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妮兒看著那個攔在警車前面,渾身綻放出耀眼到讓人不敢直視的金色戰芒,就連他的面部也在這種狀況下有些不太清晰的男人,微微抬手示意旁邊的警察把槍放下,而后語氣淡漠地道:“你來了?”
那個男人也不答話,只是微微舉起右手,一道刺眼的光芒正在他的手中聚集。正當王二妮兒準備閉上雙眼迎接死神到來的時候,一陣憤怒的大吼突然暴雷也似猛然響起:“光芒!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男人手中燦爛的光芒一閃而逝,他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趕來的竟然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黑色戰芒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身形快速閃動之間已經是落到了王二妮兒的面前,而后淡淡地道:“你好,王警官,我是弒神軍團的人,奉江團長之命前來協助你,他隨后就到。”
“你的身份方便對我透露嗎?”王二妮兒突然問道。
“我的代號叫黑芒,這次我來,就是要清算一下,這個人渣所背負的罪惡的。”
岳然然語氣冰冷地道,而后緩緩轉過身,渾身上下的黑色戰芒幾乎要凝成實質:“光芒,你覺得光明的味道是不是特別讓你懷念啊。”
“你一個墮入魔道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被叫做光芒的人冷笑了一聲,而后淡淡地回答道:“你和你的母親,都是可恥卑賤的螻蟻,為了求得生存竟然向我們光芒一族的宿敵黑暗投靠。”
“那也是你的母親!”岳然然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母親怎么可能在幫助我晉級的時候突然失去力量,被黑暗吞噬,我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笑話,我什么時候說那是我母親了?”光芒聽到這些,渾身上下的金色戰芒似乎消退了一些,他年輕而猙獰的臉龐緩緩浮現出來:“她是個賤貨,而你是個野種!你們兩個人有什么資格,成為我的親人!”
岳然然的臉色猛然變得極度猙獰起來,他渾身上下的黑氣也在瞬間變得幾乎要徹底淹沒周圍數十米空間那種恐怖的程度起來。“今天,我準備為我自己,也為母親討一個公道。”
“公道?”光芒冷笑了一聲:“你太弱了,而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只有弱者才需要公道,而強者則把弱者的不公道,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公道。”
“我發現你們兄弟兩個人,是真的喜歡打嘴炮。”江成這個時候也帶著弒神軍團在魔都辦事處的人趕到了公路上,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光芒,有些奇怪地道:“近距離一看,你好象跟阿波羅沒什么關系。”
“他力量的本源,是比光明要低上一個層次的光芒,這種表現形態和光明系的其他神統一樣,都是有著金色戰芒的。”
黑芒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個何等牛逼的強者呢,現在看起來也就是個只能借著別人的名頭屠殺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的廢物而已。”
“借助別人的名頭?”光芒也冷笑了一聲:“明明是你們這些人有眼無珠,非要把我當成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阿波羅,否則哪里會有這么多的事情。”
“你究竟要做什么?”江成很是疑惑地道:“以你的修為,無論是投靠入侵的神族,還是加入對抗神族的弒神軍團,前途都必然不可限量,為什么一定要這樣作踐自己?”
“因為我覺得你們都太弱了。”光芒嘲諷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光明的本源之力早就消失了,而作為最接近光明的我,理所應當應該是這個世界上一等一的強者,我完全可以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傳奇,為什么要仰仗他人的鼻息?”
“傳奇?”這個時候王二妮兒突然說話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殺掉的普通人,他們會是怎么樣一個看法。”
光芒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我說過了,弱者就是弱者,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理由,死在我這樣的強者手里是他們的榮耀,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戰斗是沒什么實際意義的,也算是我把他們超度了吧。”
“我現在聽你這么厚顏無恥的說話,確實是很想超度你的。”江成淡淡地笑了笑:“不過這對我來說無所謂,因為阿波羅怎么樣和我沒什么關系,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不打,這個女警察可就得死我手里了。”光芒冷哼了一聲,而后猛然抬腳,幾乎就在一瞬間,一道光束從他的腳上亮起。
江成面色不變,身形已經是閃電般掠了過去一把摟住還在發呆的王二妮兒,轉瞬間已經是出現了十幾米開外。
“拖油瓶。”江成知道,這個光芒的實力很有可能不在岳然然之下,自己現在又沒有修為,幫不上什么忙,現在心里也是急躁得很,下意識冷哼了一聲,而后淡淡地道:“你在這里呆著不要動。”
王二妮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江成及時出手自己才留下一條命,剛準備感謝一下呢,看見某人一陣沒好氣的指責,差點把肚皮都給氣破了,下意識想要反駁一下,看見江成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好狠狠地跺了跺腳。
“我的力量本源,到底是什么呢。”看著岳然然和光芒一光一暗兩股強悍到了極點的力量來回碰撞,甚至還在空中打出了時空裂縫這種東西,江成仍然在保持思考。正如他剛才所說的一樣,如果沒有本源之力,那么再怎么說,自己也是沒辦法參與之后的戰斗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本來是不存在光與暗的對立的,萬事萬物不僅針鋒相對,也互相依存,想要徹底掌控某種力量,只掌握它本身是不夠的。”
“只有真正了解了,自己所需要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才能真正地去感應到這種力量,但是這其實并不算完,因為感應到了的力量,即使獲得了認可,未來的路也一定很難走,只有真正明白了這種力量的究極意義之后,才能完全地掌握這種力量。”這個時候,江成的耳邊突然想起來一個淡然的聲音。
“你是那個人!”江成仔細聆聽著這個聲音,突然想起了什么。這個聲音的主人,不就是個那個可以在現實世界之中開啟時空之門的白衣人嗎?
然而讓江成無比失望的是,那個白衣人只說了一句話,就悄然離開了,仿佛他從未來過一樣。
“那么我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力量呢。”江成繼續低下頭思索了起來,然而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只好長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才發現,兩個瘋狂激戰了好一會兒的人竟然都已經不見了,頓時就是無比詫異地問旁邊的王二妮兒:“他們兩個人呢?”
王二妮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很是無語地道:“上天了。”
“上天了?”江成頓時一臉的愕然:“你的意思是,他們嫌這里打的不過癮,去天上打了?”
“那不然呢。”王二妮兒狠狠翻了個白眼,而后道:“別在這里傻站著了,你那些有條件追上去幫忙的兄弟也都去了,你現在跟我過來去看看有沒有造成什么破壞和傷亡。”
江成點了點頭,跟著王二妮兒上了警車。
十幾分鐘之后,站在滿地狼藉一片慘淡景象的城區面前,江成終于微微皺起了眉頭。
“以前不只是單純地殺人嗎,為什么現在開始破壞建筑了。”
“那我哪里知道。”王二妮兒沒好氣地道,而后一轉頭看見一個老大娘拄著一根拐杖顫顫巍巍地走過來,急忙過去攙扶著問道:“大娘,沒什么事情吧?”
老大娘有些痛心地搖了搖頭道:“唉,我們這些老骨頭倒是沒什么事情,可是那些年輕的娃娃啊,就太讓人可惜了。都是二十來歲,剛剛要開始享受生活的年紀,怎么就……”說到這里老大娘已經是開始抹起了眼淚。
王二妮兒的俏臉頓時變得慘白起來:“難道是我的人犧牲了?”
她這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幾個警察滿臉沉重地抬著擔架走了出來,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摔倒在地,要不是江成眼疾手快一把把這個丫頭給扶住,這位不知道親手擊斃了多少窮兇極惡的罪犯的刑警隊長就要以最狼狽的姿勢狠狠癱倒在地上了。
“這次行動,我們犧牲了十三人,重傷兩人,此人造成的實際經濟損失應該在超過五百萬人民幣這個區間之內,如果然他逍遙法外,那就太對不起我們身上的這身衣服了。”一個警察面色沉重地道:“如果不是江東總局及時拍了特警和武警過來,只怕是我們還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江成也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犧牲的這些警察說起來和他也有著莫大的關系,如果不是他最近放松了警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