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強望著這棟四處都用不銹鋼欄桿遮得嚴嚴實實的老房子,有些懊惱地拍著大腿道:“不知道馬超南那grd在里面藏了什么寶貝,這整個跟一烏龜殼似的,沒辦法下嘴啊,早知道就帶把老虎鉗過來了,對了,還得整把樓梯,不過那樣會不會太顯眼了,……”,
段昱微微一笑道:“用不著,等天全黑了咱們再動手,你在外面給我望風,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江子強一聽就急了,“老大,這么刺激的事你怎么能把我撇下啊,再說我好歹也是一人民警察,你讓我干望風這種事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不行,你要不帶我進去我跟你急……”,
段昱被江子強磨得沒法子,只得呵呵笑道:“好吧,那你去找根繩子,我先上去以后再把你拽上去,……”,
江子強就興高采烈地去找繩子了,等他回來,天已經黑了下來,老城區這邊的拽不多,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紀比較戀舊的老人家,這個時間點基本就不出門了,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段昱從江子強手中接過繩子,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如一只靈巧的貍貓三下兩下就爬上了老房子二樓的不銹鋼窗臺,微微一用力,那堅固的不銹鋼欄桿就像面條一樣被他扳彎了,段昱輕輕一躍就鉆了進去,
站在下面望風的江子強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這樣的畫面也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吧,段昱這家伙也牛叉了吧,強得完全不像人啊,不過想到段昱曾答應只要抓住了馬超南的罪證,就會教自己幾招,他心里又十分期待起來,
這時段昱已經從樓上把繩子的一端拋了下來,見江子強還張大了嘴巴站在那里發愣,心里暗暗好笑,連忙低喝一聲,“強子,發什么愣呢,,快把繩子捆在腰上,我把你拉上來,……”,
江子強這才醒過神來,連忙把繩子捆在腰上,用力拽了拽,低聲笑道:“老大,你可得拽牢了啊,要是把我摔下來,那就糗大了……”,
他話音未落,段昱抓住繩子用力一扯,江子強就感覺自己像是騰云駕霧一樣飛了起來,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下一瞬間他就已經到了不銹鋼窗臺上,被段昱一把拽了進去,
江子強落在陽臺上還有些驚魂未定,拍著胸脯道:“md,看來這飛檐走壁的江洋大盜還真不好當啊,太tm刺激了,……”,
段昱也懶得搭理他,打開隨身帶著的小手電,走進屋內四處察看起來,屋內擺設很普通,無非是些老家具、老電器什么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話,就是屋內的幾個柜子上擺了好些雕像,有觀音像、彌勒佛像、財神像、關公像、尉遲恭像,足足有十幾尊,按說老百姓家中擺些神像祭拜什么的也很正常,不過這屋子里的神像確實太多了,顯得有些詭異,
這時江子強也進來了,看到這詭異的情景就不由罵了起來,“馬超南這grd是想在家里開寺廟嗎,擺這么神佛像,,……”說著信手在旁邊的一尊關公像上拍了兩下,
“不對,”段昱聽到江子強拍打關公像的聲音眼睛就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又在那關公像上拍了兩下,心里就有數了,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拿出隨身帶的鑰匙串,用鑰匙輕輕刮掉關公像上的一層黑漆,露出了下面的底色,
“黃金,,”江子強立刻驚呼起來,這關公像居然是純金打造的,段昱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又依次刮開了其余十幾尊神像的黑漆,結果發現全是純金打造,
“我滴個媽呀,這么多神像全是黃金的,這得有多重啊,馬超南這grd哪來這么多錢啊,,咱們這可是逮到了一頭大老虎啊,……”江子強又驚又喜道,
段昱沒有說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冷靜地拿出手機將這些神像都拍了下來,他早已料到馬超南不干凈,卻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貪,這些黃金神像加在一起少說有好幾百斤,換成錢就足有幾千萬了,
更讓段昱他們吃驚的還在后頭,他們在三樓又發現了一個保險柜,江子強恰巧前陣子好奇跟110開鎖中心的開鎖師傅學了點開保險柜的技巧,本來是想把他老爸的保險柜套開,偷點零花錢花花,還特意配了一把,不想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讓他七弄八弄蒙對了密碼,還真把保險柜給套開了,肯定有人會說馬超南為什么不弄個好一點保險柜啊,你們要知道馬超南可是整個曲龍縣的黑老大們的老大,哪個不開眼的小偷敢到他家的房子里偷東西啊!所以馬超南才敢把那么多純金的神像直接擺在外頭,
在保險柜里,段昱他們發現了整整三十本房產證,其中京城的房產就有十本,省城的也有十本,麗都市和曲龍縣的共十本,其中還有幾套房產是別墅和門面,這就十分驚人了,要知道京城現在隨便一套房子就值幾百上千萬了,省城一套房子也得上百萬,這些房產價值加起來足有近億元,
而在保險柜的下面一層,則滿滿當當地裝的全是現金,把大半個保險柜都塞滿了,別說數,就是看著都讓人頭旋目暈,
江子強已經驚訝得不會說話了,一個勁地叫喚,“媽呀,媽呀,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得有多少錢啊,,老大,你掐我一下,我該不是眼花了吧,……”,
段昱卻只是冷靜地拿出手機拍照,在他心里已經給馬超南判了死刑,像這樣的大碩鼠,不能將之繩之以法的話,那還有天理嗎,,
收集完證據,段昱就轉頭對江子強面色凝重道:“強子,我現在馬上帶著這些證據趕往省城,你再找幾個靠得住的兄弟守住這里,在我回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再進這棟房子,……”,
江子強也是知道輕重的,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老大,你放心吧,任何人都別想進這棟房子,除非他從我身上跨過去,……”,
段昱自然不會就這樣一個人跑去省城,因為這樣別說直接面見省領導當面檢舉,只怕連省政府的門都進不去,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又想到司徒碧斯這塊投資外商的“金字招牌”,
司徒碧斯此時正洗完澡準備上床睡覺,接到段昱的電話就嬌笑起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過睡眠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哦,睡眠不好會很容易老的,你打算怎么補償我呢,……”,
最后段昱答應送司徒碧斯一套香奈兒化妝品,司徒碧斯才沒有再刁難他了,以司徒碧斯的身家自然不缺買一套香奈兒化妝品的錢,她只是想看到段昱被她刁難哭笑不得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段昱和司徒碧斯就到了常務副省長田伯光的辦公室,田伯光見到司徒碧斯很高興,親自站起來迎接,看到她身后的段昱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用手指點了點他笑道:“我記得你,小段同志,怎么,又想到我這里來挖墻腳了,……”,
段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田省長,您怎么還提這茬啊,我再怎么挖墻腳不也是在您掌管的這只大碗里嗎,……”田伯光還能叫出段昱的名字,說明他對段昱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所以段昱才敢跟他輕松說笑,
田伯光對段昱不卑不亢的表現也很滿意,一般的小干部在他這位常務副省長面前早嚇得說不出話了,隨意聊了幾句,田伯光就收起笑容,畢竟他這位常務副省長還是很忙的,能抽出時間見段昱他們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就直接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們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是不是梅林高登公司的投資遇到了什么問題,……”,
段昱就朝司徒碧斯使了個眼色,檢舉馬超南還是讓司徒碧斯這個投資外商來說比較有殺傷力,這也是在路上早已商量好的,于是司徒碧斯就一五一十地把馬超南如何索拿卡要的事說了,并說不只有梅林高登公司,所有需要單獨架設自來水管線的企業都曾受到馬超南的勒索,而且馬超南很有背景,很多人告他的狀都告不倒他,所以他們才會選擇直接到省政府來檢舉他,
田伯光一聽就怒了,拍案而起道:“一個小小的自來水公司經理也敢如此膽大妄為,省里再三強調要給外商創造和諧寬松的投資環境,這分明是公然對抗省政府的政令,我不管這個馬超南有什么背景,膽敢破壞招商引資我就要他好看,我現在馬上給省紀委打電話,讓他們派調查組跟你們一起下去調查,……”,
接著田伯光就當著段昱兩人的面開始打電話,說著說著田伯光的臉色就有些變了,聲音也慢慢地低了下來,就聽他微微有些吃驚地壓低嗓門道:“什么,你說這個馬超南是他老人家的‘干兒子’,這消息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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