城市,全市人口加起來也才不過剛剛破七位數,以前整個江南市開車都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把市區給逛一個遍。
沒想到短短的半年時間過去,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看來這個影視城的影響效果不是一般的大,看來明天得去公司看一趟賬目,看看那五十億投資到底帶來了多少利潤。
一群生死兄弟見面,喝酒是免不了,眾人一通狂喝,直接喝到了晚上十一點都還沒有散場的意思,紅的啤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好酒,可不能跟國內那些小作坊生產的假酒一樣。
現在江南市的GDP不停的高漲,各路明星也在這里四處露面,還有十幾萬的群演從全國各地四面八方的涌過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酒吧,網吧等娛樂場所不知道多跑火,鄭小虎告訴江成,現在糖果酒吧一天的營業額就能上十萬,利潤一天就得四五萬,這還不算其他店呢。
江成聽完后不禁笑了笑:“小虎啊,國內的生意先放一放,這點小錢咱們不著急,過了年,你們幾個準備一下,跟我出國去,有一票大買賣得我們做。”
這么一說,眾人的興趣一下就被調動了,鄭小虎最激動,他一下就呼了起來:“哥,什么生意。是不是跟IS的人干仗,還是打敘利亞反對派,還是打土狗。你說,我他媽早就想揍那幫孫子了。”
鄭小虎這半年在老家都快憋瘋了,成天呆在這個小城市簡直就跟坐牢一般,在中東的那段日子,AK47在手,沒事打打火箭彈,丟丟手榴彈,那樣的日子都酸爽,哪比的了這國內,幫派斗毆就跟過家家一般。
如果不是政府查槍械太嚴了,鄭小虎恨不得去采購幾百條AK47過年當炮仗玩,幫派斗毆只能用刀,搞得他都不想動手。
這冷兵器哪里有熱兵器好使,沖鋒槍一梭子下去,那人就跟割麥子一般的倒下去,那才爽呢。
江成看鄭小虎這駕駛,心里不禁有些擔心了,這家伙該不會是個戰爭狂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