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跟你說有用嗎?看你這個樣子就不像有錢的,幾萬塊錢的衣服你買得起嗎?快換衣服走吧,少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那濃妝女見段昱衣著普通,曬得黝黑,跟個鄉下小子似的,嘲笑道。
“閉嘴!”,段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指著那濃妝女怒斥道,那濃妝女想要反唇相譏,一觸碰到段昱如刀鋒般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一悸,不敢做聲了。
靠在段昱寬厚的肩膀上,佘小曼突然感到了無窮的力量,止住了啼哭,哽咽著把事情的原委說了,段昱的拳頭一下子捏緊了,眼中閃過堅毅的目光,一股熱血直沖頭頂,用手對地面用力一指,擲地有聲道:“小曼,我段昱今天在這里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買下這整座商場,里面的衣服《..任你選!……”。
佘小曼深情地凝視地著段昱,重重地點了點頭,柔聲道:“昱,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不過我并不奢求這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撲哧!”這時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譏笑聲,那濃妝女又忍不住開始毒舌了,“真笑死人了,幾萬塊的衣服都買不起,還買下這座商場呢,見過能吹的,沒見過這么能吹的!……”。
段昱猛地一轉頭,指著那濃妝女怒斥道:“我不打女人,但如果你再不閉上你那張臭嘴,我不介意給你一耳光!”。
那濃妝女嚇得往后一退,抓住那李總的胳膊顫聲道:“老公,他…他要打我!”。
那李總見佘小曼不受自己誘惑,反對一個窮小子一往情深,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又想在那濃妝女面前逞英雄,就大刺刺地指著段昱厲聲道:“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煩了吧!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薛大成也連忙幫腔道:“這位先生,你要真有本事就先把你女朋友身上這件衣服的錢給付了吧,要不然我可要報警了,連件衣服都買不起還在這里吹牛說要買下我們整座商廈,你臉皮也真夠厚的啊!……”。
段昱氣得拳頭握得嘎嘣響,指甲都陷進肉里了,這可真是一文錢難倒大英雄,段昱從小在貧困家庭長大,但一直自強自立,也沒有覺得錢是多么重要,但此時他卻是真正zhīdào沒錢的痛苦了。
善解人意的佘小曼不愿見段昱為難,朝他甜甜一笑道:“昱,這衣服咱不買了,我不稀罕!”,說著就落落大方向試衣間走去,準備把衣服換下來了。
段昱憋屈得快要吐血了,他很想大吼一聲,“這衣服我買了!”,可是口袋里卻只有三千塊錢,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想要的,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難言的痛苦。
這時他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這件衣服我幫他買了!”,段昱吃驚地轉頭一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驚詫道:“渝姐!你怎么在這兒啊?!”。
來人正是王楚渝,她也是這里的常客,楊尚武能陪她的時間不多,共同話題也不多,宣傳部的工作又清閑,王楚渝唯一的樂趣就是逛商場、購物,她其實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她看到了段昱,心里就一喜,可一看到段昱身邊的佘小曼,心里又是難言地一黯,就沒有過來打招呼,待看到這邊起了爭執,才趕緊過來幫段昱解圍了。
那李總和薛大成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大了,他們自然是認識王楚渝這位曲龍縣第一夫人的,那李總還曾去過楊尚武家送過禮,對王楚渝自是巴結唯恐不及,聽到段昱喊王楚渝姐,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完了,把縣委書記夫人的弟弟得罪了,以前做的那些巴結功夫就全白做了!
那濃妝女見突然又跑出來個美女,年紀雖比自己大,但那氣質和絕色容顏卻立刻把自己比下去,忍不住又毒舌道:“喲,搞了半天這伙騙子還有團伙啊,又出來一個!……”。
“啪!”,那李總反手就給濃妝女一個大嘴巴,打得還不是一般的狠,那濃妝女臉上立刻顯出了五個紅紅的五指印,厚厚的粉直往下掉,蓋都蓋不住。
那濃妝女滿臉不敢置信地捂著臉,驚叫道:“你瘋了!你打我干什么?!”。
“啪!”,那李總又是一把掌扇過去,怒斥道:“你tmd才瘋了呢,你zhīdào她是誰嗎?敢罵縣委書記夫人是騙子,看我不抽死你!……”,說著不再理會那滿臉驚恐的濃妝女,巴巴地朝王楚渝走了過去,阿諛地笑道:“王部長,我是小李,上您家去過的……”。
“哦!”,王楚渝對這樣的暴發戶自然不會有什么好印象,冷淡地哦了一聲,對段昱笑道:“昱哥兒,你也侍de,出門買東西怎么把錢包忘記在家里呢,差點被那些沒長眼的家伙誤會了吧,幸虧我帶了……”。
說著就從包里拿出一張信用卡,轉頭對那薛大成道:“小薛,這衣服我們要了,刷卡,記得打折啊!……”。
薛大成連忙點頭哈腰道:“打折,打折,您來了,肯定是最低折扣……”。
那李總連忙道:“王部長,哪能要您出錢啊,這衣服我出錢買了,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令弟,就當我給您弟弟賠罪了……”,說著又轉頭對薛大成作色道:“薛經理,我跟你說,不許收王部長的錢啊,要不然我跟你急!……”。
王楚渝剛才親眼見那李總對段昱惡語相向,自然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轉頭對他冷冷地道:“李總是吧,第一我沒有收別人禮物的習慣,第二一件衣服我還買得起,第三我們并不熟,這三點理由應該足夠了吧,所以你請便吧……”。
那李總的臉一下子脹成了豬肝色,暗罵你是不收我的禮物,可你老公收啊,怎么翻臉就不認人了呢,終究還是不敢對王楚渝惡言口出惡言,只得訕訕地帶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濃妝女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