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不應該是這樣的橋段啊,趙英杰很好奇,鄧某人到底把荀志敏欺負成了什么樣,被他如此扣屎盆子都不敢發火。僅僅是各種狡辯推托,趙組長很想當面問問荀部長,被年輕人這么欺負不傷心么?
小鄧同志可不管荀志敏咋想的:“你要證據我會拿給你,至于說誰彈劾誰,我們還是用證據說話吧!即日起會針對元正婕展開全方位調查,包括她之前工作的單位,還請荀書記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另外請你提醒雍州市的干部,誰敢在工作中給巡視組使絆子,別怪我下手無情!”
赤果果的恐嚇!換做是趙英杰都受不了,多年在中紀委監察部任職,女人有著相當的硬氣。甚至遠比某些男人更剛強,眼前的荀部長卻不是那種人啊,再看看臉色大變的赫連家和鐵鳳春,顯然都被鄧某人的話嚇到了。
偏偏那邊荀志敏硬生生承受,承受來自鄧某人的訛詐:“雍州市的事情市委市政府會出手,市紀委也會出手調查那是他們的職責,我希望巡視組的手不要伸太長,那里不是你的地盤!”
吧嗒電話掛了!鄧華冷笑著看著電話:“他啥意思?你聽聽你聽聽,不讓我們巡視組的手伸太長,赤果果的威脅么!”
這家伙居然錄音了!赫連家深深看一眼鄧華手中的風雅手機,趕緊轉過臉去,就當自己沒看見也沒聽見好了。鐵鳳春暗暗嘆息一聲,強人到哪兒都是強人,即便到了荀志敏的老巢也毫不遜色。
鄧魔王的強勢超乎想像!趙英杰也被鄧某人驚到了,跟省委領導通話居然敢錄音,趙組長狠狠瞪一眼鄧某人:“你跨線了!”
“跨線么?”鄧華搖搖頭,“是不是跨線未來會證明,不瞞您說,很多東西不需要證據的!某人給我的感觀讓我有一種直覺,他不可能是那種清廉的干部,他的背后會潛藏著諸多的骯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證據,只要我拿到了證據,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身后有誰,我都要把他從上面扯下來踩在腳下!”
誰都知道小鄧同志他說的是誰,只是沒有人敢接鄧華的話,這位還真是肆無忌憚。畢竟房間里不止有趙英杰,還有雍州市的兩位呢,赫連家和鐵鳳春,絲毫沒有感激鄧某人不回避他們的做派。
這可未必是信任自己的表現,沒準是當面赤果果的威脅,最少鐵鳳春沒有感激之情。當著自己的面踩吧雍州市一把手,僅僅是言語上的無情踐踏,也足以讓鐵副書記心驚肉跳。
卻不料鄧華看向他:“鐵鳳春同志,今天開始請你輔助監察部案件監督管理室處級巡視員羅紅霞同志,開始徹查元正婕的問題!我不關心什么風花雪夜,我想知道她如此享受的金錢來自哪里,是誰不想劉成化同志的案件大白于天下?”
任誰都聽出小鄧同志的潛臺詞,很顯然他懷疑是元正婕插手,才會讓那些人守口如瓶的。趙英杰愣了一下忽然陷入沉思,那個讓越健、敖林放、桓智秀出手捂蓋子,讓荀志敏都裝聾作啞的,讓媒體集體失聲的是誰?
絕無可能是荀志敏,這不只是鄧某人的判斷,也是趙英杰自己的判斷。那么是不是元豐現在不敢確定,畢竟這位在雍州市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不過像捂蓋子這么沒有政治敏感性的動作,似乎也不應該是元副書記做的。
沒錯各地都有捂蓋子的干部,并不是說那些人都沒有政治敏感性,問題是你要看捂得蓋子下面是什么。假如是小屁民出事,怎么捂蓋子都不為過,現在是市紀委副書記出事,如果還敢捂蓋子就是愚蠢至極了。
所以此次捂蓋子不成功,非但如此,炸尸的行為更是蠢笨至極的的行為。已經被抓住小辮子,居然還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估計智商不在線啊。
現在鄧某人劍指元正婕似乎不妥當啊,鐵鳳春臉色數變終于還是回道:“成化同志剛剛去世,就對他的遺孀下手,是不是不大好看?”
“蠢貨!”鄧華把杯中水一下子潑在鐵副書記臉上,“案件中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做法,特別是在已知是他殺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炸掉停尸間,你覺得那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嗎?”
也許是雍州市成長起來的干部,早就適應了半奴性的做派,鐵鳳春居然沒有去擦臉上的水漬。趙英杰卻已經顧不得鄧某人的做法:“你是說精神病患者?”
哪跟哪兒呀?鄧華差點被氣傻了:“我是說,做下這些事的人,很有可能不夠成熟!說白了殺人的和炸掉停尸間的,很有可能是少年,就是元院長小本子中諸多成員中的一個!”
啊?少年?趙英杰一聲驚呼,赫連家也石化了,鐵鳳春深吸一口冷氣:“怎么可能?元正婕雖然私生活不檢點,也不至于跟學生有所瓜葛,更不可能慫恿學生干什么。”
不可能么?鄧華冷笑道:“憑元正婕的智商,的確不可能慫恿學生殺人炸尸!但是被魅惑的少年,一旦動了心思什么事做不出來?我倒是覺得,九成……”
小鄧同志的電話驟然響起,隨即趙英杰的電話也響起來,女人立刻接通電話:“我是趙英杰!什么?學生撕了封條?還砸了院長辦公室?豈有此理!他們還在校內鬧事?怎么搞的!”
學生作妖么?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畢竟離開時候學生們已經開始作妖,聯想到元正婕那張魅惑天下的臉,聯想到她辦公室內諸多的收獲,那些男學生跳出來不意外!
女人能夠被帶走純粹是打了一個時間差,否則真不敢說順順利利把人打走啊,鄧華微微一哂接通電話:“我是!”
“鄧副組長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邊傳來養福承焦急的聲音,鄧華冷笑道:“什么大事?壞不了年成!不就是學生作妖么?一幫男學生是吧?告訴他們,元正婕同志沒有事,我們是出于保護她才帶走的,另外放掉女人暗中監視,只要她離開嘉美孚酒店就寸步不離監視,故意讓她看到!”
“您是說……”養福承想問卻終于沒有問出口,“是!我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