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沖鄧華瞪眼,劉婉芳抿嘴一笑:“墨竹,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一定要跟上,否則很可能影響身體發育的。”
說著,那雙迷人的眼睛,掃向墨竹剛剛有點規模的小胸脯,小女孩一下子羞紅了臉:“婉芳姐,你和哥哥一起欺負人!”
別看那天晚上小女孩豁出去了,那是生活所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撐起一個家,沒有幾個做得到。墨竹被兩個人打趣。滿臉羞臊進了臥室,“砰”關上房門,兩個人相視而笑。
猛然間房門被敲響,劉婉芳詫異的上前打開房門,幾個軍人一涌而入,領頭的是一名上尉:“咦,張平,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好像不到探親的時間呢。”
劉婉芳一臉的驚喜,張平陰著臉,“蹭蹭蹭”幾步搶進屋里,看見側臥的鄧華一身睡衣,上前一把拽住睡衣領子:“王八蛋,敢破壞軍婚,老子弄死你!”
“破壞軍婚?”鄧華糊涂了,“你是誰?強闖民宅,還亂扣帽子,就算是軍人也不能目無法紀吧!”
跟進來的劉婉芳急了:“張平,你你胡說什么?這是我的病人,你怎么可以血口噴人吶,不要犯渾!”
“被抓現行還不承認?是不是一定要捉奸在床你才低頭?有住在一起的醫生和病人嗎?”
“你你······”劉婉芳被蠻不講理的男人氣的渾身發抖,“你放開他,他是抓捕罪犯的大英雄,身上有傷!”
“你還護著這個奸夫?”
張平滿臉漲紅,不管不顧揮拳砸向鄧華,雖然身上有傷,這等普通軍人想要給鄧公子造成困擾,未免異想天開。“嘭!”單手抓住來拳,反關節一擰:“啊!”
任憑張上尉堅強,在鄧華的手中,卻像是無助的嬰兒,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跟著張平闖進來的士兵,看見領導受制,一個個沖上前來,揮舞手中的皮帶,劈頭蓋臉的砸向鄧華。
鄧華冷哼一聲,手上使勁,拽著張平左攔右擋,士兵們收手不及,皮帶多數打在自己長官身上:“你們你們住手!張平!你混蛋!鄧華是我的病人,高院長讓我來這里照顧他的,你可以······”
“就是高院長兒子給我的消息!”張平強忍著痛,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嬌妻,“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我要和你離婚,我要控告他破壞軍婚!”
鄧華猛地一推,張平向后撞去,幾個士兵趕緊上前要扶住他,卻“噔噔噔噔”被撞倒在一起,滾作一團。用力過猛,身上的傷口登時崩裂,這種舊傷加新創,讓他痛得悶哼一聲。
“鄧華,你你怎么樣?”劉婉芳最是清楚小男人身上的創痛,著急地問道。
鄧華擺擺手,冷冷的盯著張平:“高院長兒子?你是說高文章?你這個蠢貨,別人拿你當槍使,往劉醫生和你身上潑臟水,你居然也信!綠帽子很好玩么?”
如果是之前,上尉在鄧華的心目中,有著崇高的地位,那可是軍官呢!前世今生的追求,就是成為一個職業軍人,擺脫蠅營狗茍的官場。但是現在么,鄧華已經不把上尉看在眼里了,撲克臉說了,這幾天就會過來,把他的軍官手續辦好。
張平哪里聽得進鄧華的話:“王八蛋,敢打老子,我斃了你!”
“記住你的身份!”鄧華陰冷的眼神盯著張平的眼睛,讓對方激靈靈打個冷戰,“如果不是看在劉醫生的份上,我讓你后悔進這個門!”
此時躲在房間里的墨竹,聽見外面亂哄哄的,出來詫異的問:“哥哥,他們是什么人?”
其實張平也就是急火攻心,他身上根本沒帶槍,此刻被鄧華的眼神一瞪,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清醒過來。尤其是墨竹的出現,讓他明白這里不只是老婆和年輕人,還有一個小女孩!
這和高文章給他的情報明顯不符:“你們你們真的沒事?”
“呀,全崩開了!”劉婉芳搶到鄧華身邊,掀開他肩上的睡衣驚呼一聲,回頭怒叱道,“你給我滾出去!”
此刻張平也看見了鄧華肩上繃帶滲出的血跡:“呃,我我只是來確認一下,那個······”
“你沒說錯,我們就是有奸情!”劉婉芳此時的眼神冰冷,當著眾人的面拉開鄧華的睡褲,倒把鄧公子鬧個大紅臉,“看看吧,他這里的傷也是我護理的!”
墨竹也被劉醫生的舉動羞紅了臉,急忙小手捂住雙眼,轉過身去:“婉芳姐,你你怎么能這樣子?羞死人了!”
劉婉芳這才想起,小丫頭也在場,趕緊給鄧公子提上睡褲,惱羞成怒之下怒哼一聲:“站這么高當自己是旗桿么?你讓我怎么給你換藥?登梯子不成?”
“好好好,我我蹲下還不行,哎呦!”往下一蹲,屁股上的傷口大痛,“嘶哈,我說那個上尉,別看熱鬧,幫幫忙!”
張平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年輕人給自己機會,趕緊上前扶住鄧公子:“怎么搞的?傷成這個樣,你上前線了嗎?”
“嘿,和前線也沒差啥!”鄧華呲牙瞪眼,故意引起劉醫生的注意,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兩口子鬧離婚,“這不是前幾天出個大案子么,前去追捕罪犯。
好家伙,手槍、自動步槍還有手榴彈,最要命的是那四個越戰老兵,一個個陷阱玩得相當高明,瞧見小腿上那個窟窿沒有?就是竹簽子穿個透心涼,直接把我釘在地上!”
“哥哥!”墨竹還是第一次聽鄧華說起負傷的事情,早忘了害羞,一臉的驚慌,“你你負了這么重的傷,怎么怎么沒有告訴我?你你你還當我是妹妹嗎?”
這下子鄧公子傻眼了,前世今生最怕女孩子哭,這也是前世僅有一位紅顏知己的原因。實在是害怕女人哭起來沒完沒了,對于他這種宅男來說,哄女人遠比參加一場戰斗危險的多!
此刻墨竹的淚水,讓鄧華手足無措:“別哭,別哭哇,你瞧哥哥這不是好了嗎。”
鄧華的睡衣被脫下來,肩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還有右肋下劃傷,左上臂前些天的槍傷還是一個醒目的疤。張平咂咂嘴:“老弟,你不會是專門打黑除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