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動,也沒有絕對的靜,動靜只是相當于它們的參照物而言的。以動制動并不是真的要讓法陣也跟著外部的環境動起來,而是要靜止下來!”
“如果我眼中的沙暴是靜止的,那么流云法陣便是運動的,如果我眼中的沙暴是運動的,那么流云法陣便是靜止的。說到底,是我在選擇參照物!我必須要以我為中心,動中尋靜,靜中尋動,讓流云法陣在靜中迅速生成,又在動中千變萬化!”
“既然我為陣眼,那自然是我主導這一切,讓一切動靜皆由我心生!”
“因禍得福,我明白了!”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眾兄弟,柳飛在亂中悟出了流云法陣的真諦,也沒有再去阻擋宙社的眾人,而是扯動流星鞭,縱身一閃,閃到了陣眼中。
耿明遠和李榕策都被他這舉動給整得無語了。
本來他們身體的平衡和作戰的節奏都快調整過來了,結果他突然扯動流星鞭,而且幅度還這么大,再次讓他們方寸大亂,至于陣中的四人,更是徹底失去了身體平衡,在狂風的席卷下,于沙暴中漂浮著。
要不是因為抓著流星鞭,他們恐怕早就消失在沙暴之中了。
“這柳飛是臥底嗎?這特么標準的坑隊友啊!”
“哈哈哈……這個白癡!我們全滅他們的機會終于來了,這下就是那法寶也救不了他們了!”
“統統去死吧!”
宙社的眾人看到這畫面,全都高興壞了,立即卯足了勁攻向柳飛。
“氣團!”
柳飛在極短的時間內,利用個人強大的能量生成一個氣團,幫助陣中的四人穩住身體,然后直接無視了宙社眾人的攻擊,快速指揮了起來。
“蝎子,東!”
“愛偉,西!”
“林木,南!”
“鵬哥,北!”
“我不管你們使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穩住身體,不要動!”
“這……這就可以了?”
柳飛說完,四人全都一肚子的狐疑,不過看到宙社的人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們還是照做了。
但見柳飛雙手在身前快速翻轉著手印,在宙社眾人用冰錐刺破防御氣團的同時,他猛然大喝一聲,流云法陣瞬間生成。
“陣隨我動!”
他快速嘀咕了一句,流云法陣迅速旋轉了起來,形成一個個漩渦,還沒等宙社的眾人使用冰錐來刺,它便把他們給盡數吸了進來。
“蝎子、林木,換位,愛偉、鵬哥換位!”
將宙社的眾人全部納入法陣,可以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畢竟對方可是有十幾個人呢,完全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
只是柳飛再次無視了他們的存在,面沉如水地指揮著。
他們見狀,怒火沖天之余,也是大喜過望,分別攻向蝎子、林木等人。
讓他們全都吐血的是他們的冰錐明明就要刺到他們了,他們卻是疏忽不見,再刺,還是如此。
他們的速度可是已經極其快了,結果他們借助這法陣,速度竟然比他們還快,他們一個個的心都懸了起來。
事實證明,這只是剛剛開始。
因為他們還在布置法陣階段,還沒有真正發動攻擊。
一個異能者也是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后鎖定了柳飛。
他看出柳飛就是陣眼所在,只要殺了他或者擾亂他就可以破了這個詭異的法陣后,立即將手一指,帶著眾人一起殺向了柳飛。
“這幫蠢貨,我的流云法陣既然是動態法陣,那么陣眼肯定也是可以隨之移動的,看我今天不玩死你們!”
柳飛冷笑一聲,于他們的圍堵中消失不見,待他們反應過來時,柳飛已經位于他們斜下方十米的地方了。
他們再次攻擊,柳飛還是順利閃躲。
如此重復了十幾次后,他們徹底沒了脾氣,只得更換目標,集中精力攻擊流星鞭。
他們可以閃得這么麻溜,流星鞭肯定不可以吧!
然而,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流星鞭竟然和柳飛、蝎子等人實現了神同步,飄忽出現,疏忽消失,而且這種頻率越來越快。
這讓他們感覺自己放佛處于空間漩渦中一般,無論他們怎么努力都逃脫不了。
怎么辦?
終于輪到他們問這個問題了。
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危機,真正的危機。
“立即集眾人之力,使用冰錐刺破法陣!”
見柳飛等人已經在快速運動的法陣中消失不見了,宙社的眾人一個比一個心慌,一人略微琢磨了一下,下達了新的指令。
可是就在眾人都朝他身上施加能量的時候,柳飛突然從他們的身后冒了出來,一掌轟向一人的后腦勺,直接要了他的命。
眾人驚呼一聲,齊刷刷向后看去,蝎子等人卻又立即從他們的側翼出現,火力全開地攻打他們,一時間他們方寸大亂。
柳飛暴喝一聲,猶如腳踩流云一樣,急竄而出,朝著一人猛打,那人連續退了十幾步,眼看著就要被殺之時,柳飛“嗖”得一下消失不見。
他剛倒吸了一口氣,柳飛卻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后,手握氣刃捅中了他的心臟。
“你……你……”
他緩了緩地轉身看向柳飛,只是柳飛已經再度消失不見,而他手中的冰錐也被柳飛給奪了去。
“他奶奶的,實在是太過癮了!想不到這流云法陣這么厲害,現在我們是完全不受沙暴的影響,為所欲為啊!”
“飛哥完全就是布陣天才啊,這么難的一個法陣竟然就這樣被他布下了,好拽!”
“這回不是他們全滅我們,而是我們全滅他們了,什么狗屁沙暴,讓它來掩埋他們的尸體吧!”
蝎子、林木等人各自借流云法陣極速運動之勢,各殺了一個異能者后,信心大增,戰力爆棚。
“臥槽,臥槽,我們吃虧了啊!早知道可以把他們虐成這樣,我就不當這護法,而是去布陣了,虧了!”
“這……這是真的嗎?太夢幻了!這到底是什么法陣啊?感覺完全就是一個空間漩渦,似乎蘊藏著吞滅天地的能量,沙暴真是拿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流云法陣外,耿明遠和李榕策急得手癢癢,當他們看到那個被伏魔爐給撞傷,早已驚呆的漏網之魚后,立即異口同聲地沖著法陣大吼道:“我們可以去殺那漏網之魚嗎?”
問完這話,他們自己心里都犯嘀咕。
他們雖然不在法陣之內,對法陣的影響不大,但是他們可是都抓著流星鞭呢,這會兒也不可能松開,不然他們就被沙暴給卷走了。
流星鞭是可以無限變長,他們抓著流星鞭去獵殺那個漏網之魚的話,自然也可以,只是如此一來,勢必會大幅扯動流星鞭,要說不對法陣造成影響,顯然不可能。
只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柳飛竟然大吼道:“只要抓著流星鞭,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現在一切動靜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兩人支支吾吾地道:“真……真的?”
“漏網之魚要是真成了漏網之魚,我拿你們是問!”
一聽這話,兩人立即抓著流星鞭殺向了被伏魔爐打傷的異能者,他拼死抵抗了一會兒,一度還想趁機逃跑,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葬身沙土的命運。
蝎子很是興奮地道:“我們已解決,你們呢?”
柳飛道:“還差幾個!”
沙暴外,安德魯已經感應到有一個異常強大的法陣在沙暴中形成,而宙社的眾人全都被困在里面。
他先是臉色鐵青,嘴唇發抖,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變成兩腿發抖,整個身軀發抖。
在感應到很多冰錐易主后,他嘶吼數聲,忽然嗚哇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
“這不可能!他年紀輕輕,怎么可能布下如此強大的法陣?”
“死了,都死了!宙社一半的人,還有我心愛的寵物,都被他們殺了!他們必須得陪葬!”
“對,他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片沙漠!”
安德魯像是瘋子一樣嘀咕了幾聲,直接用冰錐刺破自己的手掌,然后將流血的手掌握在法杖之上。
鮮血沿著法杖往下流著,很快,法陣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沙暴更加肆虐了。
他向位于總部的納特社長發出了請求,只有兩個字,“轟炸”!
沒過多久,一枚枚導彈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直竄沙暴,炸裂開來。
“尼瑪,導彈!他們竟然用這個來對付我們,簡直喪心病狂啊!核彈是不是也已經準備好了?”
“絕對不能再在沙暴中繼續待下去了,我們必須要趕緊撤離,不然以這力度,我們肯定會被炸得尸骨無存的!”
“飛哥,你這流云法陣這么拽,是不是可以帶我們沖出這沙暴啊?”
剛全滅了宙社的眾人,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放松一下呢,導彈便來了,完全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伏魔爐迅速變大,用它那肥胖的身軀護住了他們,但是肯定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柳飛先集結眾人之力在流云大陣的外側生成了一個血誓大陣,和伏魔爐形成兩道防線,隨后沉聲道:“這沙暴已經被人給徹底改變了,很顯然是想影響我的法陣。但是我已經領悟到流云法陣的真諦,完全可以做到以我為主,不受它的影響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所以各位不要慌,你們幫我往血誓大陣上施加能量,抵擋攻擊,我先讓兩陣和伏魔爐都盡量往上竄,躲避攻擊,然后爭取利用流云法陣的威力,一舉突破這沙暴,離開這鬼地方!”
在法杖的牽引下早已竄到半空中,遠遠地看到沙暴已經被炸成了一朵花后,安德魯咬牙切齒地道:“不死是嗎?那就炸到你們死為止!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命到底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