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容失色,鹿嬌嬌很清楚自己身后那些人的能量,假如今天被他們帶走,她生存下去的希望極其渺茫。身為其中一員,女人很清楚背叛意味著什么,很多時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當初被那些禽獸抓到淫窟,連續一個月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如果不是心中深深的怨恨,鹿嬌嬌絕對活不到今天。那種十八層地獄的日子,絕對不想再過一遍!
鹿嬌嬌無助的看向鄧華,現在她想要重回那些人的懷抱,也得不到信任了,有些事一旦邁出腳步再想回頭做不到。何況剛剛鄧某人描繪的藍圖,讓女人憧憬萬分,可是憧憬畢竟不是現實!
“你們是誰?”鄧華大踏步走到門口,審視走廊里的干警,一個個級別不低,每一個似乎都比他鄧某人更有氣勢。特別是那位三級警督,挺胸疊肚的樣子頗有點滑稽,“請你們拿出證件!”
帶頭的一級警督撇撇嘴:“鄧華同志是吧?省廳辦案請你配合,有人舉報鹿嬌嬌同志涉嫌多起重要案件,省廳要對她執行強制措施,請你不要自誤!”
完了!鹿嬌嬌幾乎軟倒在地,拼命抓住門把手才能支撐自己不倒下!早就想過他們不會放過自己,萬萬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很顯然他們開始就有兩手準備,他們并沒有真信得過自己!
“省廳?”鄭漢文拿出自己的證件,“我是省廳警務督察處處長、警務督察總隊總隊長鄭漢文,鹿嬌嬌同志是我們要保護的重要證人,不管你是誰,接受誰的命令,現在前一個命令作廢!我命令你,在樓層組建第一道防線,任何不經允許進入樓層,可以開槍制止!”
警督傻眼了,沒想到會遇上鄭漢文,初來乍到的鄭處長一直很低調,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可是鄭漢文身邊警務督察處副處長、警務督察總隊政委他認得,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黔易市市政府賓館,卻事先沒有走漏一點風聲,這其中意味著什么?
只要不是政治白癡,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危機,不是說省廳警務督察處辦案一定要向所有人通報,問題是督察處正副領導同時出現在這里,偏偏對自己一行人表現出強烈的防范,一級警督臉色發白。
在警隊內部工作多年,很清楚和督察處做對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看來今夜的任務干部不可能完成了!一級警督被深深的無力感籠罩,自從跟上史明藝副廳長,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不在掌控的感覺!
旁邊的三級警督往前一站:“我們是受史副廳長命令,你們閃開,不要耽誤我們執行公務!”
蠢貨!一級警督捂住臉,沒想到和這樣的蠢貨出來辦案,人家既然敢和自己針鋒相對,已經很說明問題。何況警務督察處處長雖然不過是處級,史副廳長是堂堂的常務副廳長,可是人家畢竟是警務督察,黔州省所有的干警都要受人家監督,連廳長也不列外!
最關鍵省廳警務督察處正副處長很少出來辦案,今天居然同時出現在黔易市,只有一個可能,黔易市的案件已經被督察處列為頭號要案!
“史副廳長?”鄭漢文冷冷道,“我認得史副廳長,國家法律法規不認識史副廳長!不管是誰,不要和我說你奉誰的命令,今晚不服從命令就地拿下!”
鹿嬌嬌比警督更震撼,鄧某人找來的不過是處干居然無視正廳級常務副廳長史明藝!史明藝在整個黔州省都有相當的份量,不要看他只是常務副廳長,可是在省廳擁有的底蘊遠超過省廳廳長林堂。
就連某些副省部級,面對史明藝的時候也不得不賠上笑臉,那家伙純粹是一條毒蛇,說不上什么時候咬你一口。偏偏還總是掛上大義的名頭,每一次都會把受害者抹黑,然后從正規渠道動用公檢法三司,把對倒在地。
黔州省不止一個人被史明藝拿下,其中不乏副省部級高官,僅僅是拿下對手也就罷了,史副廳長一向喜歡斬草除根。那些被他拿下的領導,家人都會在之后出事,無一例外。
現在鄧華和他叫來的人居然敢無視史明藝,鹿嬌嬌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也許自己真的可以重生?鄧華的電話響了:“鄧書記,有人縱火!”
“什么?目標怎么樣?有沒有人受傷?”鄧華一皺眉,“目標很重要,無論如何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門里門外雙方的人都在傾聽,那邊沉聲道:“請鄧書記放心。目標安然無恙,我們兩位同志為保護目標受傷,呃有人要帶走目標,是省廳的人!”
“喏!”
鄧華把電話交給鄭漢文:“我是省廳警務督察處處長、警務督察總隊總隊長鄭漢文,你的目標是我們要保護的重要證人,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史明藝廳長親自來到,也不允許帶走任何人!我的人馬上會去支援,記住,不管是誰,膽敢強制帶走目標,開槍射擊!”
史副廳長的手下臉色都變了,如果說剛剛還有一點遮羞布,現在則是赤果果針對史明藝了!一級警督嘆口氣:“我執行鄭處長的命令……”
“交出你們的電話!”鄭漢文把電話還給鄧華,面向一級警督,“現在起執行特殊任務,誰走漏消息按照泄密罪懲處!”
居然峰回路轉!鹿嬌嬌慘白的臉升起一朵紅云,一場危機過去了?女人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今晚一波三折,換一個心臟不好的肯定會出事,幸好女人的心臟沒問題。
前后折騰幾個小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鄧華看看表:“鄭處長這里交給你,我先睡一會兒,天亮還要去市局開會,去接部里來的同志。”
另外幾位臉色更難看,沒想到人家手眼通天,居然和部里有聯系,難怪不把史副廳長放在眼里。一級警督越發感覺不妙,河池明明就有中央聯合專案組,為什么還要從部里調人?難道說史副廳長真的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