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你怎么了,”
余波撲過來,女孩臉上鮮明的五指印,嘴角一絲血跡,胸腹之間一個鮮明的腳印。只是她的眼中滿是倔強,沒有恐懼和悲傷:“我沒事,那幾個混蛋太過份,我……鄧華,你你……”
女孩掙扎著要起身,才發現抱著自己的,居然是魂牽夢繞的男人,女孩又驚又喜。于思華身子一僵,隨即感覺男人的懷抱舒服異常,似乎再也不想離開。
幾個人都被激怒了,女學生居然被人踹出來,金英和王木蘭都是火爆脾氣,兩個人同時沖向大門,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鳥人,居然對女學生如此辣手。
“特么給臉不要臉,公子看上你是你祖上積德……”
門被一腳踹開,里邊闖出幾個人,當先一個嘴上罵罵咧咧,沒等他適應外邊光線,“啪”的一聲脆響,王木蘭一個嘴巴掄在他臉上,打得對方一個趔趄:“什么東西,欺負女孩子的混賬玩意兒,找死嗎”
“八嘎。。”突然遇襲,讓對方勃然大怒,剛要奮起反擊,猛然間看見是一個清麗的女子,眼睛登時有點直,“美女,大美女。”
華夏語說如此流暢,還以為哪家公子哥,沒想到是小鬼子。攬著于思華纖細的腰肢站起來,鄧公子冷冷地看向其中一位:“吳公子,果然是威武霸氣,堂堂的貴公子,居然糾結日本人對一個女學生下手,你也不怕辱沒了你的先人。”
燕京城崛起的政治世家先人,哪一個沒在戰爭年代和小鬼子拼過刺刀,之所以在建國后崛起,成為一個特殊的階層,得益于當年浴血拼殺積累的赫赫戰功,吳家亦如是。
四九城中很少有人和小鬼子打交道,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成文的禁忌已經被打破,吳公子和小鬼子走在一起,只能是一個可能,雙方有經濟利益的合作。
吳瀧絕對沒想到會遇上鄧華,一愣之下有點尷尬,不過那一絲尷尬一閃即逝:“小鄧科長,你我還真是有緣,沒必要那么緊張,她不是我的菜,我的品味沒有那么低。”
“不是他,”于思華終于站直身子,盡管萬分不舍,還是離開鄧華的懷抱。剛剛那一瞬,仿佛重溫母親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安全。可惜人家早就說過,自己是名草有主,環視一眼幾位美女,不知道哪一個那么有福氣。
于思華一瞬間甚至忘記身上遭受的恥辱,隨即伸手指著被王木蘭打一把掌那位:“是是他,他是日本人,想要想要占我便宜。”
“怎么怎么冒出來個日本人,”余波緊緊抱住小姐妹,沖幾個男人怒目而視,“不管他是誰,膽敢欺負我家華華,我我和他沒完。”
挨打那個家伙先前看見于思華依偎在鄧某人懷里,頗有些嫉妒,此時無所謂的聳聳肩,似乎根本不在意于思華的指證,更沒把余波的威脅當回事:“哦,抱歉,你的女人太美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不過沒有實質性傷害……”
“嘭。”鄧某人重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那家伙整個人飛出去撞在玻璃門上,“哐啷”一聲巨響,玻璃門被撞得粉碎。那個家伙甚至來不及叫喊一聲,像灘爛泥倒在哪里,很干脆暈過去。
“鄧華。”吳瀧再沒了先前的云淡風輕,他沒想到鄧某人沒有任何表示,直接出手。就連他身后一位想要伸手都沒有來得及,“太放肆了,居然膽敢……”
“怎么,吳公子想要替日本人出手,”鄧公子冷冷一笑,學著剛剛那家伙的樣子聳聳肩,“抱歉,一時沒留神,不過沒有實質性傷害,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第一次親眼看見鄧某人打架,金英心中酸溜溜的感覺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暢快。上次鄧某人擒殺三個殺手,給金英和云梅子報仇,那是通過別人的嘴聽說的。
而溫泉那次斗毆,全是二丫頭和女漢子表現,想起當時的場景,甚至還有點懊惱。那一次自己和王木蘭,幾乎全被小男生看光光,那雙賊忐忑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子。
只是奇怪的,當時的自己似乎遠沒有想象中那么氣惱,如果換一個人敢看過來,一點要挖出他的眼球當泡踩。可是鄧某人看的時候,偏偏心中有一絲絲的炫耀,一絲絲的得意,一絲絲的驕傲。
吳公子臉色極其難看,敢當他面打臉,即便是燕京城也沒有誰,小小的江濱市居然受到如此藐視。雖然鄧某人在興安省靠山足夠硬扎,架不住吳公子有倚仗。
吳瀧冷笑著點點頭:“鄧華,不要以為能打就可以橫行無忌,馬上報警,讓警方處理。”
“好。報警。”王木蘭冷哼一聲,女漢子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女性,今天被她遇個正著,那一巴掌充其量算是利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當中調戲美女,還妄圖追出來進一步侵犯。如此無恥之徒,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都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幾個人都不認得吳瀧,雖然吳公子派頭十足,卻沒有人會當回事。在場的除了幾位女學生,就連洪全福的身份,都不是普通的二世祖可以無視的。
至于說出身最低的鄧某人,雖然在興安省一向低調,從來沒有招惹過是非,可是有黃書記做后盾,一個吳瀧還不被他看在眼中。上次相見后,鄧某人通過梅惠兒,已經了解到吳公子背景,吳家和蘭家世交。
早在戰爭年代兩位老人就是戰友,紅色年代兩家分屬不同的陣營,才會生份很多。已經過去十幾二十年,曾經的恩恩怨怨不再那么重要,才會重新拾起雙方的友誼。
華夏警方第一人,是吳公子的父親,同時代理后費錦忠時代國家安全部部長,更是中央政法委副書記。可以說吳旻健部長權勢滔天,吳家和蘭家算得上真正的門當戶對,也難怪蘭北上為蘭馨選擇吳瀧。
不過吳家的權勢,對鄧某人來說算不上什么,普通人害怕吳家的是警方勢力。鄧華自認為行的直坐的正,根本不把吳瀧當回事,如果對方真想要玩陰的,憑鄧某人的身手,應付突發事件不在話下,就像當初對付王公子王書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