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妮克這廝,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要有事情的時候,一定會來找江成,江成早就猜到了,心里并不奇怪,只是又暗暗罵了一聲這貨。“李大使有事盡管說,不用跟我客氣。”
李丹妮克道:“江老板,你也知道。我們軍事力量,一向都是比較弱的。在國際支援上面,也從來沒有過其他國家支持。而最近有戰事頻繁,我們軍隊為了保護你們,可是花了很多力量去打退抵抗軍。”
李丹妮克這么一說,江成立刻明白了過來,這貨又是過來要錢。“李大使,不是我不愿意支持軍隊。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只不過我們工廠才剛剛起步,這正是資金難以周轉的時期,請體諒我們也是有難處的。”
江成這么一說,只不過是和李丹妮克裝窮。這吸血鬼一樣,把江成當成一頭大肉牛在吸血,要換在國內江成早就兩頓老拳揍死這貨了。在這就只能暫時忍忍了,等到工廠運營了一個月之后,到時候在想辦法對付李丹妮克也不遲。
李丹妮克微笑,仿佛心里有數道:“江總,你放心。我當然不是這個時候向你提供支援。而是我想說以后工廠的利潤之中,我想你們每個月向我們軍隊補貼一百萬作為軍備支持,你看怎么樣?”
“我看你做夢。”江成心里當然是想這么說,可臉上卻只能強笑,這李丹妮克已經把江成一行人當成了搖錢樹,好像隨便開口就能要到錢一樣。可江成這眼下也不敢不答應,只好道。
“好。這個協議當然是沒有問題。畢竟我們還要受到軍隊的保護。這點點支持從長遠來看是必須要的。”江成爽口答應了下來,畢竟一百萬也不多,只要能夠打消這家伙的疑心,花一千萬都是值得。
李丹妮克滿意點頭,道:“江總果然是最為開明的。那這事情就這么定下來吧,我先預祝你們在國內的生意興隆。從這周開始,就可以自由的出口貨物了,等著我那邊的批文下來吧。”
江成道:“有勞李大使了。”說完,兩人又繞著工廠走了幾圈,然后李丹妮克便稱還有事情離開。江成倒是暗爽不用對著這貨,立馬把李丹妮克送出去的烏土司鎮,晚上江成就立刻約起了人開會。
“明天,我們華夏龍商第一批原油就要出口回國內了。為我們現在的成就干杯!”贊可比丘陵的夜空之下,江成一行人圍繞著一堆篝火,所有人高高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火光照著這一圈人,每一個臉上都是帶著高興的神色。
來蘇丹足足兩個月的時間里,每一個人都遭受了很多的磨難。原本看起來大腹便便的一個個大氣老板,如今都變得精悍了很多,眼光之中帶著銳利的神色,包括江成現在的模樣,又黑又壯實,倒是顯得更加有男人味了。
“從明天開始,只要貨物一上船。就代表我們華夏龍商賺到了八十萬美金,這其中跟我們在座各位的努力都分不開。在這里,我先代表華夏龍商作為龍頭,慶賀我們的成功!”江成一杯下肚,頓覺得又是高興,再一次跟眾人舉杯。
篝火的這一圈人都十分開心,宮月第一個站起來,臉上被火焰的熱勁燙的紅撲撲的,道:“壯哉,美哉!我出國之前,父親就曾經對我說過一件事情。賺國人的錢,那不算本事,能夠賺外國人的錢,那才算是真本事!”
一旁的安慶東也喝得有點多了,笑瞇瞇的站起來,道:“對對對,我們現在就是站在外國人的地盤上,賺他們的錢,喝他們的酒。回頭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傻子,在那傻不愣登的嘲笑我們!今天真他媽高興……”
安慶東一激動忍不住罵了幾句臟話,這下一通男人都笑了起來。陳光榮趁著酒勁,也來了性情,道:“安慶東,你小子不錯。今天借著酒勁,借著這天南地北,煌煌星空下,老子要跟你說一聲:我陳光榮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陳光榮把這憋在心頭,良久的話終于說了出口。自打來到工廠之后,安慶東不計前嫌,兩人密切合作把工廠運作了起來,可以說安慶東是一足夠大氣的男人,否則他做不出這種行為來。
安慶東聞言笑了笑,拿起酒杯道:“你我曾經是仇敵,如今同坐一條船。相逢一笑泯恩仇,一杯酒代表過往,以后我們都是華夏龍商,共創新天地!”安慶東這話中帶著豪氣,也是跟著江成之后耳濡目染的,養成了習慣。
兩人高舉酒杯,把這一瓶恩仇,全部吞進肚子里。江成見兩人能夠開坦見誠,心中也是高興,道:“日后,我們華夏龍商就全部是兄弟,只要華夏龍商一天不解散,我們就要讓這個世界各處,留下我們的痕跡!”
眾人再一次高興的舉杯,把對未來的豪氣,沖上這蘇丹的夜空。第二天,工廠正式開始出貨,遠在喀土穆的李丹妮克給通行證上蓋上印的那一刻開始,蘇丹就流出了八十萬美金,到了國內。
消息在華夏龍商內部傳開,所有人都十分高興,這可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眾人感到最高興的事情。這一天八十萬,一個月下來就是兩千四百萬,放到國內來看也是一個大規模的公司才能有這種收益。
而且這只是剛剛開始,還沒到最高峰期。挖到第一桶金的眾人,又更加緊鑼密鼓的開始運作。憑借著這一口油田,現在的華夏龍商已經有了起步的資本了。然而江成不滿足,未來的目標將放在整個蘇丹。
趁著工廠運作起步之后,江成早已經把重心放到了蘇丹南部的另一個地方——卡流嘶山脈,這里是蘇丹還未開發的土地,也是預測很有可能儲存稀土礦的地方。稀土礦可是蘇丹特別富含的一種礦石。
在中國國內,稀土礦的存量本來就少,價格自然是十分昂貴。如果能夠在蘇丹開采稀土礦,送回國內去的話,那可是一個很賺錢的項目。想到這,江成漸漸在心頭埋下了計劃。
但要在做這之前,江成首先還要完成的一件事情——回國。目前華夏龍商的確可以運營下來,但是國內沒有任何人安排。憑借華夏龍商的三十多個商界精英,可以說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在國內,除了陳光榮和安慶東是石化企業外,其余的人都是一些重工企業、制造業、服務業,若是這每天運輸回去的石油,能夠加以利用起來的話,八十萬將會變成兩倍,甚至三倍的提升。
而需要凝聚國內的這股力量,必須有一個人回去。如今李丹妮克封鎖了邊界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回去國內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偷渡。每年從非洲偷渡到中國來的人特別多,不單只非洲,國內也很多偷渡到外國去的。
偷渡作為一種非法的私運,在國內外都特別的常見。只不過這一種方式的人,十分容易出事,因為海上運輸有太多的危險了。而且還要經過很多國家邊界,一旦被發現了就是死字當頭。
可盡管如此,江成還是決定以身犯險。要是不回去國內,憑著華夏龍商現在的運營來看,并不能夠最大的限度發揮。而且在蘇丹,他們的人生安全并沒有一個保證。江成只有回到國內才能找到辦法。
江成做了決定之后,便跟宮月和安慶東打了招呼。但卻并沒有直說偷渡的事情,因為不想要幾人擔心。這事情,還是江成一個人去辦好,能順利的回到國內的話,在跟幾人說也不遲。
第二天,跟幾人打過招呼之后,江成便去找索奇娜了。索奇娜在江成目前看來,是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只有找到索奇娜,就能安全偷渡回國的辦法,畢竟江成在蘇丹所認識的人并不多。
深夜,臨近打樣之前了,江成再一次進入了索奇娜的酒吧。索奇娜正好在打掃地方,看見江成背著一個包走了進來,頓時挑了挑眉毛,卻沒有了之前那種驚訝,反倒是若無其事道。
“這次又是什么事情?”索奇娜隨意的問道,一邊拿了個酒杯倒酒。江成正好走到面前坐下,一杯朗姆酒就送到了眼前來。江成隨手放下了包,把朗姆酒一飲而盡,笑道:“你覺得呢?”
索奇娜看著江成這打扮模樣,忍不住笑了出聲道:“不會是撿包袱跑路吧?江老板你最近可是風頭正旺,需要這樣跑路么?”索奇娜說歸說,可心頭還真有一點不詳預感,她總感覺江成這一次找他,還真是為了跑路。
江成笑了起來,道:“老板娘你可真幽默。我那里是跑路,我是回家而已。”中國是江成的家,偷渡回中國的確是可以說成回家,并沒有什么問題。可索奇娜這下就蒙了,奇怪道:“回家你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