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在房間里繚繞，東方怡也好，廖晶也罷，似乎都沒有在意小男生的動作。東方怡打字速度超快，完全可以跟上鄧公子的語速，廖晶嘖認真傾聽。
此刻兩位美女領導根本不像是領導，更像是大學生聽導師講課。房間里，除了鄧華的聲音，只剩下東方怡劈哩啪啦的打字聲，顯得那樣的和諧靜謐。
“因此，不止糧食局附屬企業前景光明，那些為農民服務的企業也將有著光輝燦爛的明天，比方說化肥廠……”
第一次，在兩位美女領導面前，系統講述自己對企業改制試點的想法。東方怡幾乎一字不差錄入鄧公子的話，恐怕女人在大學時代，記錄筆記也沒有這么認真。
廖晶瞇著眼看著鄧華，女人很奇怪，明明是一個初中生，不過走出去當了幾年兵，怎么就有如此眾多的奇思妙想？從黃玉英時代的大學生村官計劃，到民俗工藝品生產競賽和民俗工藝品生產專項信貸，每一個舉措都充滿智慧。
女人沒有注意到，自己探究的眼神，對小男生產生了一點點壓力。小男生很敏感，何況鄧公子絕對不是一個工作狂人，不會全情投入而忽略環境。
對兩位美女領導的反應，他心知肚明，在鄧公子想來，廖書記在挑刺而不是其他。不過他不是工作狂不等于別人不是，等到感覺肚子空空如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鄧公子揉揉肚皮，苦笑道：“那個，二位領導，是不是弄點吃的！”
“呦！”東方怡噗哧一聲笑出來，“可不是，正餐都沒吃，更不要說宵夜了。服務員，先來點甜點，再上八大盤，主食就來米飯怎么樣？”
連續幾個小時說話，鄧公子舌頭都有點打卷，此刻小男生很佩服東方董事長。這位打字堪稱一絕，幾個小時不間斷，恐怕也只有十年后那些碼字機器可以相提并論。
廖晶把東方怡打出來的資料審視再三：“只是一個大框架，必須要精細加工，很多東西需要填充！”
“咕咚！”鄧公子用力咽下卡在嗓子眼的一塊肉：“您是說，還要繼續？”
撩起眼皮瞄一眼小男生，廖副書記皺皺眉：“怎么？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沒有！”鄧華終于明白，人家還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自己不過是手下一兵，沒資格講條件。之前似乎有點美昏頭，真以為這二位是自己的紅顏知己了，啊呸！
被兩位領導抓勞工，鄧公子發現，難怪人家這么年輕身居高位，二位純粹是工作狂人。兩個女人一夜未眠，一直在充實策劃案，有時候甚至爭辯不休。直到早上七點，二位美女依舊是神采奕奕，就憑這，鄧公子拍馬也趕不上。
廖晶終于點點頭：“可以一觀了！東方，我們每人一份，小鄧，你拿幾份回去，蘭老那里送一份，梅家送一份，章家送一份，馬家那邊也要送。”
“啊？”鄧公子沒想到，自己的人際關系網在廖晶這邊沒有絲毫可言，不是說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嗎？怎么變成主角了捏，“廖書記，那個……”
東方怡抻個懶腰，完美的曲線讓鄧公子一呆，飛快地轉過臉：“小鄧，梅惠兒和蘭馨都是好姑娘，四九城十大美女你獨占三人，可不要學費海卿變成小廢物！”
“四九城十大美女？”鄧公子有點暈，二位領導知道自己和黃玉英的關系不足為奇，知道和梅惠兒的關系就有點奇怪，“我我……”
揉揉稍顯豐腴的腰肢，任誰坐一夜都會輕微腰肌勞損，廖晶站起身，淡淡地道：“好了，我先走一步，你們記得保持聯絡，隨時可能被召喚。特別是小鄧，有些東西純屬你的創意，還需要你來解說！”
“廖晶姐，我們一起走！”
眨眼之時，房間里剩下鄧公子一個人，此時他才想起：“那個結賬了嗎？”
“還沒，二位女士說了，您結賬！”
呃！感情，自己被抓勞工也就罷了，這一夜的消費居然也是自己的，拿過賬單一瞧，鄧公子嚇一跳，自己這是到黑店了嗎？居然足有一萬八千元！
不過在這里坐一夜，吃一頓半飯，加一頓早點，居然要花這么多錢，這不是裸的坑爹么！鄧公子腹誹不已：“天，這么貴，搶劫么？”
服務員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燦爛的笑容似乎越發讓鄧公子懷疑，自己挨宰了：“先生說笑了，我們這里天天爆滿，想要定包房，要先打電話的。”
“比商務賓館貴多了！”沒錯，眼下燕京城雖然沒有幾家商務賓館，不過價格也不高，充其量也就是每小時三百六十元。如果是按天入住，一晝夜不超過三千，這里六倍收費！
鄧公子甚至懷疑，兩位美女領導是不是要避嫌，才會在這么一個賓館不是賓館，酒吧不是酒吧的破地兒！明顯是個坑么，小男人特別不痛快，想必誰被黑了，都會這種感覺。
服務員笑容依舊，心中未免有點瞧不起，完全是一個土鱉么！真是白瞎了那兩位美女，要氣質有氣質，要模樣有模樣，怎么就和一個土豪混跡在一起！
“這里提供的是最頂級的環境，還有很多常規服務，都被女士拒絕了。”
鄧華一愣：“感情，一萬八享受的是打了折扣的待遇？”
“不是的先生！”帳房小姐滿臉堆笑，隨身攜帶幾萬塊的土豪，這個年代并不多見，大金主得罪不得，“諸如工作之余的異性按摩，腦力勞動疲勞之后，還有美女伴唱，房間里有最新版卡拉oK設備，伴唱的都是專業歌手！”
小男生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兩個女人太不靠譜，花銷如此大，即便鄧副經理沒啥想法，看看真人養養眼還是可以的吧！結果花了正品行貨的錢，卻弄來一個水貨待遇，這不是二貨么！
心中無限鄙夷兩位美女領導，大清早的感覺特別遺憾，甚至讓鄧公子有點小抑郁：“話說，現在享受一下，可以么？”
“當然可以！”美女帳房小姐嫣然一笑，“您可以享受全套服務，不過，從八點開始，是新的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