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少小時候不只是熊孩子,還是超級愛惹是生非的那種,只不過后來忽然之間開竅改弦更張了,這才以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到燕京大學,才獲得岳母大人的賞識啊。
可是這么年輕的教授,這么犀利的語言,著實讓老干部們難以接受:“哼哼!這樣的老師能教出什么樣的學生?垃圾!”
垃圾?這位大媽還真敢說,聲音不高不低,在安靜的教室里異常鮮明,所有人都看向洪圖教授,都想知道這位二十出頭的小老師什么反應。
沒想到洪圖笑了,雙手撐著桌子看向那位大媽:“很多人說老人變壞了,也有人說壞人變老了,本來我還不相信。看到您我知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是不是垃圾不知道,我的學生沒有垃圾,如果您認為自己是請離開,不要玷污我的聲譽。”
夠狠!別人還沒搞懂洪圖教授啥意思,但是一群年輕人秒懂啊!現在網絡上討論最多的就是這個呀,幾乎每天都能上風雅網絡的熱搜,主要是代溝造成的熱點啊。
但是洪圖教授在這種地方講出來,著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網絡熱點常常有點偏激,今兒教授是要激怒所有領導的節奏么?
很不明智呀!張涵皺皺眉,女人沒想到洪圖教授會這么亢奮,沒錯就是亢奮。似乎為了最后那一排學生,根本不管這幫副省部級干部的接受能力。
“什么叫做老人變壞了?什么叫做壞人變老了?身為燕京黨校的教授,你傳遞什么樣的三觀?什么樣的能量?”
先前質問鄧華的花白頭發跳起來,還別說看上去很老,動作很靈巧。不過鄧華有點擔心,洪圖教授千萬別刺激太狠啦,萬一被人家碰瓷就傻眼了。
咳咳!不等洪圖教授回答,文鳴副書記和趙慶省長聯袂而入,剛剛跳起來那位不再吹胡子瞪眼。很顯然這位不是怕了文副書記,他是給趙省長面子。
祁連省有人不給秦武書記面子,更不要說文鳴副書記的面子,至于說唐曉榮和張涵,在廳級干部面前都沒有多少面子的。
但是地方派干部,沒有人敢不給趙省長面子,文副書記拿起桌子上的麥克風,他可沒有洪圖教授的底氣,輕松把自己的聲音送到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掃視全場之后文鳴沉聲道:“首先請各位有一個清醒的認知,洪圖教授來授課沒有任何報酬,甚至還要乘坐專機往返,費用全部自己承擔。也就是說為了這四節課,教授付出的不只是心血和精力,還有數以百萬計的金錢!”
真的假的?說實話地方派干部真的不愿意相信,只是文鳴書記絕對不像是說假話。在他們的心目中,數百萬的金錢已經不是小數字,需要多少次那啥才能拿到手啊?
那可是數百萬而不是數百塊!要數千萬的項目才能撈回來吧?更有人開始懷疑,洪圖教授付出如此巨大代價來授課,是不是對祁連省有所圖?比方說利益交換!
別看祁連省地方經濟不發達,但是教室內這些干部觀念還是很與時俱進的,最少他們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沒有收獲的投資誰干啊?當雷鋒的不是沒有,但是僅僅是到祁連省講學一天,就付出數百萬的代價,怎么看都覺得不真實,圖啥?
最少要獲得一個名聲,在這個眼球效應的時代,有了名聲就等于有了財富。還有的做好事也要擺拍,同樣是為了出名么,那么問題來了,洪圖教授圖什么?
文副書記面無表情:“大家很難理解是不是?洪圖教授是用這樣的方式扶貧,希望用知識改變祁連省老百姓的命運,希望各位在接受新知識新觀念的同時,可以改變祁連省的貧窮落后面貌。”
切!騙鬼呢!沒有人愿意相信,大家都看向趙慶省長,在地方干部心目中,外來戶都是過來搶蛋糕的,根本不會誠心誠意為地方經濟做貢獻。
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刨出來的金子只有那么多,多一個人分攤自己就少一點。這才是地方派排斥空降兵的根源所在,無非是被人動了蛋糕,比睡了他們的女人還傷心。
沒有辦法,人窮志短啊!祁連省的干部拼盡全力撈的好處,還不夠發達地區一個項目收取的那啥呢,這些人自然要死死捂住大盤,爭取連一點豆渣渣都不給外來戶帶走!
現在說什么,外來戶是為了祁連省經濟發展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誰會那么的大公無私?誰會把自己盤子里的肉分給別人?
趙省長點點頭:“洪圖教授是網絡經濟學學科帶頭人,是世界頂級學者,為此他在燕京黨校、行政學院和各大學講課,都有自主擇生的權利。即便是在國外,那些高官和巨富,也要經過教授允許,才有資格走進教室。”
這么牛?大家都震驚了,還有人不相信,不就是一個教書先生么?在祁連省的教書先生還算很有地位的,但是那要看跟誰比,跟官員比教書先生算個甚?
在祁連省并沒有太把教育當回事,最少教師的地位不夠高,特別是在領導干部眼中。教室里這一幫都是五零后甚至四零后,極少有六零后。
這些人剛好經歷過紅色年代,經歷過打倒臭老九打倒反動權威的時代,專家也好教授也罷,他們真的是發自骨子里的看不起。
一個個要么就是假清高,要么就是外表道貌岸然,骨子里卻是男盜女娼。眼前的小家伙卻說自己是義務奉獻的,讓這幫干部怎么可能相信?
將心比心么!沒錯某些老人就是將心比心,只不過他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為自己貪嗔癡卻懷疑別人的好心好意,不惜惡意揣測別人的善念,這一幫缺少最起碼的良知。
居然不相信自己!文鳴副書記冷冷道:“網絡經濟學課程,本就是洪圖教授的特色課程,在此課程范圍內,選拔聽課學員是他的特權。這一點在燕京黨校都不受約束,或者各位可以為燕京黨校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