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整以暇收拾好相機,微微一笑:“欣賞有一會兒了,很精彩,難怪會被人叫做木乃伊,今兒算是見識過,什么叫做奸夫。二位繼續,我走了,明天來取點東西,不會影響你們歡好。”剛一轉身,女人又站住腳,看向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對了,費海卿,你那東西有點短。拜拜。”
“什么什么有點短,”
男人傻呼呼看著走出去的女人,“砰”房門猛地關上,讓費海卿渾身一哆嗦。受到驚嚇的費海卿,渾身冒出冷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還是不是男人。
腿上溫熱的感覺,讓女人猛然注意到自己身上,尖叫一聲:“東方東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是不是相機,”
“相機,”費海卿剛剛忽略了東方怡手中的東西,此刻女人提醒,才赫然想起,“臭三八。她想干什么,”
廖晶回到清冷的家中,敏感的女人四下找找,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人氣了。那個男人明明是在城里居住,卻不愿意回到“家”,就連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在外公外婆那邊住著,這里似乎連賓館都不如。
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想了想又放下,把床單好好抖了抖。盡管有小時工拾掇,還是感覺有一股子霉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從鄧公子的老宅子回來,就像從喧鬧的酒會回到冰冷的墓地,沒錯,就是墓地。其實廖晶并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女人,官場中一步步走來,廖副書記連閨蜜都沒有過。
她更多在享受孤寂的人生,也許只有這個家,才能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可是今天在那棟老宅子,廖書記居然有一點羨慕那個小男人,不是說身邊鶯鶯燕燕環繞身側,而是那里濃郁的人情味。
當初得知小男人和黃玉英不清不楚的時候,廖晶異常憤怒,只是后來發現,鄧某人卻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對身邊人的那種維護,對心愛女人的無私奉獻,都讓廖書記心移神馳。
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沒有溫情和關愛,不要說女人,恐怕大男人也無法長時間忍受寂寞的滋味。更何況廖晶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需要慰籍的女人,而不是社會符號的那種市委書記。
衛生間沐浴露噴嘴都已經有點堵塞,享受溫熱的水流,看著鏡子里依舊美麗的身影,撫摩依舊緊致的肌膚,廖晶忽然有瞬間的迷茫。
一晃已經是三十三歲的女人,家這個在普通人感覺溫馨的詞,在自己這里,似乎沒有品味過真正的家庭味道。再一次想起鄧公子的老宅子,那里邊似乎充斥著家的味道。
女人有點煩躁,用力搓洗嬌嫩的身子,把嫩白的肌膚搓揉得泛紅。看著鏡子里像是煮熟螃蟹一樣的自己,女人慢慢用浴巾裹住自己,卻又皺皺眉。
這件浴巾似乎很久沒有人用過,盡管很干凈,卻讓女人很厭惡。扯下浴巾隨手扔進洗衣機,就那么晾著美妙的身子,走回臥室,找出隨身包裹中的內衣穿上。
剛剛躺下,“叮鈴鈴”電話鈴驟然響起,女人一個激靈坐起來。午夜鈴聲,在領導干部來說是最恐怖的,那意味著有意外事件的發生。
女人定定神,這才想起,已經不是在清遠市:“你好哪位,”
“廖晶姐,我我想你了,今晚陪你睡好嗎,”
女人一呆,不過是剛剛分手,想自己無疑是最無聊的借口。廖晶瞬間想到無數個可能,只是黯然一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來東方那邊,遇上比自己還要難堪的事情。
兩個人還真是同病相憐啊,廖晶輕聲道:“來吧,剛好我這里太冷清,缺少人氣,干脆這幾天你就陪著我好了,剛好我們跑項目也方便是不是,”
“拉倒吧,”那邊東方怡嗤的一笑,“我呀就在你這邊住一夜,明天就去鄧華那邊,熱鬧。再說了,那家伙還是盯著點好,否則就是一個禍害良家少女的大壞蛋。咯咯咯。”
東方怡的話似乎另有所指,廖晶臉一紅,幸好女人沒有在眼前,她真有點害怕,害怕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女人。似乎巨大的級別差距,根本無法讓她產生任何障礙,有時候反而有一絲優越感。
這點優越感可不是之前就有的,而是那個尷尬的早晨之后,女人就就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優越感。一想起那個早晨,廖晶的臉騰地火熱起來,唇邊似乎還有那惱人的膩滑,嘴里還有那腥腥的臭魚味道。
剛剛浴室大力搓洗,似乎根本沒有減輕身上的緊皺,反而引發更深層次的酸意。很奇怪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今天那感覺就像是春天茂生的竹筍,拼命瘋長起來。
“嗯。”
女人的口中,發出一絲難耐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有點燥熱,而且有漸漸升高的趨勢。廖晶緊咬雙唇,拼命阻止身子里瘋長的感覺。
她很清楚那感覺是什么,更清楚自己的需求,只是越是想要壓抑,那種渴求就越發強烈,甚至讓她忘記東方即將到來。女人用力揉搓自己依舊嫩滑的身子,只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天早上,那只大手帶來的感覺。
廖晶的呼吸有點急促,恨不得把肌膚揉碎,卻依舊無法緩解體內燃燒的火焰。33歲的女人,太需要男人的撫慰,可惜,除了新婚那一年,似乎再也沒有了交流,甚至包括一個溫情擁抱。
女人的身子漸漸繃緊,一雙嫩白的小腳像芭蕾舞演員一樣繃直,修長的頸項漸漸揚起。呼吸越來越急促,噴出的氣息甚至有點燙,眼神迷離,眼前似乎都是那天早上,睜開眼睛看見的一切。
在女人的潛意識中,此刻身上的觸感,都是那個混蛋小男人帶來的……
女人沉迷在自己營造的夢境中,腦海中全都是小男生的身影,那個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家伙,此刻成了她救命的稻草。猛然間門鈴響起,女人吐出一口長氣,廖晶清楚感覺到,身體里的燥熱,像是被扎破的皮球一樣,傾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