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臭男人在干什么?蔣雯璐從來沒有被如此無視過,一個業內享有盛譽的美女記者,一個出身世家年紀輕輕擁有無限潛力的官方記者,居然被兩個家伙棄如敝屣!
特別是鄧某人,幾乎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身邊不乏絕色美女么?此刻蔣雯璐的心中燃燒起八卦之火,一個小官僚身邊聚集鶯鶯燕燕,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看上去小鄧同志似乎絲毫不以為意,究竟是底氣十足還是破罐子破摔?美女記者的眼神四下尋找,不知道能夠被廖公子稱為絕色美女的是哪一位,女人爭強好勝的念頭明顯是春筍一樣萌!
“鄧公子,歡迎歡迎!”廖晨大步迎上來,“鄧先生難得來港府一次,聽說鄧先生一再升遷,恭喜恭喜!”
盡管廖董事長笑容滿面,鄧某人卻敏銳感覺到對方的焦慮,東南亞經濟危機對人還沒有爆,想必那邊的日子已經很難過了。如果廖家還是廖老掌舵,想必不會如此奢華,不就是要見一面么?
有一點鄧某人很自信,廖老對他還是有點信心的:“謝謝董事長,廖老一向可好?好久不見,著實想念得緊。”
廖董事長哈哈一笑:“難怪家父總是念叨鄧先生,你們算得上忘年交,彼此殷切想念。老爺子在偏廳,一直等鄧先生光臨寒舍,這邊請!”
雖然蔣雯璐不是狗仔隊那樣的八卦記者,女人的八卦天性卻特別旺盛,很顯然,鄧某人和廖家關系非同一般。廖光福低調不假,廖晨可高調得很,讓美女主持人詫異的是,從來沒聽說過廖董事長如此對一個年輕人。
小蔣同志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如果不是有人擋著,小女人甚至想要跟著鄧某人走進去。遙望著鄧華消失的背影,美女主持人心中像是有貓在抓,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喂,人都走沒了還看,小心看進眼睛拔不出來!”
“呃!”女人臉一紅,一回頭三個美女亭亭玉立,哪一個都不比蔣雯璐長得差,“吳董事長,幸會幸會,墨總難得一見,墨竹小姐專輯大賣,恭喜恭喜!”
吳鳳姣嫣然一笑,嘴上可不客氣:“是我們幸會才對,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蔣雯璐會出現在廖家,不是說廖家家訓是防火防盜防記者嗎?雨涵,什么時候廖家家訓改了?”
“廖家家訓不會變,”廖雨涵好整以暇上下打量美女記者,“不過呢,如果有人以舞伴的名義邀請,想必看門的不會阻止。某人可是老爺子的貴賓,就算宇峰哥哥都沒資格往家里領媒體人呢!”
怎么感覺酸氣沖天?蔣雯璐忽然有點覺悟,難道說眼前三位就是鄧某人身邊的絕色美女?應該是了:“嘖嘖難怪廖公子說,鄧華那小子身邊總是不乏絕色美女,就憑三位的姿色,可惜了呀!”
“說什么呢?”墨竹聽不得黑哥哥的話,“鄧華哥哥人中龍鳳,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巴結得上的?”
小豬豬還真是不留口德,吳鳳姣隱隱知道蔣雯璐的背景,瞪一眼墨竹:“小丫頭口無遮攔,雯璐小姐可不是什么庸脂俗粉,人家是世家公主,充當記者不過是興之所至,可不是我等賺辛苦錢可以相提并論的!”
“就知道鄧華哥哥口味刁……”
廖光福躺在逍遙椅上,聽著家鄉小曲,敲打著扶手和著節拍,很悠閑自得的模樣。老人家可不是做作,而是幾十年修煉出來的氣度,鄧華緊走兩步:“老爺子一向安好?”
“小家伙還記得老頭子?”廖老笑著站起身,鄧華伸手相扶,“聽說鄧公子官運亨通,老頭子恭喜恭喜!”
不愧是戰場上走下來的老將軍,盡管廖家已經風聲鶴唳,卻神色不動。對曾經在戰爭年代為民族利益浴血拼殺的老人,軍人出身的鄧公子最是敬仰,有時候他恨不得自己重生的是哪個硝煙彌漫的年代。
之所以每一次對日本人出手不容情,就是對那個年代民族苦難收點利息,雖然不過是一點點。戰爭結束已經五十一年,那一代風華正茂的老人也都到了英雄遲暮的時候,還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鄧華一個勁搖頭:“讓老人家見笑了,您老連將軍都不做,白手起家創造偌大家業,才是我們年輕人的榜樣。都說富不過三代,廖家如日中天,傳承萬代也不成問題!”
“嘿,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你!”廖晨臉色一黯,廖老嘿嘿一笑,異常豁達道,“既然小鄧已經知道,我也就不瞞你了,廖家西進策略遇到麻煩,想要轉向經營,卻是泥足深陷,擺脫不了啊!”
“咳咳咳!”廖晨和廖宇峰父子尷尬異常,當年鄧某人再三提醒,東南亞投資有危險,卻被他們父子不屑一顧。廖宇峰當年為了阻止廖家大6投資,甚至不惜一再擎肘,險些把投資計劃破壞掉。
時過境遷,如今鄧某人幫助選擇的石材加工廠已經是廖家吸金機器,幾年來加工廠的產品遠銷歐美韓日,賺回來的錢,讓很多人都艷羨不已。
雖然也有人跟風,可是優質石材不比普通花崗巖,就憑古城縣原料石堪比大理石的細膩紋理,沒有一點放射性污染,可不是那么好尋找的。
很多表面瑩潔如玉的石材,常常會帶有放射性污染,那樣的產品也只能是在大6銷售,根本無法日韓對石材苛刻的要求,更不要說通過歐標檢驗。
而廖晨父子大力推動東南亞的房地產投資,看上去風光無限,卻是資金深深陷入其中,根本無法拿回一文錢。爺倆沒想到老爺子如此直接,一下把自己置于難堪境地,兩個人干脆一言不。
也到時候了,如果不是實體經濟出現問題,怎么可能給那些金融大鱷機會動金融戰!鄧華沒有一絲意外:“廖老,西進策略也好,內地投資也罷,那是廖家的家事。我今天來,只想看看您老,可不想攙和那些商業上的事情。”
“咳咳!”廖晨咳嗽兩聲,直接道,“鄧先生,我還記得您當時的警示,只是我目光短淺,沒有看到蘊含的危機。今天請您來,腆顏請您幫忙,看看能不能找一個完美的辦法,把廖家資金從東南亞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