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區最大的酒吧――摸摸手酒吧,也是這一段歷史最悠久的酒吧,196幾年就開設了,直到如今,這里的客流量仍然巨大,是馬丁路德手下最能賺錢的會所,也是十七區和十八區那些毒癮犯的聚居地。
此刻在摸摸手酒吧一間豪華包廂里,馬丁路德和一幫手下頭目正在打牌,他們六個人圍坐在一張圓形桌邊,正在玩21點游戲,每個人面前都堆放著大量的現金鈔票,而馬丁路德面前的錢最多,他們正在玩21點賭博游戲,
馬丁路德是個高大威猛的黑人大漢,身高1米96,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臉上點綴著一雙兇惡的眼睛,右手的胳膊上紋著幾個英文字母,如果翻譯成中文的話,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
此刻,馬丁路德享受著身后白人小妞的按摩,這是個約十六七歲,穿著性感三點式,身高不足1米6的金發法國女孩,她掛著笑容,纖細的玉手揉捏著馬丁路德黑乎乎的肩膀,潔白的手和黑乎乎的肩膀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光是看到,就升起一股惡心的感覺,
而更讓人感到難過的是,這名法國少女一邊按摩,一邊將美麗修長的玉腿和潔白滑膩的小腹緊貼著馬丁路德后背磨蹭,摩擦看起來骯臟丑陋的后背,似乎想以此討好馬丁路德,就像一只撒嬌的寵物。
馬丁路德微笑著,手中抓著三張撲克,正在看牌,似乎被身后的法國少女伺候的很爽,從桌上拿起一顆白色小藥丸,帶著壞笑的將白色小藥丸在自己充滿汗臭味的腋窩下摩擦幾下,隨后遞給身后的法國少女。
“菠丹妮,寶貝,這東西賞給你。”馬丁路德笑著對身后法國女孩說。
這種白色小藥丸是一種新型的迷幻藥,吃下它據說比還要爽10倍,中毒癮越深的人,這種感覺越強烈!
看到這一幕,法國少女驚喜的嬌軀一陣亂顫,連忙伸長脖子,張開涂著鮮紅口紅的嘴唇,用嘴巴接住馬丁路德手中的白色藥丸,興奮的吮吸著,連帶著把馬丁路德兩根臟兮兮的手指也含入口中,用舌頭清洗了一遍。
馬丁路德哈哈一笑,從少女口中抽出沾滿唾液,熱乎乎的手指,抓在撲克牌上,對桌子東側對面的黑人說道:“哇,真是好牌!我加價三千歐元,格雷姆,你要不要看牌?”
被稱作格雷姆的黑人一笑:“我出三千歐元,看你的!”
“哈哈!你上當了,格雷姆,看吧!我的牌是21點!”馬丁路德說著,“啪”的一下,就把三張撲克牌甩在桌上,兩張10和一張A。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馬丁路德,其中一個黑人說道:“老大,你今天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玩了三十多把,幾乎有1/3都拿到21點。”
格雷姆也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將一堆錢戀戀不舍地推到馬丁路德面前,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贊同說道:“是啊,老大,一定是賴斯的靈魂在天上保佑你,所以讓你的運勢變得越來越好了。”
馬丁路德將那堆錢攬到自己面前,冷笑著說道:“那個叫江成,殺了我弟弟的家伙,我一定會把他干掉!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有了來自華夏的陳先生做我的顧問,做起事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了,陳先生,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
馬丁路德扭頭看向旁邊的沙發上,那邊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亞洲人,他剪著中分的中短發,一張漢奸臉,體格有些瘦弱,尖嘴猴腮,尤其一雙隱藏在眼鏡下的老鼠眼睛,本來就很小,卻又被他瞇的更小,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想些什么。
如果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么這個人就是將心靈只露出一條縫,從這條縫向外面偷偷觀察,卻不讓人窺探自己的存在,看到他,就讓人聯想到奸詐狡猾,心機深沉,這兩個成語,
這人聽到馬丁路德沖他說話,將端起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細小的眼縫中透出一絲精光,隨后才輕咳一聲,用流利的法語說道:“龍興會的江成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下面我們什么都不用做,靜靜等待就好。”
馬丁路德和其他幾個人不解的看著他,馬丁路德不可思議的問道:“陳先生,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做?”
“嘿嘿嘿……”陳先生笑起來,更像一只老鼠了,過了片刻,他才說道:“龍興會在法國有個諸葛流云,如果我們現在動手,一定會被他察覺,反而會被他順藤摸瓜,找出那些事情原來都是我們馬丁幫做的。”
頓了頓,陳先生又說道:“但如果我們現在什么都不做,同時,紅手套那邊也沒有行動,他們就會產生懷疑,懷疑紅手套是不是擔心自己被發現?所以才什么行動都沒有,反而會更加重對紅手套的猜忌,一旦等龍興會和紅手套對立起來,這時候我們在用激烈的手段,直接把江成殺死,到時候任誰都會第一個懷疑到紅手套身上,江成已死,龍興會誰都不服誰的調度,距離分崩離析也不遠了,嘿嘿嘿……”他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了那幅情景,興奮地猥瑣地笑起來。
這位陳先生雖然長相不盡如人意,但這回卻堪稱不輸給諸葛流云,而且似乎對龍興會的內部狀況頗為熟悉,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背景?。
馬丁幫的其他幾個頭目,看著這個陳先生,隨后又互相對視一眼,露出面面相覷的神色,不過以他們的腦袋,是怎么也不會想出整件事情的原委。
“所以說我們現在什么都不做,比做任何動作都要好。”陳先生露出一絲得意,胸有成竹的笑容說道。
江成端著一盒牢飯正在無滋無味的吃著,倒不是因為這牢飯太難吃,而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吃飯上,腦海中各種景象交錯,……被倒掛在街上的弟兄……跟蹤的轎車……想要把自己撞死的出租車司機……還有……那玫紅手套的幫會胸章,都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著,讓他不管吃什么都會心不在焉。
江成在腦海中思考著,試圖用一條線把這些事件串聯起來,可是最終卻只能發現,,連接這些事件的線只有一個名字――紅手套對龍興會出手了!
正當吃飯的江成思緒萬千的時候,忽然就聽到監獄牢門“嘎吱”一聲脆響,他所在的這間牢房竟然被人打開了,這聲音打斷江成的思緒,江成立刻抬起頭看去。
出現在牢門外的人讓江成大吃一驚,并不是想象中的諸葛流云,米諾,或是其他龍興會的弟兄,而是一個淡金色長發,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美麗法國少女,她正笑嘻嘻的看著江成,兩邊嘴角上翹,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
江成一呆,這個法國少女他認得,是前不久喜歡在龍興截拳道館前面看他打拳的那位,名字好像叫麗絲,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有一股任性調皮稚嫩,但可愛的氣質。
可是……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可是監獄牢房!一般人絕對進不來,更何況前不久,江成清晰的記得,他已經讓其他龍興會的弟兄告訴少女,自己已經回國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到龍興截拳道館外面來找自己,本來以為這件事就平息了,可是現在這種狀況算什么?
難道……難道她一直在暗中監控自己?江成光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難怪自己有時會產生一種有人在盯住自己的感覺,原本以為這或許只是錯覺,現在看來卻不是。
“high,你好!我是愛麗絲,哥哥你,你還記得我嗎?”少女戴著一頂米白色針織帽,穿著猶如洋娃娃一般的黑色上衣,她抬起戴著連體白手套的小手,沖著江成晃了晃,露出燦爛可愛的笑容打招呼道。
奇怪的是,少女一改之前的法國腔,竟然說著普通話,雖然還有些晦澀難明,就像牙牙學語的嬰幼兒,但更添了幾分親切感。
“你,你好。”江成嘴角抽搐著答應,感覺對自己這種剛剛入獄的人來說,突然說,你在牢房里呆的還好嗎?感覺舒服嗎?這種問候方式總讓人感覺很詭異。更何況,對于這個陌生的少女,江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想問的話太多,卻擠在一起,不知該讓哪個先說出口。
愛麗絲嘻嘻一笑,摘掉手套,向江成小跑過來,卻不想這幾步遠的路程,女右腳一下子絆倒了左腳,一個踉蹌,皺著眉頭,發出一聲驚呼,向江成這邊跌過來――如果沒人接住,她這個可愛的洋娃娃,肯定就會趴在地上,摔得很慘。
看她即將跌倒,江成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從牢房的床上站起身,向愛麗絲一個縱躍,來到她面前,彎腰張開手托住她兩條胳膊,不讓她繼續撲倒,可卻讓少女的腦袋頂到了自己肚子上,江成不禁一咧嘴。
“你沒事吧?”江成把愛麗絲托的站起身,輕笑問道。
忽然,愛麗絲的手碰到江成的手,一股奇特的心悸涌上江成心頭,少女的手有點冷,帶著一絲不正常的陰寒,而且江成托著她的身軀,只感到她的身體太瘦弱了,輕飄飄的,恐怕只有六七十斤左右,就像一個瘦弱可憐,在生死線上勉強掙扎的病人。
江成眉頭一皺,這個年紀的女孩應該充滿青春朝氣,活力充沛,哪像眼前的女孩,盡管天氣不冷,卻穿著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衣服,她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