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幻境里面,在這個巖畫上動了手腳?”林獨舞瞠目結舌地道:“你怎么會閑到了這種地步……”
“那個時候我精神病發作了嘛……”西門大官人這個回答更是讓眾人產生了一種恨不得吐血的沖動,這么無厘頭的回答,竟然還是符合事實真相的,你說說這誰能接受?
“現在先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米諾長嘆了一口氣道:“如果像你們所說的,那確實是個幻境,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在幻境里做的事情,仍然可以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你們真的可以確定那是個幻境嗎?”
這么一說,眾人都是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難道自己所經歷的那個世界,并不是什么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那么那個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存在呢?
也許江成才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然而他現在連基本的自我意識都保持不了,這一點就很尷尬了。
思索了半天也沒一點頭緒,眾人只好暫時把這個疑惑留在心里,等到事情再發展發展之后再去求證,當然前提是還有機會回到那個世界里面去。
“要么我們回去問問當地政府,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有價值的信息,免得最后再錯過去了,豈不是尷尬。”米諾低聲道:“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沒那么簡單。”
“也行,那這些人怎么處理?”林獨舞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雙手抱頭當真是老實得如同什么一般的幾個身著數碼迷彩服,明顯就是客串了反華分子這么一個并不光彩,在這個事件中確實也只是結結實實地當了一回的醬油的家伙,語氣有些淡漠地道:“我現在覺得這些人才是最可憐,也是最惡心的。”
“把他們交給軍方處理就行了。”宋俊文不屑地笑了笑,而后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淡淡地用英語問道:“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們一下,我希望我聽到的是真實的答案,而不是所謂的正確答案,你們明白了?”
這十幾個人此刻早就瑟瑟發抖地抱在了一起,為首的那個小個子黑人已經慌得如同什么一般,眼前的這幾個人都不像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好像還有個阿波羅什么東西的,這聽起來可不是他們國家的什么濕婆神可以比較的,自然也是戰戰兢兢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周圍同伴投來的鄙視無比的眼神,這個小個子不屑地笑了笑道:“現在了還將就那么多節操干什么?難道節操可以當飯吃么?”
這句話確實是說的沒什么毛病,不過宋俊文倒是沒什么表情地道:“他給你們做出了很好的表率,我的時間不多。”
說到這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語氣淡漠地道:“我希望半分鐘之后,你們能表現出來和我合作的誠意,否則的話,可能能繼續在我面前喘氣的,可就沒這么多人了。”
江成這邊的幾個人頓時都是暗自撇嘴,剛才打架的時候也沒見你干了個什么,怎么現在裝起逼來這么熟練了,真真是令人費解到了極點,偏偏這個逼還裝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第一個問題。”看到這些人都是乖乖地舉起了手,表示出了自己的誠意,宋俊文滿意地露出了一個優雅的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有點讓兩個女士有一種反胃的沖動:“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是A國人提供的情報。”那個小個子第一個搶先說道,說完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無比的神色,就仿佛這是多么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一樣,看的眾人都是狂翻白眼,不過這個時候第一個說確實也是有一點優勢的,至少誠意表現得足夠明顯。
“第二個問題,他們告訴你們什么?”宋俊文微微一笑,而后繼續問道。
“他們說,這里有一筆價值相當可觀的財寶,還給了我們一張所謂的藏寶圖。”
這次先說的就是另一個人了,不過看他那個瘦弱的樣子,還有賊眉鼠眼的外表,確實也像是這個樣子的人。
說完他看了看宋俊文玩味的神色,頓時就是一陣慌亂,手足無措地舉起手來道:“我可以把這份藏寶圖給你,這樣應該可以證明了。”
結果那張被揉搓得有些發皺的紙,宋俊文招了招手把幾個人聚到一起開始研究了起來,不過讓眾人都是比較無奈的是,這藏寶圖上畫的,根本就和流域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就連地形都是錯的,也不知道這些反華分子究竟是發揮了河等豐富的想象力才來到了這里。
宋俊文似笑非笑地把那張藏寶圖用打火機點燃,而后順手扔在了一邊,語氣淡漠地道:“最后一個問題。”
那些反華分子頓時開始騷動了起來,不少人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濃濃的遺憾之色,仿佛在抗議宋俊文不應該把藏寶圖直接燒掉一樣。
宋俊文當然也懶得解釋,只是淡淡地道:“A國方面除了告訴你們這里有寶藏,還有沒有說別的什么事情。”
“沒有了。”那個小個子無比確定地道:“何況就憑借我們這個身份,哪里有權限知道那么高層次的消息呢。”
宋俊文淡淡地點了點頭,而后對著身后的林獨舞使了個眼色。
林獨舞點了點頭,甚至還沒人能看清楚她的動作,兩個仍然一臉茫然的反華分子就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頓時這些反華分子發出一陣紅果果的美女碰見了一群無惡不作的采花大盜的時候,才會發出來的凄慘尖叫聲,有人滿臉恐懼地摸著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和,整個人的表情都是瘋狂抽搐了起來。
小個子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面色蒼白地問道:“你,你為什么殺人?不是說好只要配合你,我們就可以活下去嗎?”
“因為你們說了謊。”西門大官人這個時候嘴里含著一根大號的棒棒糖,面帶笑意地道:“而且你們說謊的水平,實在是太差了,差到了就連將計就計這種表現都太虛假了。”
小個子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色,而后很快掩飾下去,語氣平靜地道:“你是怎么發現的。”
“坦率來說,你的偽裝確實蠻成功的。”西門大官人把棒棒糖的最后一小塊咬掉,美滋滋地舔了一下,這個動作卻是讓小個子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個人已經變成了一條孤獨而兇殘的野狼,正在舔舐獵物的骨縫一般。
“你應該是I國裔的A國士兵吧。”看著周圍人無比詫異的臉色,和宋俊文相視一笑而后道:“你們應該是接受了A國國防部的指派,過來找鑰匙的。”
“什么鑰匙?”小個子仍然在死鴨子嘴硬,看到西門大官人一陣想笑的沖動,他把棒棒糖的小棍兒用餐巾紙小心地包起來,而后才慢慢悠悠地道:“先不要急著掩飾和反駁,我覺得你們應該都是接受過正規反審訊訓練的,所以還是先耐心聽我說完。”
看到小個子乖乖閉上了嘴,臉上也露出了憋屈憤怒的神色,西門大官人方才繼續說道:“首先,你的舉動和職業軍人的吻合度太高了,如果你是普通的反華分子,是不會有虎口上的繭子和下意識曲起身體的動作的,只有職業軍人,那種經常使用槍支和敵人作戰,懂得把身體盡可能地縮小和空氣接觸面積的職業軍人,才會是這個樣子。”
“其次,雖然你已經努力裝得像個普通人,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語言邏輯之中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這份藏寶圖。”
宋俊文繼續補充道:“如果我是A國政府的人,先不談會不會和你們這種所謂的末流反華分子交流,就算是交流,也絕對不可能把藏寶圖和這種什么驚天寶藏交給你們。”
“這個原因就很簡單,也很容易理解了,如果藏寶圖和寶藏的消息是真實有效的,那么以A國政府的手段,完全是可以直接派人過來拿走的,為什么要派你們這些還不一定可靠的外人呢?”
西門大官人淡淡地笑著道:“當然,也有一種情況,就是你們故意反其道而行,故意暴露出來這個弱點,讓我們不至于產生懷疑,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藏寶圖和所謂的寶藏都是假的,那么你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就更加引人懷疑了?”
這話一說出來,小個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無比,顯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邏輯漏洞了,之所以會折到這里,大概還是因為他的腦子不夠用吧。
“再進一步說,你們不覺得,跟著一張根本就是錯誤的藏寶圖,來尋找一份或許有或許沒有的寶藏,還故意走錯了路,走到了我們來尋找鑰匙的這個地方,未免也太巧合了嗎?”
等到西門大官人把最后一句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里都帶上了不加掩飾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