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樣?”
小鄧同志冷冷道,轉眼間已經進入三米之內,砰!那個警督居然鳴槍示警,新區干警如臨大敵,就算他們對省廳同仁有著天然的畏懼,卻也沒想到對方敢鳴槍示警。
這是要跟自己的領導動武么?大家的手都按在槍柄上,盡管心中忐忑卻依舊選擇站在鄧華一邊,畢竟現在小鄧同志是他們的主心骨。
那個警督鳴槍示警之后,槍口調轉向下,居然瞄向鄧華:“警告!啊!你敢!”
“拷起來!”警督只有鳴槍示警的機會,就被鄧華卸掉了武器,順便卸掉了兩個膀子,“全都拷起來!不知死活的東西,里面還有誰?跟我進去抓人!”
哎耶我去!新區干警都被驚到了,沒見過這么強勢的領導啊,之前滕弘飛的強勢只限于對下屬。而鄧某人的強勢,卻是針對上級機關的干警啊。
呼啦一下子,新區干警撲上來,遇上這么強勢的鄧某人,誰還敢反抗啊?看看躺倒在地的同伴,殺豬一樣的慘嚎,把省廳干警的士氣都嚎沒了。
轉眼之間,四個省廳干警全都被拷上,鄧華根本沒管地上慘嚎那位,大踏步進入滕弘飛的別墅,此時房間里居然還有三位干警。
看到新區干警沖進來一呆:“你們干什么?你敢抓我?放開!我要讓你們……”
啪!一只拖鞋被鄧華踹飛,狠狠砸在吼叫干警的嘴巴上:“閉嘴!再喊找雙臭襪子堵上!我們是新區市局干警,奉命搜查這棟建筑,任何人不得阻撓和妨礙執法!”
本來就擔心滕弘飛的住宅被別有用心者拿下,現在居然真的有人要阻止自己搜查,不管是誰在場,就算是趙慶親自前來,鄧華都不會給面子。
本來空降兵把老滕當成突破口的,只要拿下他有七成把握,偵破跑馬圈地等一系列腐敗案件。現在最重要的線索居然被撞,如果連他的住宅都不能掌握在手里,那是自己的失職。
對滕弘飛的夫人和孩子,鄧華還是給予最起碼的尊重,不管人家是不是參與滕書記的案件,最少沒有定性之前,這幾位是無辜的。
“為什么?老滕是被他的司機……嗚嗚嗚!”婦人橫在起居室門口,“你們不能搜查,你們沒有權利!我要向上級控訴你們!”
最煩這種哭哭啼啼的,無論如何她們是前任領導的家人,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至于說她的阻攔對鄧某人一點意義也沒有,今兒任何人也無法阻止鄧華。
這里很有可能有極為重要的線索,幸好有女干警,鄧華一揮手:“請幾位到外面去!滕夫人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管滕書記是清白的還是什么,官方想要給出結論,這是必要的程序。”
必要的程序?滕弘飛雖然有點軟,可是滕夫人卻很潑辣:“什么叫做必要的程序?我家老滕為國為民工作一輩子,出了事還想要往他頭上潑臟水,你是什么居心!”
難怪聽人說滕弘飛是耙耳朵,這位婦人還真的足夠強勢,在外面可以一腳踹飛省廳干警。但是在這里卻不能那么簡單粗暴,畢竟這位馬上要成為遺孀了。
小鄧同志不認為滕弘飛會躲過一劫,有些人想讓他永遠閉嘴,手段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怎么可能還給滕書記活路呢?
所以鄧華才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實施搜查:“滕夫人我不是請求你配合,我是以新區政法委副書記的身份,命令身為滕弘飛同志家屬的你,請你為弘飛同志保持最后一點尊嚴!”
不愧是板磚鄧啊,面對什么人都是這么的強勢,難道他不知道,滕弘飛的夫人后臺強硬嗎?小鄧同志還真不知道,滕書記能有今天,全靠娶了一個好媳婦。
眼前這位滕夫人姓諶名艷,是前任祁連省省委常委副書記、現任祁連省人大副主任諶剛的親妹妹,如果沒有諶剛在身后扶持,憑滕書記的能力還真的走不到這一步。
因此諶艷的強勢和滕弘飛死活無關:“我不管你是誰,這里是我的家,滕弘飛死也好活也罷,誰都不能在這里撒野,除非省里面來人。”
耶?還真是強橫啊!身后一名干警拽拽鄧華的衣襟,這位真的是好心,想要提醒板磚鄧人家強勢的有理由,可是他不知道鄧華的處境。
空降祁連省兩個月都沒有打開局面,上面對空降兵的態度已經相當嚴厲。如果滕弘飛這邊還沒有進展的話,恐怕包括何江昊在內,所有人都要被訓勉吧?
別人也就罷了,鄧華不想張涵被上面訓誡,就算猜到了眼前婦人的背景,鄧某人也不會退卻:“不用省里,新區我說了算,讓開!不要讓我動粗!”
新區我說了算!這話有點大呀,就算滕弘飛傷重不治,你也不過是副廳級干部,偌大的秦川新區有多少個正廳級干部?
難不成你把他們都當成牌位了嗎?諶艷還沒怕過誰呢,有那么強勢的哥哥撐腰,從小到大女人都足夠彪悍,在家里一向是我行我素慣了的。
小鄧同志來的時間短不知道,多少次滕書記都是帶著傷去上班的,地方干部都知道滕弘飛耙耳朵,都知道老滕的家里有一只母大蟲。
所以滕弘飛在作風問題上那是非常的干凈,連到夜店消費都不敢,也沒有女干部敢靠近他。據說曾經有女人想要走捷徑,結果被母大蟲得到線報,趕到現場差點把兩個人禍害死。
今天居然有一個小男人跟自己叫囂動粗?諶艷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鄧某人鼻子:“跟老娘動粗?來呀!脫了褲子讓我看看,看看你到底有多粗!”
O!在場的干警都驚呆了,不愧是傳說中的母大蟲啊,啥話都敢說呀。根本不管面對的是新區政法委二把手,不管對方是大名鼎鼎的板磚鄧,居然讓鄧副主任脫褲子!
連鄧華都被這樣的盛情邀請嚇一跳,說實話他對眼前的大媽一點興趣沒有,小鄧同志終于明白自己遇上了一個潑婦,一個沒有一點底限的女無賴!
是女無賴不是女流氓,因為芮蕊的關系,女流氓那是對美女的愛稱。眼前面容猙獰的大媽,怎么可能跟芮蕊那樣的美女相提并論?
“你不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