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此前小鄧同志只以為這邊有人拉偏架,現在看來不只如此,簡直是縱容對方犯罪,不知道這個成功人士是誰?
一邊霍婷湊過來:“那個人是勛少,祁連建設集團公司董事長、總經理陳勛,圈里人都叫他勛少,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廳長陳剛的公子哥。”
嗯?霍主任到這個時候才說什么意思啊?故意把自己一群帶到這個小區,按照劇本上演和勛少之間的沖突,現在惹出陳剛和他的手下。
說實話鄧某人心里很不舒坦,此前對霍婷印象很好,感覺女人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沒想到在這里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
沒錯就是深坑,在祁連省陳書記的一畝三分地,招惹上他家的公子哥,如果說霍主任此前沒有想到這個可能,簡直是說鬼話呢。
可是女人為了什么?為什么要讓自己這一幫招惹陳勛?僅僅是因為鄺鎮和她有一點曖昧?或者不可告人的關系?
沒理由么,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開發商,就讓張部長家女公子和自己這一幫跟陳家杠上,難道霍婷不怕自己會被遷怒么?
一旦讓張涵獲知的話,霍婷不但會失去現在的位子,更是會失去自己的未來,對于一個只有三十歲的處級干部來說,簡直是災難性的。
那個警司冷笑道:“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我們是維護法律尊嚴的,不是維護有錢人權益的,現在你們打了人必須到局里接受調查和處罰。”
“維護法律尊嚴的,不是維護有錢人權益的”!這話沒毛病,可是配上之前鄺鎮的話,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諷刺味道。
也許你們“不是維護有錢人權益的”,可是“維護法律尊嚴”這句話怎么聽都惡心,沒錯就是惡心,如果陳勛不是陳書記的公子,他們能拉偏架嗎?
至于說處罰么?鄧華斜一眼霍婷,后者淡定的站在干警面前:“是他們動手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你要搞清楚狀況!”
正當防衛?陳勛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動手了?還不消失等什么?都給我滾!”
一個滾字,地上那幾十個打手紛紛起身,就連被打骨折的都被攙起來,轉眼間一群家伙消失無蹤,現場只剩下試點辦公室和鄺總一群。
勛少昂然的揚起頭,一副沒有證據你奈我何的架勢,如果這邊都是普通人,他這一手還真的無話可說,連警方都是他的后盾,誰給這幫人作證?
想到清遠市鄉下那一場輪女干案,想起那一次庭審,想起某些人為了脫罪無所不為的行徑,和眼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真無恥!
沒錯,陳勛就是要把無恥進行到底,這些年他都是無恥過來的,也不在乎再多一次無恥,如果勛少有一點廉恥之心,他也就不會妄想擠占這個項目。
警司顯然沒想到霍婷會出現:“嫂子,你這是何必?你這樣子柴局長很難做的,畢竟勛少后面是陳書記,你讓柴局怎么辦?”
還真是赤果果呀!甚至無視霍婷身邊這一幫人,一點點的遮羞布都不要了么?他們不怕被人投訴徇私枉法?
看起來不怕!霍主任冷笑道:“有什么不好辦的?可以把我抓起來向柴局邀功,就說勛少的手下都是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秉公執法的!”
咦?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柴局是分局局長么?按照霍婷的年齡,他老公三十歲出頭,當分局局長似乎也差不多了。
省會城市的分局局長,最少也是副處級,倒是和霍主任相配,不過看上去兩口子站位不同,一個充當勛少的鷹犬一個卻當了鄺總代言人。
還真是一對兒雙愛雙殺的CP呀!警司臉色更難看,一邊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家公子,一邊是上司的老婆,怎么辦?
勛少不樂意了:“姓霍的,別給臉不要臉,柴軍要不是抱上我老子大腿,憑他想要當分局局長?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位的,還不是為了官帽子,甘心被我爹給他戴綠帽子……”
“你胡說!”霍婷的聲音像是錐子劃在玻璃上,再鄧某人耳邊炸響,女人臉色慘白雙眸中有火在燃燒,“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我去!怎么鬧出這么大的緋聞?所有人都傻了,事關省委政法委書記的緋聞,居然在眾人面前曝光,這個勛少不會是傻子吧?
看上去不傻呀!明明是一個成功人士形象,居然曝出這么彪悍的丑聞,連他親爹陳書記都牽扯進來,沒見過這么坑爹的家伙。
瞄一眼風華正茂的霍婷,想想之前見過的陳剛書記,那一頭花白頭發臃腫的身材和蒼老的面孔,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畫面出現在鄧某人腦海中。
只聽陳勛冷笑道:“都特么撕破臉皮了老子怕啥?要不是你給那老東西生了娃兒,他能把我娘趕回鄉下去嗎?撕爛我的嘴?我特么滅了你全家!”
都有了孩子?難怪女人敢和陳勛杠上,居然是陳剛的小女人,她大概沒想到陳勛會為了他母親,曝光這檔子丑事,說來說去勛少還是缺心眼呀。
不過小鄧同志不知道有些家庭的齷齪,前世上位后,為了迎娶新歡不惜跟原配離婚,而劉書記的原配不久之后“意外身亡”!
有些事真相永遠成為了秘密,但是你看陳勛那雙殺人一樣的眼神,就知道霍婷和她孩子的存在,給這位公子哥帶來多大的傷害。
霍主任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幸好鄧某人出手扶住了她,霍婷淚流滿面,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那只手指向陳勛。
任誰遭遇這一幕都受不了,一個潛藏在心底的私隱,一個丑劣不堪的舊事,一段不堪入目的丑聞,居然在眾人面前被曝光!
小鄧同志已經不忍心看向霍婷,他不知道女人會傷心成什么樣子,難怪年紀輕輕上位處干,原來后臺是陳剛!
陳公子咬牙切齒罵道:“老不死的不是要離婚娶你嗎?不是要把家產全都給你嗎?老子弄死你再弄死柴英偉那個雜種,我看他還離不離婚!”
呃!鄧華像是被電到一樣撒開手,女人踉踉蹌蹌向前兩步:“你!畜生!和你爹一樣的畜生!要不是趁我醉酒,怎么可能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