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柳飛正在天南苗寨帶著眾多的異能者備戰,當看到落寒竟然不顧危險,從海鳴山回到苗寨后,他立即質問了一句,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云落寒莞爾一笑道:“很簡單,這里是我家,我是巫族的圣女,肩負著保護整個巫族的重任,這個時候怎么能不在呢?另外你不是也在這嗎?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戰!”
柳飛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這分明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已經把藥王給徹底激怒了,他肯定會有大動作,這里會很危險的。”
云落寒很是執拗地道:“和你以及父老鄉親們在一起,我便沒有什么好怕的!”
說到這,她遠遠地看到云飛魚走了過來,立即跑到他的面前道:“哥,你一定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云飛魚道:“你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任性了,現在局勢真的很復雜。”
“我是圣女!”
“我還是你哥呢!目前海鳴山也不安全,我立即派人把你護送到一個安全的地帶。這里有飛哥和我在,你不用擔心,你好好修習秘法,爭取早日獨擋一面就行了!”
“我是圣女!”
看到云落寒昂首挺胸,不怒自威的樣子,云飛魚瞬間無力吐槽了!
這還是自家的妹妹嗎?竟然拿圣女的身份來壓了……
柳飛見狀,哭笑不得地道:“落寒,你這是想鬧哪樣啊?我和你哥都是為了你好!”
云落寒道:“我知道啊,但是如果你們一直這么護著我,我什么時候能夠獨擋一面?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而且我也相信我自己,這次能夠研制出和丹藥毒性完全相克的蠱毒,不也有我很大的功勞嗎?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我相信我能繼續發揮十分重要的作用。”
聽她這么說,柳飛和云飛魚相互看了一眼,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是啊,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又貴為巫族圣女,手掌煉蠱之術和諸多秘法,完全有能力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
如果他們倆一直為她遮風擋雨的話,她即使能力達到了,也很難獨擋一面。
看到他們倆都不說話呢,云落寒咯吱咯吱地偷笑幾聲,然后竄到兩人中間,摟著兩人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趕我走的。”
云飛魚白了她一眼道:“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怎么不說你是圣女了?”
“對啊,我是剩女啊,剩下的剩,哈哈哈……”
“你這丫頭啊!”
柳飛亦是道:“你真是越來越巧舌如簧了。”
云落寒當即回擊道:“還不是拜你所教?這個時候你休想撇清關系!”
柳飛臉一黑。
云飛魚道:“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再到四周檢查一下,然后回去吃飯,晚上的時候要加強防備!藥王要是動手的話,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晚上八點多,柳飛、云飛魚和云落寒吃完晚飯后,一起到處巡視,一直巡視到九點多,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就在三人準備稍微休息一下,再次巡視的時候,柳飛的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他臉色大變道:“不好,海鳴山遭受攻擊了。”
血誓大陣可是用他的血生成的,所以一旦被攻擊,無論距離有多遠,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蝎子很快也是給他打來了電話道:“飛哥,大事不好了,有一群實力非常強大的異能者突然從海鳴山西側進猛攻,不知道血誓大陣能不能扛得住。”
柳飛略微琢磨了一下,沉聲道:“你再仔細看一下,他們是真攻,還是佯攻?”
蝎子道:“我和幽狐已經確認好幾遍了,是真攻!而且看他們那樣子,應該是全都服用了丹藥的,實力驚人!”
“呼……”
柳飛倒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鎮定,又分析了一下,還是斬釘截鐵地道:“你們不要慌張,我來苗疆之前,特意加固了血誓大陣,他們若是沒有非常逆天的法器或者寶貝的話,即使都吞了丹藥,想要破了法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他敢放任他們攻,而不立即趕回去應對,一方面是他借用龍魂、還魂鏡和鎮魂珠之力讓血誓大陣的穩固程度直接上了好幾個臺階;另外一方面則是海鳴山有十幾個海盟的兄弟以及十幾個異能小組的人在幫忙一起守著呢,而且他還在多個要處設置了機關和法陣。
那些異能者想攻破血誓大陣,在海鳴山為所欲為,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當然,除了這兩方面之外,他還是覺得這更像是藥王的聲東擊西之計,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還是巫族。
一旦他帶著一些人撤離的話,巫族面臨的風險將會增大很多。
轉眼間兩個小時過去了,海鳴山那邊的情況一直很緊張,畢竟一群吃了藥的異能者在猛攻呢,而苗疆這邊依然是安靜無比,所以連云飛魚都沉不住氣了,勸說道:“飛哥,要不你趕緊回海鳴山一趟吧?我們這里有那么多海盟的人呢,即使藥王宗有人來攻,我們也可以應付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海鳴山有那么多的村民,萬一他們攻破,讓村民們遭殃的話,這個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論是巫族也好,還是海鳴山也罷,都是我的責任,誰讓我之前許下了承諾呢?放心吧,他們沒有上來就把血誓大陣給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越難越難破,因為法陣會反擊他們,會把他們耗得精疲力盡!海盟的兄弟再尋找機會拿下一些人,讓小白及時給他們下蠱,他們必然會潰敗的。”
見他那么有自信,云飛魚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從遠處傳來,柳飛一站而起道:“真正的挑戰來了,我們走!”
他們站起身沒走多遠,耿明遠便急匆匆地跑到柳飛的面前道:“太喪尸了,那三個家伙已經帶著人連破了我們三處機關和兩個法陣了,都沒有廢多大功夫,而且已經有三個海盟的兄弟被活活打死了!”
“什么?”
柳飛驚呼一聲,立即趕了過去,當看到三個穿著黑衣,風格各異的男子帶著二十多個爪牙把眾多海盟的兄弟們給逼得一退再退后,柳飛猶如定海神針一樣閃到了他們的面前,示意兄弟們穩住陣腳,然后看向三個男子道:“你們是藥王宗的人?”
“煞星!”
“怒星!”
“流星!”
“藥王宗三星將!”
三個男子倒是沒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報出了名諱,然后一個個死死地盯著柳飛,眼神之中皆是滔天的怒氣。
站在柳飛身旁的幾個異能者看到他們的眼神,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憷。
這三個人的身手實在是太高了,他們剛才可是十幾個人呢,結果都沒能阻擋他們哪怕半步。
而且還有幾個兄弟被他們干脆利索地活活打死了,他們之中,最差的也是地階后期的異能者啊,在他們三人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擊……
柳飛掃了他們一眼道:“聲東擊西?”
煞星道:“沒錯,你竟然沒上當,海鳴山的那個破法陣也是夠穩固,到現在竟然都沒有被破!不過無妨,派去海鳴山的那些只是藥王宗養在外面,必要時咬別人一口的流浪狗而已,我們也沒有給予他們多大的期待!”
說到這,他指了指身后全都穿著一身黑衣的手下道:“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們藥王宗的人,真正的自己人。你既然在這,那我們就當著你的面,把苗寨給踏平了,然后再收拾你!”
“你好大的口氣!”
“看起來你很不服氣嘛,這個簡單……”
煞星嘴角微勾,很是隨意地向柳飛甩了一道氣刃,柳飛立即生成一個氣團阻擋,不過流星轉瞬即到,朝著他的心窩就是一掌,柳飛反應極快,出掌相對。
在兩股渾厚的能量向四下散去之后,他和流星誰都沒有后退半步,然而柳飛的呼吸卻變得紊亂起來。
“嗖……”
流星身形一閃,又回到了原處,柳飛的手掌卻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
海盟的眾人見狀,全都目瞪口呆。
這個流星的實力是有多強悍啊,只是一掌便讓柳飛落于下風了,這接下來還怎么打?
“如何?”
煞星有些不屑地看向柳飛,直接笑了出來。
流星道:“柳飛,我們本來以為你能夠殺了潘羽那條狗,實力很不一般呢,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我一個人就可以輕松滅了你,早知道如此,我們兄弟三就兵分三路,一路踏平苗疆,一路碾壓海鳴山,一路尋找兩寶,省得如此麻煩了。”
怒星道:“他真有那么弱?”
流星冷笑一聲道:“你不會自己看嗎?他這是裝出來的?我倒是想看他裝一個呢,不然咱們這一戰豈不是完全變成宰割人頭之戰,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耿明遠瞥見柳飛的臉色很不對,好像完全不在狀態,立即走到他身旁,小聲道:“飛哥,你……你可不要嚇我們啊,你這是怎么了?他們真有那么厲害?”
柳飛可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也是他們強大戰斗力的核心所在。
一旦他出了問題,首先,他們的士氣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其次,沒有他這個肉盾抗在最前面,他們全都要直接面對這些藥王宗干將的直接攻擊,死傷必然慘重,能不能保護巫族,真的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云飛魚這會兒也是心都提到嗓門眼上了,為了幫助他,他可是相當于變相地違背了“避世”的祖訓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整個巫族將危如累卵,倘若真的被藥王宗給滅族了,那他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其實,柳飛自己也非常緊張。
這種緊張不是因為眼前這些人的實力很強大,而是因為他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靜心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赫然發現自己的實力似乎不增反減。
要知道他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利用還魂鏡和鎮魂珠這兩大神器修煉呢,實力提升的速度絕對是一般的異能者望塵莫及的,實力怎么會不增反減呢?
來海鳴山之前,他借用龍魂、還魂鏡和鎮魂珠之力加固血誓大陣的時候,明明還感覺體內的能量非常充沛呢……
如果說他習得“海納百川”這樣的大招后,實力已經接連突破玄階后期、黃階初期,直逼黃階中期的話,那么現在,他好像只有玄階后期的水平了,這特么退步得也太夸張了點吧?
難道還是因為越級修煉的緣故?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