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麻煩超級大了!爨澍拿出一支香煙,只是那只拿煙的手指哆嗦不停,身邊半眼書記想要幫忙點燃香煙,卻總是湊不到煙頭上去,啪!
哎耶我去!氣急敗壞的爨書記,狠狠給了半眼書記一個嘴巴,這嘴巴一定很疼啊:“什么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妥妥的背鍋俠呀!半眼書記這巴掌挨得有多冤枉?明明是你自己心亂了,那只手眼看著哆嗦,偏偏怨怪姚鳳明不會點煙,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市委第一書記!
簡直是一個叼歪的小女人啊!還是那種刁蠻不講理的女人,換做是有人敢打自己的臉,鄧某人恐怕會把他打的親媽都不認識,可是姚鳳明卻一臉諂媚:“是是是!是我不小心!”
難怪古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位半眼書記著實不是值得可憐的家伙,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居然還腆著臉承認錯誤,還是打得輕沒有打疼!
小鄧同志拿出香煙點燃,遞到爨澍面前:“是個爺們兒就別怨怪別人!看你現在的樣子,哪兒有一點市委第一書記的范兒?罵你丟人現眼不為過吧?”
混帳東西!被鄧某人一再撩撥,爨澍有種暴走的沖動,只是想到這家伙在廉海明身上的表現,爨澍強忍住動手的念頭狠狠吸一口煙,打不過還動手太不成熟了!
沒想到姓鄧的居然為自己鳴不平!只是姚鳳明絲毫沒有感激的想法,因為他知道鄧某人的憐憫沒有任何價值,他終究還是要靠爨書記吃飯的,而姓鄧的不過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
其實半眼書記想多了,鄧華沒想過放過他:“再看看你,還有一點紀委干部的樣子了嗎?就這慫樣還能監督身邊的領導干部?真懷疑錦城市的選人用人標準!”
又來了!還以為給自己上煙是要講和,沒想到這家伙只是為了羞辱兩個人,爨澍差點把香煙砸在鄧華臉上!可是這個念頭終究還是被他自己湮滅了,跟鄧魔王動手的人有,卻不可能是他爨澍。
如果可以他不會等到現在!爨書記狠狠吸兩口煙,那支煙兩口被吸進去大半支,今天的事讓他焦頭爛額,這是幾年都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就連上次東苑隧道事件,他都沒有當回事,沒想到恰恰是沒當回事的東苑隧道事件,居然把鄧某人招來了,如果知道有今天,爨書記絕對不會不聞不問該項目的。
其實對于東苑隧道項目,身為市委第一書記的他,還是有相當責任的。這一點和其它地方不一樣,在別地兒安全生產一向是政府方面的問題,書記很少會關注這種具體事務。
畢竟書記抓人事抓財權足夠了,但是在錦城市完全不一樣,戚威同志的權限著實有限。甚至連受氣的小媳婦都不如,這一點在其它地方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錦城市卻是事實。
某人自己清楚,自己抓權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一切都是權利惹的禍啊!爨澍此時有點想明白了,他終于抬起頭看向鄧華悶聲問:“你不懷疑我?”
呵呵!真把自己當傻子了呀?老子情商智商雙低不假,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明白這種事?鄧華真想再給爨書記一腳,只因為他如此的藐視自己,藐視自己的智商。
鄧某人斜一眼爨澍冷聲道:“你有那么愚蠢么?那個被祁連省地方派當成標桿的干部,能夠在馬英飚之后一路躥升的干部,怎么可能做下這么低智商的事情?”
沒想到鄧某人并不懷疑自己,居然還給予了如此高的憑借,沒錯某人就是把鄧某人的話當成夸贊了!爨澍心情瞬間好了很多:“問題是沒有人會理性判斷!”
“怪誰呢?”鄧華狠狠吸一口香煙,“要怪就怪你找了一幫愚蠢的手下!看似對你死忠實際上卻在為你的仕途挖墳坑,沒錯這件事肯定不是你干的,但必然是你那幫蠢貨鐵桿手下干的!”
想要反駁,爨澍張張嘴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鄧某人說的沒錯,這件事不可能是其他人搞鬼。只能是他的那些下屬,畢竟這是在錦城市,是在他爨澍的地盤上。
想起這個爨書記怎么可能心平氣和:“到底是誰?難道不能是我的敵人?就算是愚蠢也是有底限的,這一次的構陷已經沒有了底限,嚴重懷疑有人栽贓陷害我!”
誰說不是呢!此次栽贓陷害一石數鳥,不只是把自己的團隊算計進去,把戚威也算計進去,實際上把爨澍書記也算計進去了,如此惡劣的布局其心可誅啊!
如果不是要追查真相,找到那個敢算計自己團隊的混蛋,鄧華不會跟糞堆書記聊天。這家伙一向敵我分明,一旦跟誰處于敵對狀態,絕對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的。
不久前剛剛踹飛堂堂的錦城市一把手爨書記,現在居然跟爨澍聊的熱熱乎乎,假如是他的女人們看到了,肯定會覺得他中毒不輕,這不是變性了么?
咳咳!是改變性情不是那個變性啊!小鄧同志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你因為此事下課,最有可能接替你位子的會是誰?”
“這個假設不成立!”爨澍臉色極為難看,“即便是假如成立了,錦城市也不會空降外來的干部執掌,因為這里民情復雜。換一個不懂地方民情的干部,很有可能造成災難性后果!所以假如我有事的話,還是會從班子內選人,按照排序來說戚威不是首選項。”
哦?鄧華愣住了,還有這種說法?不會是幫荀志敏站臺吧?下來之前鄧某人已經調研過,爨澍跟荀志敏交情匪淺,可以說荀部長在他升遷的過程中,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
當初看到錦城市干部資料的時候,鄧華曾經很是不屑,這里居然沒有空降兵啊!也不能說沒有吧,齊思清算空降下來的,不過那也是地方派干部。
但是通常情況下,市長無疑是市委第一書記的替代者,但是爨澍卻說戚威不是第一候選項。這個說法很奇葩,不是說以往沒有,只是極為罕見而已。
不過鄧華隨即想起一人:“你是說始終沒有露面的豆副書記豆靖么?他是新區黨工委副秘書長、黨工委辦公室主任豆淑昕同志的父親吧?據說官聲不錯,強過你和戚威,為什么會是三把手上位而不是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