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黨營低下頭,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沒有!沒有條子,都是他們來申報土地,我看著符合規定就審批,絕大多數是符合相關規定的。天.書中文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到何江昊和華偉國,黨營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家伙似乎覺得安全了,不會再被鄧某人泡制,所以想要推翻之前的供述。
想得美!鄧華向外面一招手,早就等在一邊的吳越,把剛剛拿到的證據交上來。冷笑道:“我們調查了你的銀行存款,上面只有幾萬塊,沒想到黨處長還真是清正廉明。”
之所以需要他招認,最主要一點是找到關鍵證據,自從盛美麗舉報黨處長開始,加上這一夜接近二十四小時,干部甄別辦公室一群沒閑著。
確切的說從啟動跑馬圈地案件調查開始,以辦公室一群為核心的專案組就一直存在,抓捕韓勤壽就是這個專案組的第一項任務,只是后來出了偏差。
鄧某人手下的這個專案組,也是何江昊和華偉國手中的王牌,換做是本地派干部,兩位領導還真的不敢相信,這邊一旦有了消息,上面自然是全力以赴配合。
正因為如此才能最短時間內掌握諸多材料,噓!黨處長暗吁一口氣:“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錢財方面還是很守規矩的……”
啪!鄧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守規矩?我且問你,你老婆、老丈人、岳母還有連襟小姨子名下房產哪兒來的?你表弟那個房地產公司擁有的地塊哪兒來的?還有那個為你流產的女人,你用什么補償的?”
啊?萬萬沒想到,鄧某人這么短時間內掌握如此多的信息,黨處長不會知道,這是鄧華、何江昊和華偉國等待了太久的突破口。
為了今天不只是三人,包括中央聯合調查組,都在找跑馬圈地案件的突破口,韓勤壽的死亡對空降兵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所以當盛美麗說出黨處長,小鄧同志立刻跟上面交涉,所以才會不管不顧的沖到省政府辦公廳,不等地方派反應過來,就把老黨強行帶走。
也正是因為突然襲擊,才會把地方派打個措手不及,才會讓他把黨營抓回來,如果不是黨營知道的太多,也不會引起那么大的反應。
聽了鄧某人的話,黨處長的汗水順著腮邊往下淌:“我!我是貪了一點,那個手中有權,就給家人和親戚開了后門,我有罪我認錯!”
一個人扛么?何江昊微微一哂,一個新鮮出爐的國家級新區,不到三年時間把三十年的土地規劃都瓜分一空,地方派貪占國有資產的行徑簡直是令人發指。
這絕非一個人可以扛下來的,何江昊似笑非笑看著黨營:“黨處長很仗義么,看來你的案子還是交給鄧華同志處理,相信他……”
“不要!”
一聽要把交給鄧華,黨營的叫聲像是待宰的豬,華偉國嘴角抽搐。不知道過去的十幾個小時,小鄧同志怎么泡制的黨營,你看他那雙眼睛,都不敢看向鄧華。
整個人像是垂死的病人一樣憔悴,華廳長也是從基層走上來的,也曾經無數次擔任預審工作。審訊實際上跟熬鷹差不多,特別是現在不允許刑訊逼供,就更需要和嫌疑人斗智斗力斗法。
但是能夠把一個人“熬”成現在這個樣子,最少需要一周以上的審訊,那是晝夜不停的疲勞戰術。最終摧毀嫌疑人的和精神,讓他身心崩潰,才會全面招供。
可是鄧某人把“熬鷹”的時間縮短到十幾個小時,不用說華偉國也知道,必然用了某些手段:“你覺得還有選擇么?或者說出我們想知道的,或者你跟鄧華同志私下里交流。”
華廳長很清楚,必須維持對黨營的高壓態勢,一旦讓他對地方派充滿希望,鄧華同志的付出全都會付之東流,審訊最害怕的就是出爾反爾。
一旦嫌疑人開啟死不認賬模式,將來到法庭上都會翻供的,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位領導交換一下眼神,非常默契的站起身。
他們要走?黨營嚇壞了:“別走!我不想讓鄧華審我,他!他是魔鬼!我我!我什么都說……”
星期一早上,俊峰雨載著鄧華、吳越來到新區政府大樓,卻發現小鄧同志的停車位兩邊都空著:“什么情況?不會今天休假吧?上哪兒去玩兒?”
想什么呢?鄧華瞪一眼俊公子:“沒見他們的車子停在那邊么?估計是不放心你的駕駛技術,害怕你把人家的車子撞了。”
嗯嗯嗯!吳越趕緊補刀:“我覺得也是,小俊開車太彪悍了一點,上次差點追尾。”
不過進入辦公大樓后氣氛不一樣了,迎面三個干部,見到鄧華那一刻突然撞進旁邊的辦公室,三個人為了進門居然擠在一起,仿佛要逃離惡鬼一樣的感覺。
繼續向前,那些干部幾乎是躲瘟疫一樣躲著三人,俊峰雨終于看出不對勁:“什么情況?把老子當成傳染病源了?”
“你不是傳染病源!”小尤悠和葉瑩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尤悠幽幽道,“你是化武傳染源,你看看把同志們嚇的,好可憐啊!”
吳越哭笑不得,葉瑩古怪的看向鄧華,那一晚雖然沒有看到衛生間里面有誰,但是鄧副主任和張書記出現的太過突兀,特別是事后嗅到的味道。
雖然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更不可能有過那種經歷,但是曾經出國留學的葉瑩,知道的遠比尤悠要多,自然知道某些特殊癖好的人群。
被女人這種眼神盯著看,鄧華還真是有點不舒服:“怎么?這兩天沒休息好是吧?今兒周一呢,或者可以中午補一覺,到魏墩鎮去補覺吧。”
怎么可能休息好?何江昊、華偉國和聯合調查組手下都沒有兵啊,這幾天因為黨營案件,干部甄別辦公室這一群,都忙瘋了。
黨處長每招認一個線索,這幫人立刻沖出去尋找證據、固定證據,偏偏的在祁連省處處都在設置障礙,可以說一幫年輕人都累慘了。
如果不是案件終于告一段落,他們今兒還在那邊待命呢,正在此時鄧華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是陌生號碼:“您好我是鄧華!請問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