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巴車左轉后,跟渣土車形成切線,兩臺車幾乎是擦肩而過!轟隆隆!渣土車轟鳴著沖過去,嘎吱吱吱!刺耳的刮擦聲響起,渣土車的車廂跟中巴車剮蹭在一起,感覺整個中巴車車身都在顫抖!
坐在窗邊的評估師柯智薇,嚇得渾身顫抖,眼中露出絕望的光:“啊啊啊!”
也難怪女人會害怕,任誰看著小山一樣的渣土車車廂壓過來,都會有絕望的感覺吧!那一刻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在龐然大物面前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幸好兩車交匯僅僅是剎那間,那臺渣土車絲毫沒有剎車的動作,居然直接沖上了人行步道,幸好大雪天行人稀少。那臺瘋狂的渣土車汽笛長鳴沖過花壇,再度轉向沖上公路逆行狂飆,轉眼間消失在漫天雪霧中!
噓!車上的乘客都嚇出一身冷汗,柯智薇直接癱在了座位上,剛剛女人真的嚇傻了。如果再多一秒鐘女人都會失禁的,那種被死亡恐怖籠罩的感覺,讓她終生難忘。
其實坐在這一側的其他人,并不比柯智薇強多少,鄧華故意怒道:“說過多少遍不要闖紅燈!看看把那臺車都嚇瘋了,你這樣的司機不能用,回去就跟車隊辭職吧!”
剛剛那一幕太過惡劣,此時能做的補救措施,就是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追究那臺渣土車故意或者無意,根本就毫無意義,吳剛非常配合檢討:“是!我錯了!”
好險啊!金震躍擦一把冷汗,老金自然明白鄧某人的意圖,無非是家丑不可外揚罷了。那臺渣土車明顯是故意沖過來的,要干什么傻子都知道,但是這種事卻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說。
老金還是很佩服鄧某人的機變能力的,不管渣土車的目標是誰,丟人的都是整個群英市。金秘書長勉強咽下一口口水,這一瞬間他想了太多,是誰在如此短時間內布下的殺局?
省道那邊的車禍導致封路,和這邊出現的渣土車殺局,配合的天衣無縫堪稱完美。很難想像這是在幾個小時內做到的,到底是誰這么想要鄧某人死?
老金相信自己是被姓鄧的連累了,畢竟他金震躍沒有得罪什么人,他一向是老好人一枚。既沒有阻擋別人升官的路徑,也沒有妨礙別人發財的渠道,更沒有把人送進紀委,怎么可能有人想要布局整死自己呢?
也只有姓鄧的,剛剛來到群英市就各種搞事情,最少他把聯合化工股份有限公司那一幫得罪死了。當然也把秋文和同志得罪死了,更把那些要收購拍賣企業的商人得罪死了,同時堵死了別人晉升的路,占據了市委常委副市長的位子。
毫不客氣地說,群英市有理由整死鄧華同志的,超過五人或者五個團隊。現在小鄧同志打馬虎眼,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自己也丟不起那個人啊。
倒是任高青菀不樂意了:“你這人怎么回事?剛剛明明是你讓他沖過去的,否則他始終在等紅燈,你的責任怎么可以懲罰下屬呢?”
呀!還有人為吳剛打抱不平,鄧華冷著臉:“你聽錯了,我剛剛說的是這鬼天氣!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我是鄧華,第一百貨?好的我們直接過去,吳剛去第一百貨吧,為幾位貴賓換裝!”
什么人么!沒有擔當!任高青菀極度鄙視鄧某人,犯了錯不敢承認還胡說八道,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女人還真的不想過多參與,車子很快來到了第一百貨,這里是群英市商品最全的百貨商店。
也是被秋文和標價拍賣的企業之一,這家商店在群英市商業街中心地帶,看看這幢大樓的風格就知道,這是建國初期的杰作,大概也是群英市第一座綜合性商場。
只是位置絕佳的企業拍賣標價卻低到令人發指,不過現在第一百貨還是國營商店,不知道那些店員和管理層,是不是生氣鄧某人攪黃了自己的改制之旅呢?
四位來自香港的客人,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棉服柜臺,高伯宇拍出一張銀行卡:“最好的貂皮!”
穿貂皮么?如果是小年之前,穿貂皮純粹是耍漂,正兒八經的美麗又凍人。不過現在馬上就要立春了,穿貂裘也算是應節氣了,任高青菀首先為自己選了厚厚的打底褲,剛剛穿那點幾乎被寒風瞬間打透。
然后女人也選擇了一件貂皮,高伯宇看著貂皮的價簽:“這是真正的貂皮么?正品俄羅斯貂裘二十幾萬呢,你們這里只賣幾萬塊,不要賣我假貨,我會投訴你的,這位是你們的領導!”
說這話還指向鄧華,這家伙還真是有病啊,剛剛沒見他把自己當成領導。朱春梅微微一皺眉:“放心吧,這里是國營商場,假一賠十的!”
旁邊始終陪伴的商場經理幽幽道:“這里的貂裘全都是俄羅斯進口的行貨,之所以賣這個價,首先是我們加價少,另外本地的消費水平有限,如果標價二十八萬八相信一件也賣不掉!”
額!高伯宇被商場經理懟的啞口無言,經理說的沒錯,憑群英市老百姓的收入水平,二十八萬八的確拒絕了近乎百分之百的潛在客戶。
被懟的高公子只好乖乖地刷卡買單,不過他還是被貂裘的價格驚艷到了,幾乎是香港市場價的六分之一啊!最怕冷的還是支漢升,這位從上到下選了厚厚的衣褲,看上去比正宗的東北人還臃腫呢。
年紀大了一點真的不抗凍啊!倒是柯智薇正常一些,選了一條羽絨褲一件羽絨服,直到從試衣間出來,四個人終于感覺到了溫暖,只是此時此刻的四位客人,全都豐滿起來。
這才是過冬的樣子,之前一個個像是耍漂的年輕人一樣,其實港府來的四位除了支漢升,真的都是年輕人。只是某個重生人士腦子不好,把前世今生的年紀算在一起了,才會把自己當成小老頭。
小鄧同志笑道:“妥嘞!現在我們去吃飯,請吧!”
還好回來的夠早,否則國營商店早就關門了,想要選購商品麻煩大了去了。離開的時候朱春梅故意落在后邊,鄧華感覺女人有話要說:“有事?正東區那邊出事了?”