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清冷的唐一笑張大嘴巴,蠢萌的樣子居然有點可愛,沒錯就是可愛。即將四張的女人居然還這么可愛,十四五歲的時候,妥妥是一個萌寵小蘿莉呀!
真好奇那個時候的唐一笑什么樣,那么可愛的小女人,在那樣一個無法無天的時代,勢必會成為諸多雄性動物的目標,她必須找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依靠。
女人繼續道:“沒有,什么都沒有,那個時候活多久都不知道,只知道醉死夢生,我的酒量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一天喝三壺酒差點沒醉死。”
還真是作死呀,鄧華點點頭:“那就是了,很有可能大家認為你醉酒進入深山,然后一個不留神那啥了,這不是很順理成章嗎?否則無法解釋你為什么不出現在戰友聚會上吧?”
似乎是這么回事,這些年的怨念似乎都有了釋放的理由,女人黯淡的眼神漸漸放光,忽然站起身撲向車子,沖進去翻找電話。
顫抖著開機,尋找最后一個號碼,想要撥出去:“混蛋!沒有信號!嗚嗚嗚!我們回去!現在就回去,我要見他!馬上立刻!”
她真的是快要四十歲的婦人?明明自己剛剛還打電話,她難不成不知道,這里只有衛星電話才能完美鏈接?
很顯然女人的電話沒有那個功能,鄧華快要氣抽了:“我們回去?不成啊,我現在是妥妥的醉駕,我可不想半路上送命,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呢。”
你!唐一笑咬牙切齒瞪著鄧某人:“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做對!你完了!告訴你你完了!”
豈有此理!鄧華咕咚喝一大口酒,本來想要借她手機的,還是算了。女人發瘋誰知道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小鄧同志可不想自己的手機被當成出氣筒,很貴的呢:“愛咋想咋想,我要睡覺了,休息不好明天都沒有辦法趕回去。”
真困了,自從來到燕京市,幾乎夜夜笙歌,每晚都要伺候諸位娘娘,沒有鐵杵磨成針就已經萬幸,小鄧同志幾乎是躺下去五分鐘就睡著了。
留下女人獨自坐在草地上:“該死!打死你!”
不銹鋼的酒壺一次次被砸在地上,不得不說酒壺質量不錯,壺身沒咋樣草地被砸個坑。小鄧同志睡的很熟,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么香,夢中的他依舊享受女人們的關愛!
第二天鄧華是被吵架聲弄醒的:“干嘛?怎么個情況?誰把死羊弄到這兒來的?”
車前一只鮮血淋漓的羊,羊皮已經被完整扒下來撲在地上,內臟全都被掏出來,頭蹄都被分割好,看上去相當專業。
唐一笑恢復冰美人的樣子:“我!不就是殺一只羊嗎?多少錢給你就完事了!”
啊?鄧華目瞪口呆:“是你抓來殺的?”
女人一瞪眼:“沒見過女人殺羊嗎?當年在集體戶和山里的時候,什么事不是自己動手?很奇怪嗎?”
不奇怪,奇怪的是堂堂的滬市市委副秘書長、市委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副廳級干部,曾經的燕京大學中文系碩士研究生,居然上演順手牽羊的戲碼!
大姐你是領導干部啊!在地方上那是妥妥的市委領導,鄧華相信,憑唐一笑的履歷到西部扶貧,必須是進入市委常委的。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美女干部,居然當了梁上君子,鄧華哭笑不得:“不奇怪,可是你順手牽羊就不怕人家告官?再說我們這么多美食,你至于……”
還想要說幾句,女人血淋淋的手揮舞著:“趕緊滴付賬,我沒帶錢,這只羊我要給他吃,他喜歡吃羊肉喝羊湯,喜歡吃羊雜!”
完了!女人已經徹底變成小女人,變成居家小女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畫面啊!女人的表現讓鄧某人大跌眼鏡,之前冰美人的人設全然不見,變成了愛情重癥患者。
一群牧民不干了:“你這不是買羊,你這是偷!我們要報警!”
報警?雙手血淋淋的女人眼睛一亮,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大跌眼鏡:“能打電話嗎?我要打個電話,借我電話用用,我要打個電話!我會給雙倍、五倍電話費,十倍也行!”
都說崽賣爺田不心疼,女人花不是自己的錢也不心疼啊!明明自己口袋里沒錢,卻要花大價錢打電話,其實小鄧同志就有衛星電。
昨晚上和梅惠兒通話的就是衛星電話,確切的說是他身邊女人的車子上都有衛星電話,只不過昨晚醉酒的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接電話。
小鄧同志嘆口氣把電話交給女人,這才從口袋里拿出兩千塊:“這些算是買羊的錢,夠不夠?抱歉哈,我姐喜歡惡作劇……”
這下子輪到牧民不好意思了:“用不了那么多,一千塊就夠為您烤全羊的了,要不都到那邊用餐吧?我們負責烤全羊、吃手把肉、喝羊湯、馬酒!還有酥油茶!”
02年的羊均價不到五百,女人順手牽來的羊絕對算不上大塊頭,賣四百塊頂天了,鄧某人居然給兩千。此時女人已經抱著電話躲到車子后面,忽然一聲驚呼,嚇幾位牧民一跳。
鄧某人卻已經習慣女人制造驚詫了:“他說他來這邊!真的是他嗎?會不會有人惡作劇?天呢!我要洗臉!我要梳頭!我要化妝!你說我畫濃妝還是清淡一點的好?”
從冰美人變成花癡,只需要一個電話,鄧華都有點急不可待,想要知道那個男人什么樣。幾位牧民悄悄后退,互相之間交換詭異的眼神,同情的目光投注在鄧某人身上。
人家這是把女人當成神經病了吧?剛剛接錢那個更加不安,在他看來,接受眼前可憐男人的錢不大好啊。
誰能知道這位是堂堂的副廳級干部?鄧華苦笑:“咳咳!本色最好,你也不想嚇他一跳是吧?當年的你化妝嗎?”
當年的自己?女人眼睛里滿是憧憬:“化妝?那個時候吃飽了已經是萬幸,偶爾呢也會拿一根碳棒,悄悄地在眉上描一描,用紅紙浸濕了擦在臉上當胭脂!”
終于有點正常,鄧華點點頭:“那就素顏好啦,車上有水洗把臉,好好梳梳頭,那個各位麻煩把羊弄回去,去你們那邊搞一頓全羊宴吧,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