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在會議室中漫延,下面三百多人吃空餉,班子中除了蕭雨那個女人,誰是干凈的?
縱然你想要做一個干凈的干部,也承受不住上上下下和老同志給予的壓力,一個個電話和人情,讓你無法拒絕的接受塞人啊。
現在面臨這種悲催的情況,誰都知道自己不會沒事,唯一的變數,是吃空餉那些人背景能用多大力氣幫自己,總不能享受了之后啥都不管吧?
啪!黨委副書記常務副鎮長馬競猛地一拍桌子:“如此無組織無紀律的干部,必須從班子集體中清除出去,否則國將不國永無寧日!”
好大的口氣啊,那個蕭雨豈是隨便動的?誰不知道她身后有人啊?那次,堂堂的廳級干部只因為一個現場直播被拿下,誰相信女人身后沒有人?
不只是有人,還是相當有地位的人物,可是不處理蕭雨,怎么咽下這口氣?已經不只是一口惡氣,而是有可能危及到大家的官帽子。
官場中最大的仇恨是什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而是褫奪了人家頭上的烏紗帽,擋住了別人的晉升之路。
在很多官場中人的心目中,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算不上什么,官場中找個爹那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老婆被人共享,那也不是沒有好處滴。
看看被陳勛陳公子那啥的柴軍柴局長,如果不是跟陳家父子共享霍婷,怎么可能有晉升到處級干部的機會?
但是晉升之路被擋住那可是血海深仇了!一輩子有幾次晉升的機會?擋住了也許就錯過一生,現在蕭雨拆掉了班子內所有人晉升的階梯。
不報復這口惡氣怎么出?新娘鎮長童喜強冷哼一聲:“無論什么時候黨性原則不能丟!保密原則要不要?還有沒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耶?連新娘鎮長都發火了,誰不知道新娘鎮長的性格?這位之所以被稱為新娘鎮長,就是因為他根本不像個西北爺們兒,更像是嬌羞的小女人。
還是那種剛入洞房的小女人,不管面對什么樣的人和事,新娘鎮長總是滿面春風的樣子,有人甚至懷疑,就算是被人睡了婆娘,新娘鎮長也還是笑瞇瞇的呀。
不過新娘鎮長的表態,引起大家的共鳴,政協主任郭思偉沉聲道:“我們的黨之所以歷經八十年不倒,之所以在風雨飄搖中成長壯大,就是因為有著嚴格的紀律,違反的干部必須受到懲處!”
別看郭思偉權力有限,但是老郭資格老啊,除了人大主席高江同志,老郭是班子里年紀最大,工作時間最長,工作履歷最豐富的那一個。
所以他的話還是很有點象征意義的,鎮黨委副書記周彤眼中殺氣縱橫,作為班子中兩女性之一,周副書記可以忍受其他男性成員肆無忌憚的眼神。
可以忍受上級領導在自己身上揩油,甚至私下里做一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卻絕對不能忍受班子里有一個比自己更美更招風的女人。
周副書記咬牙切齒道:“必須免去蕭雨同志的常委資格以儆效尤,歪風邪氣不可長!違規的干部不止要停職,紀委要提前介入,徹查蕭雨同志在位期間的工作,務必給鎮委鎮政府一個交代!”
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周彤很早就想要把蕭雨擠出班子,只是有過幾次小動作,沒想到人家依舊穩穩當當坐在位子上。
這讓周副書記很不開心,每天看見蕭雨,就像是看見了生死仇敵一樣,沒想到今天女人犯下這么嚴重的錯誤,一下子得罪了所有人。
沒錯就是所有人,不只是魏墩鎮班子成員,還得罪了那些吃空餉的干部,還得罪了吃空餉干部身后的人,她完了!
黨委組織、宣傳委員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話:“必須懲處!某些人就是魏墩鎮的害群之馬,很有可能引發諸多群體性事件,很有可能導致魏墩鎮被兄弟單位孤立,我們的經濟建設步伐會因此遭到重挫!”
怎么可能不生氣?要說那些吃空餉的名額,誰的責任最大?絕對不是寒心書記或者新娘鎮長,更不會是善于推卸責任的周彤副書記。
這種事背鍋的永遠是組織委員啊!別看身兼雙職,可是這位兼職干部在班子內話語權有限,充其量是幾位領導的應聲蟲。
現在應聲蟲被蕭雨出賣,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必須發起反擊,發起對蕭雨的致命一擊!
黨政辦主任于東立連連點頭:“我看蕭雨同志不只是有泄密的問題吧?有人反映蕭雨同志有作風問題,她有孩子卻沒有人看到她先生,是不是未婚生子?是不是別人的小三?是不是介入了別人的家庭?”
未婚生子?這家伙還真敢說,連寒心書記都覺得這話過份,作為班子一把手,韓鑫自然知道蕭雨同志的婚姻狀況,難道其他人不知道?
怎么可能?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才會任憑于東立胡說,周彤聽的最興奮,那個跟自己搶風頭的小女人,以為貼上軍婚標簽就能庇佑自己一生一世了?
純粹是做夢!在周副書記心目中,已經想象出諸多不可言說的畫面,像蕭雨那么嬌小玲瓏的女子,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掙扎是何等刺激的畫面?
越想越刺激,周彤感覺自己體內某種可望在復蘇,她仿佛親眼旁觀蕭雨被那個下課領導壓在身下,這一刻女人居然接近了神奇的巔峰狀態!
如果不是強自忍耐的話,周彤很有可能會吟哦出聲,太刺激了!即便自己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壓在身下,也沒有這么銷魂的滋味!
她又發騷了!寒心書記狠狠瞪一眼周彤,真不知道女人哪兒來那么多的精力,她的丈夫滿足不了她,加上自己也滿足不了她。
據寒心書記掌握的情況,周彤的裙下之臣早就達到兩位數,不只是有上級領導,平級同志還有下級,甚至還有招商引資的對象。
韓書記清楚記得,那一次到滬市招商,周副書記陪商人夜宴一夜未歸,第二天自己和她享受快樂的時候,卻發現女人手包里居然沒有那什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