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縣供銷社充當經濟掮客的時候,就是借助商戶的資金,收購農民手中的民俗產品。實際上是一種另類的集資,當時鄧公子就是害怕供銷社領導人換掉,會導致集資款管理失控,這才用陽謀毀掉了自己開創的事業。
現在東方怡說的就是這個問題,公司來的這幾位,一個個膽大包天,更是仗恃有后臺肆無忌憚貪婪。就像岳文天,在他手上垮掉的那幾個企業,工人背地里叫他刮地三尺。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岳公子貪占企業資產,實際上卻動用自己的權利,大肆動用公款,在岳公子私人企業消費。比方說岳公子有一家飯店,正常營業一盤粉蒸肉只有二十五元。
但是岳文天的企業把飯店設為定點接待飯店,企業每一餐在這里消費的時候,粉蒸肉的價格高達九十八元!這不過是岳公子變相貪占的冰山一角,諸如辦公用品,諸如五金配件,各種各樣的方式。
那些不是岳文天開辦的企業,卻也和岳公子有私下交易,每一次公款消費產生的利潤,都將給他提成。只是岳文天做得很漂亮,一直沒有露出馬腳,或者說沒有人想要抓岳公子的馬腳!
“強化審計財會制度!”鄧華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女人走光,只是女人忽然發現,小男生的目光也在躲閃自己,“必須在各個環節強化制度建設,同時爭取讓市紀委派員,最好是省紀委越級監管。”
女人的眼神偶然掠過,小男生的某個部位凸起的蒙古包,似乎暴露了剛剛曾經偷窺的事實。奇怪的是,東方怡并沒有惱羞成怒的想法,反而有點小得意。畢竟只是個小男生,自己對鄧公子也不是全沒有一點魅力!
不知不覺間,東方董事長開始從女性的角度,看男人的視角審視鄧華。小男生很陽光,那張臉似乎比女性肌膚還要細致,只是比實際年齡更成熟一些。
不知道上次完成的任務,給他的身體帶來多少創傷,女人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看看小男生的傷勢!東方怡忽然想起那天早上發生的一切,女人的臉迅速躥紅,眼睛不再清澈,變得水汪汪的。
女人審視的目光,給敏感的鄧華帶來很大壓力,他甚至不敢看向董市長的臉。剛剛驚鴻一瞥,鄧公子赫然發現,很多時候被自己視作中性人的東方怡,居然有著如此傲人的本錢,那個早晨的感覺似乎越發清晰!
不愧是婦人,那一雙堪稱碩大的寶貝,似乎完全超越惠兒和馨兒,連玉英姐都略有不如。也許他見識過的美胸中,只有廖晶和戴茜可以相媲美。精蟲上腦的小男生,腦子里全都是那一個清晨,兩雙絕美的渾圓在手!
還有,至今不知是誰的手為自己服務,那一發炮彈究竟濺落在誰的身上,一切都只是猜測。旖旎的畫面使得他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反應,只能是老老實實坐在那里,盡可能夾緊雙腿。
盡管心中蠢蠢欲動,鄧公子很好控制自己的聲音如常:“另外限定項目經理權限,諸如不得單獨行使財務權利,全部集資款成立單獨賬戶,由省市相關部門和企業以及專業財會部門統一監管,多渠道措施,足以避免資金漏洞。”
“很周到!”東方怡此刻看向鄧華的眼神,早就不再只是程式化冰冷的目光,“中午跟我去見廖書記,既然項目部經理制無法全面掌控,不如干脆上交,讓常委們操心去吧!”
女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鄧華不是第一次從董市長臉上看到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似乎從那一天開始,東方董事長才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女人。這一刻,東方怡似乎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職場白骨精,而是一個有點小壞的淘氣女孩。
接到東方怡的電話,廖晶讓二人到政府賓館小餐廳等著,這里是市委常委專用餐廳。裝修簡約大氣,卻又古意盎然,清遠市歷史悠久,是華夏古代文化發源地之一。皋陶文化的文明之光從這里播向華夏,文化源遠流長,特色鮮明,傳向世界。
成長于江漢,扎根于江淮的楚文化在這里高度成熟,是吳楚文化和北方文化的交匯地,是淮陽漢文化的集中地。從春秋戰國到西漢中期,這里一直是道家、農家和儒家學派研究和教育活躍的地區。
清遠市文化藝術門類豐富,民歌、民舞、曲藝、剪紙、燈會和民間劇目種類繁多,折射出清遠勞動人民勤勞與智慧。有著深厚底蘊,小餐廳的裝修幾乎全部是明式家具,從門窗到桌椅,從屏風到餐具。
這些可不是后世滿街筒子仿古,全都是真正的古董,門窗是拆遷古建筑保留下來的,桌椅屏風是傳承下來的。至于說餐具,清遠市民間一向不缺古玩,眼下收藏還沒有遍及華夏,甚至有些老百姓,用一千年前的物件喂豬!
小餐廳被間隔成十幾個包房,每一位常委擁有一個包間,順序很有講究,坐北朝南正中間的那個,永遠是清遠市一號。兩側向外,依次按照各位常委在常委中的排名分布。
不過廖副書記的包房,卻沒有排在岳書記包房旁邊,而是坐南朝北,單獨的一個。這間包房也是小餐廳唯一一個臨街的,窗外就是稍顯冷清的街道。
政府賓館遠離鬧市,這里原本就不是給平頭老百姓,和那些銅臭味十足的商人住宿的地方。清遠市老一輩官場中人,受華夏儒家文化傳承至深。
他們一向不喜歡商人,在官場中人看來,商人遠不如農民好管理。畢竟行商天下不好管理,某些人更是把天下九成罪惡,全部歸咎與商人。
也許在他們看來,金錢是貪婪的原罪,任何罪孽都帶著金錢的影子。這是古華夏國風傳承的結果,古代的商人被充作下九流,連大雅之堂都登不得,更不要說地位!
“天下名山,必產靈草,江南地暖,故獨宜茶。大江以北,則稱清遠。”這是明代茶學家許次紆,繼陸羽《茶經》之后,華夏又一部茶葉名著《茶疏》開卷的第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