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穿男人的想法,拎起手包搶先打開門,然后站在門邊似笑非笑看著鄧某人,眼角眉梢之間全是媚色。這個妖精,自從和玲玉姐開始一段情,居然就此放不下她,小鄧同志也不是沒見過女人,身邊人間絕色不止一個,偏偏王玲玉總是能讓他欲罷不能!
很容易平息心中邪火,鄧某人居然有點懶洋洋的,難怪說君王不早朝,全身心投入之后那種放松的感覺,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抱著女人進入夢鄉!陳潔站在窗前,看著王玲玉和鄧華的車子先后停靠,兩個人分別從車上下來,似乎交換一下眼神。王玲玉當先走入辦公大樓,小鄧同志不緊不慢跟在后邊,那雙眼睛在看哪里?
女人相當敏感,第一感覺鄧某人在看王副書記完美的曲線,而走在前面的王玲玉,似乎絲毫不顧及身后有人欣賞自己的身材,甚至在行走中故意搖擺?沒錯就是在搖擺!這兩個人似乎關系不一般呢,陳潔嘴角微翹,早就聽說王玲玉一直借住鄧某人的別墅,這幾天才要搬家。
換一個人也許會以為一切正常,小鄧同志充其量是個癩蛤蟆,怎么可能吃上天鵝肉?王玲玉不僅僅是出身高貴,更是權威甚重,在清遠市市委領導中排行第三,可是在陳書記看來那些都不是問題。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出于對二人的了解,初來乍到的陳潔遠遠談不上對任何人有了解,僅僅是出于女性的直覺。而且出身世家的她,恰恰認識一個人,一個無視身份地位和女人交往的男人,那個她錯過了后悔一生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鄧某人給她那種感覺,和那個男人非常相似的感覺,兩個人都擁有強大的氣場,盡管身份不高家世尋常。可是在陳書記的眼中,兩個人擁有的共同點非常明顯。
女人看男人憑直覺更是要看男人身邊的女人,陳潔恰恰是知道鄧某人某些私隱的人,也知道國風實業和大風集團的某些關系。盡管陳書記自己不是大風集團的人,可是她卻和大風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種聯系足以讓她知道很多事,很多足以讓鄧某人身敗名裂的事!
男人看女人先是外貌,小鄧同志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外貌協會會長,當他出現在陳潔面前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美!第二反應是很美,特別是美麗中帶著一股子憂郁,讓陳書記的美披上一層朦朧的面紗。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清遠市市委書記,掌控地級市的一把手,為什么要憂郁?
女人憂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為情所困,當年的蘭馨就有著憂郁的眼神,那個時候小鄧同志和馨兒若即若離。其他人都已經和鄧某人有深入的交往,最先結識小鄧同志的蘭馨卻反而落在后面,那個時候的蘭馨就是渾身憂郁情緒漫延,當時的鄧華很心疼。
沒錯就是心疼的感覺,此刻見了同樣憂郁的陳潔,小鄧同志居然有點心疼,就像當初心疼蘭馨一樣:“您好陳書記,我是鄧華!”
“請坐!”陳潔敏銳感覺到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心中不自禁有一股火氣燃起,女人微微皺眉眼神從探詢轉為犀利,“我看過干部考核分級制度和屬性化數據模型,感覺里面噱頭大于內容,你覺得在清遠市搞試點利弊如何?”
有殺氣!小鄧同志感覺到女人犀利的眼神,只是沒有注意到是自己雄性目光造成的殺氣,其實小鄧同志真的是心疼面前美麗的市委書記,誰讓她憂郁的眼神那么的勾魂呢?可惜人家非但不領情,似乎還有爆的趨勢,我招誰惹誰了?
鄧某人收回目光淡然道:“作為一項新興事物利弊各有五成,對于組織部門干部來說,這項工作弊大于利,因為屬性化數據模型太過直白,會影響到干部選拔和任用程序。對于普通干部來說,選拔的程序更加透明化、公開化,也更容易讓大家看到公正的結果。”
談起工作后,鄧華的眼神不再那么赤果果的侵略性十足,陳潔感覺不到壓力放松很多。很奇怪居然從一個年輕六歲的小男生身上感覺到壓力,這個人不過是自己下屬的下屬,遠遠不至于給自己壓力的。當年那個人也沒有給過自己這樣的壓力,或者說當年年少輕狂的自己,是用一種施舍的眼神看向那個優秀的男人,才會忽略掉了很多!
驅散腦子里不相干的想法,陳書記安靜的聽完輕輕點頭:“那么在你而言,打算怎么推廣?”
想了想鄧華道:“先從培訓入手,當然為了給全省做一個榜樣,古城縣的試點必須在本次干部考核中展開。對于全市來說,先從組織干部人員培訓入手,之后由組織干部帶動全民學習,最后由個人自主評分、配合單位同事環評,再加上組織評語全套下來,屬性化數據模型基本構建完畢。”
一點帶線多線編織構面,這個運作手段倒是很好,陳潔很欣賞鄧某人識時務。和君二公子的強勢推廣不一樣,鄧某人采取溫水煮青蛙的模式,更是用民主評議的手段偷換概念,讓全新的屬性化數據模型變得大眾化通俗易懂。
難怪自己感覺到鄧華和小劉教授很相似,兩個人都是那么善于深入淺出,把一個復雜的問題簡單化。此時陳潔看向鄧某人的眼神溫柔很多,仿佛眼前不是姓鄧的,而是十二年前那個孤獨的身影。
心底一絲痛讓女人的臉色有點難看:“很好,就按照這樣的程序去做,古城縣的試點干部已經有了一番布局,如果還需要人事變動直接找我,工作上有什么困難也可以過來,嗯!”
女人的痛呼讓鄧華一愣,女人的臉色越來越紅,眉頭緊鎖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一雙手死死抓住胸前衣襟,仿佛溺水者抓住救命的稻草。鄧華一呆,這是咋啦?怎么和自己見一面激動成這個樣子?
不過隨著女人呼吸越來越困難,鄧華真的有點緊張了:“陳書記,你沒事吧?我……”
“呃!沒事!只是心口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