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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天晚上,籠罩住整個力夏達港的那股威煞,卻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識,讓人……看見了神!
這道威煞,中正平和,如同淡水,其實并沒有傳統意義上,滿帶各種殺意、煞氣的特‘性’,極為異常,普通人被其浸潤,甚至沒什么感覺,更不覺得這有什么殺傷力。
然而,凡是腦中存著殺念、惡念者,這道威煞便立即生出打擊效果,念頭越強烈,受到的打擊越強,腦中意識消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短短數秒內,港市內所有人趴跪成了一片,還能維持站姿的寥寥無幾,更不知有多少人成了螃蟹,噴著白沫,兩眼翻白,暈死在地上,屎‘尿’噴流。
這恐怖的打擊威力,影響范圍甚至是無視等級的,小從販夫走卒的普通人,大至武者,結果全都同樣,半步地階的雙聯幫主,全無抵御之能,直接成了噴白沫的暈死者,后頭其他雙聯幫眾,基本也都是這下場。
近十年里,韓祖都是港市內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糗態,讓人們錯愕、震驚,卻不曉得真正值得正視的事,是發生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港市周邊,無論山區、海邊,都有幾道淡淡身影,朝著港市中心飆去,速度快到嚇人,身上散出的氣息更是強大,明明是人身,卻像是什么猛獸,高速朝目標飆去。
“動作快點,如果讓那小子有什么萬一,血脈至親,袁老鬼會把我們全活剝了!”
“潛藏半天,收割的時候到了,可真是讓人好等。”
“北面有地階氣息,也在朝目標處高速靠近,不是我們的人,是封刀盟?還是九外道中人?”
“管他是誰,有劍在手,來誰便斬誰!”
幾個聲音,幾乎都是‘女’子,也全是天斗劍閣潛伏左近的地階武者,得到袁健之的信號,急急趕去,途中有人忽然覺得不妥。
“北面疑似封刀盟的地階,停止前進了,為何?”
眾人疑‘惑’剛起,答案很快便清楚,一股特異的威煞,猶如漲‘潮’時的海水,迅速蔓延過來,速度之快,連地階的她們也來不及閃避。mian花tang.la[棉花糖]
“這是……”
“不好!”
來不及說完話,幾名天斗劍閣的‘精’英地階,輕則頭痛‘欲’裂,蹲跪在地,臉‘色’蒼白,重則兩眼翻白,倒在地上噴白沫。
堂堂地階,武者的巔峰存在,此時丑態百出,較諸港市中的普通人,一點也沒有好到哪去。
而當她們之中,有人終于能抬起頭來,習慣‘性’地用眼睛來確認發生何事,卻看見一道淡淡的白‘色’身影,白發、白‘色’短須,套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長衫,仿佛一尊萬古巨神,頂天立地,籠罩住整座港市。
巨大的影像,頭頂蒼穹,腳鎮九地,雖然不見面目,但獨樹一幟的特有氣派,卻早成標志,讓人一看便能認得出來。
“是……司徒無視!”
這并不是普通的地階撞上天階……
封刀盟始創者,九重天階,天下第一人!
封神之戰后,這個名字在大地上,是如同神魔般的存在,哪怕只是他留下的一抹神念在此,也是不許任何人挑釁的。
天斗劍閣的數名高手,至此止步,即使心里沒多少畏懼,眼前的現實也讓他們不能再進,失去意識的同伴,未能恢復清醒,還保有意識的,也手酸腳軟,站立不穩。
所有人戰意盡失,即使心里仍有不甘,但看著罩住整座港市的那道巨神之影,只多瞥一眼都心驚‘肉’跳,想不知難而退都不行。
“……走吧!想不到司徒老兒還有這后手……”
為首的一名中年‘女’劍客,無奈嘆息,“這一回……是我們栽了!”
天斗劍閣的高手,還未踏入港市,就狼狽退走,這一點,港市內的人們無從知曉,光是成千上萬人暈的暈、倒的倒,就已是一場災難、浩劫,沒人再有閑心去管別的事。
而在事發現場的中心,不管是什么星榜高手、青年菁英,都在威煞橫掃之下,面無人‘色’地蹲跪下去,龍云兒也站不直身體,就只有溫去病一個,像什么也感覺不到,仍笑嘻嘻地站在司徒小書身后。
頂天而立的巨神之影,在清除周邊所有威脅后,最終冉冉隱沒,但在徹底消失前,司徒小書本身的生命氣息,重新旺盛起來。
強大的內息運轉,將體內創傷壓下,不是治傷,僅是救急,雖說如此,天階出手的鎮傷急救,就不是普通層次能比,司徒小書的氣息一下回復正常,沒入體內的金針,全數倒‘射’出去,雙眼一睜,恢復了意識。
“唔,我……”
輕輕吐出兩字,司徒小書一陣暈眩,往后暈跌到溫去病懷里,這畫面……引起一陣‘騷’‘亂’,但所有人都暈得一塌糊涂,就是想要搶上來扶人的朱鼎宇,腳都軟得站不起身。
幸好,溫去病看來并不像想要趁機占便宜的‘色’鬼,他的直接反應,甚至是想要松手后退,讓小美人直接跌在地上,只是不知身上有什么問題,慢了一下,這才很無奈地被小美人跌進懷里。
剎那之間,郎才‘女’貌,彼此出眾的外表,看來確實像一對璧人,只不過,‘女’方輕蹙著眉頭,男方不知何故也表情‘抽’搐,破壞了這美好的畫面。
龍云兒急忙搶上來,扶起了司徒小書,她個‘性’淡泊,雖然身在戰局中,卻是現場抱持殺念最小的一個,被威煞鎮壓,所受的影響也最少,能搶在朱鼎宇、袁健之前頭站起。
步入高階后,力量也強得多,龍云兒將一股力量輸入,想讓司徒小書好一點,不料力量才輸入,馬上就被反彈出來,只覺得司徒小書經脈中,內息奔騰如川流,雖然傷重,真氣仍旺盛到嚇人,龍云兒不知這是司徒無視神念的遺助,只是佩服司徒小書的修為。
“司徒小姐,妳還好嗎?”
“我……我沒事……”
撫著額頭,司徒小書竭力重整腦中破碎的記憶,當那些錯‘亂’的印象綜合起來,她迅速恢復了理智。
從小被當繼承人培養,司徒小書算得上將‘門’虎‘女’,鎮定下來以后,她馬上判斷出自己該做什么。
“全、全部退回去!”
司徒小書強行抑制住天旋地轉的煩惡,一字一字道:“所有一切都是‘奸’人‘陰’謀,與溫家無關,他……他們救了我出來,別錯怪好人。”
此言一出,大事基本底定,就算在場的雙聯幫眾,還對此事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異議,可幫主韓祖還意識未復,司徒小書又這么說,就算不想善罷甘休,也不得不甘休。
司徒小書迅速率眾退走,臨行之前,她看了龍云兒、溫去病一眼,較諸之前,眼神異常復雜,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仍是這么走了。
“喂,老溫,你行啊,連封刀盟的小公主,你都能泡上手?”
袁健之支撐起身體,苦笑道:“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今晚大家打生打死,忙活半天,就是在幫你泡妞吧?泡妞泡到這么驚天動地,你也算是下足本了。”
“別鬧了,我看起來像是想泡妞的嗎?剛剛我槍殺了一個老相好,正心痛到想流淚咧。”
溫去病同樣在苦笑,只不過他所說的理由,沒有任何人相信,但他邊說邊掉下淚來,倒讓袁健之愕然。
“不是吧?那妖‘婦’真是你相好?你還真下得去手?”
“……誰說不是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溫去病勉力擠出微笑,笑到像是快要哭出來,似有撕心之痛,龍云兒本也擔心他的心情,直到過去攙扶,發現他為何一直動作怪怪的理由,這才曉得自己該擔心他的身體。
拍入司徒小書體內的金針,手法甚為隱密,除了近在尺尺的龍云兒,就沒有旁人看見,而司徒小書‘逼’出金針,過程只在一瞬,同樣也沒人看到,沒有引起麻煩,不過,被‘逼’‘射’出的金針,沒有‘亂’‘射’,卻是站在正后方的溫去病直接遭了殃。
幾支金針迅捷無倫地‘射’來,躲都沒處躲,全數沒入體內,有兩根還釘在骨頭上,痛到想飆淚,偏生還要硬撐,讓封刀盟與雙聯幫退走,這才真是有苦難言。
龍云兒匆匆護著溫去病上了馬車,回歸溫府,袁健之則先行離去,雖然沒說去向,但溫去病心中有數,天斗劍閣的漂亮算盤被砸爛,現在恐怕‘亂’成一團,袁健之勢必會被喊去聽‘交’代,后頭……就看他會帶什么消息來了……
“溫家哥哥,你的身體……沒事情吧?那幾根針……”
“拔掉就是了,常有的事,早就習慣了。”溫去病搖搖頭,道:“等一下妳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妳了。”
“你都受傷了,還要……”龍云兒想要勸阻,但看對方的模樣,知道勸也沒用,轉念一想,問道:“今晚的事……你早知道小書小姐體內藏著這股力量?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